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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午,你是不是受涼了?雖然現在有些暑熱,可不能貪涼啊。”魏媽媽邊將鍋里炒好的菜盛出裝盤,邊擔心的同陳家大丫一一阿午說道。
“魏媽媽,我知道的,不會貪涼,就是鼻子突然發癢了。”說到這兒,阿午笑了笑:“也許是有人在叨念我了呢。”
“還是別了,念叨你就沒好事。”魏媽媽斜了眼有些尷尬苦笑的阿午。
“魏媽媽、阿午,你們在說什麼呢?大小姐的飯食好了沒有?”
灶房門口走進來一名十三四歲身著紫色羅裙的小姑娘,她頭梳雙螺髻,面帶微笑,明眸微彎似月,嬰兒肥的小臉蛋左邊一個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白皙紅潤的模樣,叫人看了不自覺跟著心情也好了起來。
“好了好了,阿午,快把台子下的食盒給珍珍小姐。”為媽媽笑著說道。
“誒,在拿呢。”阿午邊蹲下身子拿著食盒,邊說道:
“珍珍小姐,剛剛就是閒聊,聽說大老爺要請新來的捕頭家中吃酒,不知該讓胡叔買些什麼菜呢?”
“哎呀,那個呀,聽大伯說過呢,他要請救命恩人吃酒來著,好像說會讓富陽酒樓送酒食來,你們還是等小糰子來後再說吧。”
胡巧珍說完拎了食盒同廚房裡一干人員打過招呼後,便要出去,正巧碰上新來的看火丫頭小柴進來,胡巧珍便也同她打過招呼,走了。
小柴走到幫錢媽媽打下手的阿梨身旁:“阿梨姐姐,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阿梨邊用邊的揉著麵團邊回道:“現在不用,等下吃完飯後幫著包嬌耳吧。”
“哦。”小柴頓了頓,實在按捺不住一顆八卦之心,小聲音問道:“阿梨姐姐,為什麼是小姐還會來拿食盒呀?”
阿梨停了下來,看了看灶房裡忙著幹活的眾人,接著揉著麵團,小聲的同小柴說道:
“告訴你,你可千萬別亂說,珍珍小姐是過世了的二老爺的女兒,聽說是二老爺為大老爺擋了一刀過世的,那時候聽說老夫人還在,就這樣一病不起了,二夫人聽到二老爺去世後,當即就瘋了,一天晚上掉到水塘里淹死了。留下當時只有五六歲的二小姐,後來老夫人病逝,硬是拉著大老爺的手,要他幫著養育二小姐,就這樣二小姐就養在了大老爺身邊,可是大小姐不喜歡二小姐跟她排著,所以現在大家都叫她珍珍小姐,其實說是小姐,跟做丫鬟的也沒什麼不一樣,天天跟在大小姐身後,端茶遞水呢。”
阿梨說著,小聲的提醒小柴:“有些話別亂說也別亂問,你是我帶進來的,有些話可別說我沒警告你,大小姐可是很討厭人說這些的。”
小柴在一旁聽得直點頭,連連應是。
此刻,話題的主角胡巧珍正同丫環阿綠一起為胡家大小姐一一胡巧娟布菜。
餐桌上坐著的少女同胡巧珍有七分相似,梳著飛天髻,身著鵝黃色羅裙,小心的吃著朝食,生怕弄髒了身上的羅裙,一雙妙目,時時透著審視。
“阿綠,阿珍,等下吃過朝食你們同陪小姐去余主簿家,可一定要看好了小姐。”馬媽媽邊翻檢著包袱,邊同兩人說道。
兩人小心的放下筷子,齊齊點頭應是。
馬主簿家院子的涼亭里,幾名豆蔻少女,圍在一起,巧笑嫣然。
“巧娟,你知道楚若儀嗎?真真是個大笑話。”一名身著綠羅裙的少女嬌笑著說道。
一旁的兩名少女也笑著附和,點頭應是。
“哎呀,近段時間我娘要我好好呆在家裡,還沒聽說呢。”胡巧娟面露嬌羞的說道。
“我告訴你吧,我告訴你吧。”那名綠羅裙的少女迫不及待的搶著說道:
“楚若儀出嫁時,硬是要拖著庶妹做媵妾,現在可是庶妹生了長子被抬做姨娘,孩子滿月那天我硬要同我娘去了,哎喲,真是……嘖嘖,真蠢吶!還在說什麼,她是嫡母越不過她去,難道心裡就不堵得慌嗎?”
說到這,綠衣少女嗤笑出聲 :
“你沒看到她庶妹容光煥發的模樣,可見那人有多受寵了,真真是蠢啊!閨閣里時,我娘還讓我學她來著,現在可是不說了。”說完笑得前俯後仰。
“是呢,是呢,她在閨閣時有女兒的人家,哪個不誇她,我娘不也是一樣。要我說,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帶她庶妹過去。”其中一名穿紅色衣裙的少女發表看法。
“聽說她也不想帶的,是她夫婿一眼看上了,所以說家裡有那樣不安份的,可不能叫人看到,免得叫人起了那啟子心思,害了自己一生。”還有一名身著粉色衣裙的姑娘跟著說道。
說到這眾人沉默了一會。
綠衣少女同胡巧娟打著眼色說道:
“巧娟,叫你堂妹同我的丫鬟小雪一起去沏壺茶來吧,這茶都涼了。”
胡巧珍被支走了。
“麗娥,你想要說什麼?”看這堂妹走遠,胡巧娟問起余麗娥,是什麼事竟還要避著那丫頭?
“巧娟,你可得長個心眼,你堂妹雖說不如你,可怕就怕男的喜歡那樣的 ,你可得多長個心眼,那楚若儀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綠裙女子余麗娥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