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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了鳳儀宮,宮人也沒再問,反而恭敬的叫她皇后,但越是這樣,好心裡越怕。
晚上,她一直不敢睡,等啊,悉啊,祈禱啊。
一直到子夜,見一直沒動靜,也沒有太監來報,說皇上晚上會來,她這才敢閉眼。
合眼前她在心裡想,今天總算過去了,再過幾天,或許皇上腦中的印象淡了,沒準真能蒙過去呢。
就在她自我安慰的時候,前院傳來的通傳聲。
“皇上駕到。”
郡主一下子就傻了,只敢緊緊的抓著被子。
這麼晚了,皇上怎麼會來?怎麼辦?她這輩子只認準雪大哥,她的身子是雪大哥的,除了雪大哥,誰都不能碰,怎麼辦?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她抖的更厲害,猛得想起那把匕首,忙撲下床,將匕首緊緊的握在手心。
萬一,萬一皇上真要什麼,她、、、她只有以死保清白了。
雪大哥,對不起,蘭兒要先行一步了。
“皇后,已經睡了嗎?”
殷旭堯進來見那個嬌小的身影在床上顫抖,很是憐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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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妾恭迎聖駕。”
郡主見皇上說話了,慌忙從床上滑下行禮,全身上下更是抖個不停。
“皇后,你怎麼了?”
殷旭堯不解的看著低首顫抖的皇后,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嗎?今天晚上怎麼見他好像見鬼似的呢?
“沒、、臣妾只是有些身體不適。”
郡主的小手緊緊的握著匕首,額上更是布滿了細汗。
殷旭堯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抬首看上屋頂,屋頂上沒有任何破洞,但是地上好像有水滴。
“抬起頭來。”
見那小身子仍然在顫抖,而且這次他看得真切,那水滴是從皇后臉上滴下。
“臣妾不敢。”
郡主的聲音像是快要哭了,抬起頭來,那有那麼容易,她怕,就在她以為幸福就在眼前的時候,蘭姐一下子又將她推進了地獄,她真的好怕。
“朕再說一遍,抬起頭來。”
殷旭堯的聲音威嚴了很多。
郡主閉上眼,心道,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就這樣死了。
這麼一想,一直放在膝前的雙手分開,一道寒光從下向上往胸前扎。
說時遲,那時快,殷旭堯腦中還來不及反應,已經出手了。
交著寒光的匕首掉在地上。
“大膽,你這是要做什麼?”
在外殿的侍衛聽得皇上那聲跑,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那抹寒光落地,兩人齊喝上前。
“退下,她只是要自盡。”
殷旭堯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方剛與林海不解的退後,皇后娘娘要自盡,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昨天晚上該做的全都做了,皇后娘娘這時自盡又為了那般?
“為什麼?”
殷旭堯看著有點陌生的臉,但是她不敢確定,昨天的那張臉是經過濃妝艷抹的,今天這是一張素淨的小臉,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眼神,今晚與昨晚的皇后,眼神完全不同。
今天的皇后,眼中有惶恐,不安,還有一抹誓死如歸的堅決,同昨日的羞澀,驚喜,與不安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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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沒吱聲,緊咬著唇,只是眼淚往下掉。
殷旭堯好像有些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但幾乎可以肯定,今晚的皇后與昨晚的皇后不是一個人。
“你是誰?”
他的聲音更冷,他心中有一股憤怒,一股深沉的狂暴即將來臨。
“臣妾吳芝蘭。”
郡主咬著唇,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露了破綻,在皇上進來的時候,她還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可是看到皇上的時候,她就無法控制自己,她怕,她真的好怕。
她怕會連累到家人,怕會連累雪雨澤。
“昨晚的那個女子是誰?”
殷旭堯臉上陰雲密布,他有種預感,這肯定是個陰謀,這個女人不是他的皇后。
自從皇后在萬人山被綁架到現在,就是個陰謀,甚至比這個更久,從閻德全那裡得知是幕後是寧王,但是他現在還沒有證據,如果能從這個女人這裡拿到證據,那麼,就可以將寧王一網打盡了。
郡主又不說話了,她不能說,蘭姐也是為了幫她,她不能再害了她。
而在一旁的方剛與林海聽到這話時心中立時想到一個人,沈姑娘,但是兩人又有疑惑,如果昨晚的皇后與今天的不是一個人,如果昨晚的皇后是沈姑娘,為何皇上沒有認出來?
