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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他們又同跳崖殉情,只怕,皇上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自己的愛臣戴了綠帽,昨天大婚,又無法交代,所以才會李代桃僵。
郡主又被帶出來了,這會她臉色竟恢復了正常了,而且鎮定的讓殷旭堯想捏死她。
“朕再問你最後一遍,昨晚的女子是誰?”
殷旭堯怒了,手不停的張合。
“正是臣妾,只是昨天臣妾化過妝,與今天有所區別,皇上沒有認出罷了。”
郡主冷冷道,今天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如何她決不會吐一個字的。
“來人,將鳳儀宮所有奴婢都叫過來,朕要一個個盤問。”
殷旭堯還真拿她沒辦法,雖然她說的理由不可信,但是他還真的也不能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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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聽令,朕要你現在立即出宮,將雪雨澤帶來見朕。”
殷旭堯不再說什麼,最後看了郡主一眼,即往處走,在宮門外,又停下了,沉聲向侍衛命令。
林海與方剛同情的看著郡主,好像這些事已經明了。
這個時候,郡主奇蹟的沒有吱聲,很平靜,很平靜。
殷旭堯走了,前腳剛回到正德殿,後面小太監就來報,皇后娘娘在鳳儀宮尋短見。
“立即派人看著,若是她有個萬一,朕要鳳儀宮所有的人陪葬。”
殷旭堯冷靜的命令。
越是一心求死,他越不會讓他死,這其中必定有陰情,雪雨澤,你最好不要對不起朕。
方剛低首站在一旁,不敢吱聲,正德殿內聽見皇上踱來踱去的腳步聲。
“方剛,丫頭是不是已經離宮了?”
就在方剛已經習慣了腳步聲,準備打瞌睡的時候,皇上問話。
“臣不敢肯定,但是臣確實看到沈姑娘往城門方向去了。”
“朕昨晚其實有點懷疑,她很像丫頭,尤其是那雙眼睛,只是……”
聽起來殷旭堯很是糾結。
方剛能說什麼,他很想說皇上夠混蛋,睡都睡過了,竟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現在還說只像。
他也有些明白,如果她是昨晚的那個女人,即使被皇上吃干抹淨了,但如此被皇上漠視,他也會離開。
但是如果是沈姑娘,就不大可能,沈姑娘可是很喜歡皇上的,她可不止一次的親過皇上,難道只是皇上心有所想,才會眼有所看?
“皇上你真的確定是沈姑娘嗎?”
方剛問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在床上的時候,朕確實有些懷疑,但是那聲音又不太像,似乎是、、、刻意的。”殷旭堯後面的聲音很低。
他很煩躁,如果昨晚的那個女人是丫頭,那他就傷害了她。
“方剛,如果是你,你會恨朕嗎?”
殷旭堯想的時候,又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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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不是女人。”方剛很無奈的回了句。
伴君如伴虎,這個時候還是什麼都不說為好。
“如果是丫頭,她一定會恨死朕的。”
殷旭堯自己回答道。
“皇上,會不會昨天晚上真的是皇后娘娘呢?”
方剛很沉不住氣的道,這個時候,他真的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知道,雪雨澤可是皇上最看好的重臣,將來極有可能位至相位,但是如果這次被證實他上了皇上的女人,那只怕腦袋就要換個地方了。
“朕也這樣想了,但是不可能的,如果昨天晚上是她,她今晚的表現就太不尋常了,更不可能自盡的。”
殷旭堯果斷的否定道。
“可是、、”
“可是她已經非完璧了對嗎?朕記得丫頭說過,郡主與雪雨澤情投意合,才會一起跳崖的,這中間又隔了這麼天,難保他們不會背叛朕。”
“那如果皇上的猜測是真,皇上要如何處置雪大人與皇后娘娘?”
方剛遲疑了好半晌後問。
“朕不知道,朕很矛盾,如果是這樣,對朕來說就是奇恥大辱,但是朕心底又有個渴望,真得很希望昨晚那個女子是丫頭,朕……
“皇上,奴才已經查出來了。”
就在皇上矛盾一重重的時候,小元子竟然興奮的跑了進來。
“查出什麼了?”