這,這太不可能了,皇上與沈姑娘認識的時間也不短,如果昨天與皇上大婚的女人是沈姑娘,為何皇上如此淡定呢?
“女人,快說,否則別怪朕今天就廢了你。”
殷旭堯肺都氣炸了,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一個小女子給玩弄了。
“林海,聽朕旨意,即刻帶兵前往南疆,務必將吳王一家押解進京。”
“不、、不要,不關爹爹的事。”
郡主一下子就癱軟了,是她的錯,她不能連累家人。
“不要,皇上,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不要、、、”
自古以來,皇上都有些卑鄙,尤其是在小女子面前,但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不狠也就成不了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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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堯瞪著這個小女人,從她的言語上看,他確實是郡主沒錯,也的確應當是他的皇后,但是他同時也敢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昨晚與他同床共枕的女人。
“昨晚那個女子是誰?”
方剛與林海聽到皇上這句話,腳下一個搖晃,竟然齊齊倒下了。
皇上也太厲害了吧,與人睡了一晚,都不知將人吃了多少遍,這會才搞清昨晚上的皇后非此皇后。
“你們給朕站好了。”
見侍衛如此不給面子,殷旭堯的臉色更難看。
他知道自己有點混蛋,進來時,竟然還不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昨晚身下輕吟細喘的女人。
“皇上,您殺了臣妾吧。”
郡主跪爬至皇上面前,一心求死。
這個時候,她既不能透露蘭蘭,更不能爆出雪雨澤。
“那就怪不得朕……”
“不,皇上、、您是明君,您不能如此卑鄙無恥。”
郡主這會突然不怕了,竟然直視皇上,還罵起了皇上。
“你說什麼,你再給朕說一遍?”
殷旭堯的手捏得咯咯響,剛才還嚇得直抖的女人,竟然當面說他卑鄙無恥。
“皇上若要降罪,臣妾家人,皇上便是錯君。”
郡主跪得筆挺,一副你若動我家人你就是王八蛋的表情,著實讓殷旭堯又氣又恨,他還真不想一巴掌揮過去,但是他不打女人。
“如果不希望你家人有事,最好如實交代,昨晚一夜承歡的女子是誰?為何你要讓人代你……”
殷旭堯像是想起了什麼,黑著臉向外面啊道:“小元子聽旨,立即傳兩名有經驗的女官來。”
皇上這一聲吼讓一干人等一頭霧水,就連郡主也不知道皇上要做什麼,只當皇上要嚴刑逼供了,閉上眼悽然一笑,而她的那雙手,本能的撫上腹部。
殷旭堯一直在觀察著郡主,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沒能逃過他的眼,這個女人有古怪,絕對有古怪,一種男人的直覺讓他身上的火氣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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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就來了兩位年長的女官,進來向皇上行禮後就站在一旁。
“將她帶下去檢查。”
殷旭堯的臉色很難看。
兩位女官卻不知道要檢查什麼,但是又不敢問,只是傻站著。
“帶下去,看她可還是處子之身。”
殷旭堯吼完這話,自己的臉都紅了。
兩個女官還是一片茫然,皇上昨天都已經大婚了,皇后怎麼可能還是處子,而且皇后在入宮前,就檢查過了,皇上這一問究竟是為了什麼。
其他人是一頭霧水,但是郡主卻是臉色蒼白。
跪地的郡主,被兩個女人強拖到了屏風後面,不一會,女官即稀里胡塗的出來報。
“回皇上,皇后娘娘已非完璧。”
殷旭堯站了起來,他有些明了,但是卻不知道是誰?他心裡隱約有些感覺,但是他卻不願去想。這個女人是皇后,他們已經大婚,如果是處子就不正常了。
方剛與林海則比女官們清楚多了。
皇上說昨晚的女子不是此時的皇后,那皇后此時非完璧就有問題了。
或許真應了旁觀者清,這兩人同時想到了一人,雪雨澤,他們可是清楚的記的,沈姑娘說過,郡主與雪大人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