“回皇上,據鳳儀宮的宮女交代,前幾天入宮的時候,皇后娘娘並不是郡主,而是郡主身邊的貼身婢女。”
小元子興奮的道,似乎巴不得宮裡出點什麼事似的。
“然後呢?為何現在婢女變皇后了?”
殷旭堯的聲音這時很淡定,讓人聽不出他在想什麼。
“就在昨天清晨,皇后娘娘突然喚婢女進宮,然後沒多久,娘娘就派婢女出宮,之後到午時出來的皇后娘娘就是現在的皇后娘娘了。”
小元子說的很含蓄,果真是滑頭。
即使如此,殷旭堯已經知道了想要知道的答案了,昨天晚上真的不是吳芝蘭,但是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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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皇上未再說話,小元子有些害怕,不安的看向方剛,希望他能給點指示。
但是方剛視而不見,他只是看著皇上,看皇上低頭沉思,看皇上走至龍案前揮筆書畫。
大約半柱香後,皇上手中多了一張畫像,方剛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沈姑娘,只有小元子一頭霧水。
“帶著這張畫到鳳儀宮,問他們可是畫中人。”
殷旭堯帶著期待道。
“是,奴才這就去辦。”
小元子心喜,看皇上的表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生氣了。
方剛有夠淡定的,這么半天,竟然一句未吭,而那頭林海雖然出宮了,但是估計一時半會是回不了的。
“方侍衛,你覺得丫頭還會進宮嗎?”
殷旭堯背對著方剛,幽幽的問,好像在期待,又好像在逃避什麼。
“臣不敢肯定,沈姑娘很特別,不能拿一般人的想法來衡量。”方剛十分謹慎的回答。
“看來朕這次是栽在她手上了,你說,如果在鳳南城的時候,朕表明身份,昨晚的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臣不知。”
“朕其實挺喜歡她,只是她太小,大公主都與她一般大,朕有些、、、有些怕她,她說過討厭老牛吃嫩糙,朕在她的眼裡恐怕也是老牛吧,可是,昨天晚上,就在昨天晚上,朕還是做了,其實昨晚朕有一點預感,那個時候,朕真的認為是他,所以昨晚才會需索無度,朕在想……”
正德殿裡,皇上像是在自言自語,說一句,又會停上半天,好像在思索,好像在回憶,只有是問話的時候方剛才會偶爾回一句,都只有三個字‘臣不知’。
看著極其矛盾的皇上,方剛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可以肯定的是,沈姑娘絕對是生氣了,要不她可以繼續扮皇后的,可是她卻走了,但是究竟氣什麼,他就不好說了。
皇上也真夠厲害的,也不念人家姑娘初經人事,竟然就折騰了一晚上,換作那個姑娘都會嚇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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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小元子拿著畫像又回來了。
結果在殷旭堯的意料中,可是真因為這樣的結果,他反而又迷惘了。
接下來好像沒必要再審了,丫頭與郡主玩了一場調包計,只是不知丫頭是否知道他就是大叔?
殷旭堯心有些痛,為自己昨晚沒有認出丫頭而心痛。
心痛的同時,他又有些慶幸,他從來不敢想與丫頭會有做夫妻的可能,矛盾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此時此刻,他只想儘快見丫頭一面,那怕是向她道歉,可是丫頭走了,被他的侍衛趕走了。
他在等,等雪雨澤的解釋,等雪雨澤理由。
在這個時候,郡主的背叛好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丫頭能回到他的身邊。
老牛吃嫩糙,不管是老牛還是嫩牛,都會被嫩糙所誘惑,他也不例外。
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林海才帶著雪雨澤出現在殷旭堯面前。
對他來說,這是漫長的等待,不過總算來了。
在林海出現在雪家的時候,雪雨澤就知道了,他其實已經等了一天了。
皇上既然與沈姑娘認識,他以為昨天晚上就會露餡,但是竟然到晚上皇上才來抓他歸案,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罪臣雪雨澤磕見皇上。”
雪雨澤很坦白,不像郡主,一心求死,什麼也不說,或者說應該說一開始雪雨澤就在賭,同皇上賭,賭皇上對蘭蘭的感情,就是不知道結果他會不會贏。
“哼,你還知罪,雪雨澤,朕問你,是誰動了皇后?”
殷旭堯冷聲質問雪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