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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也完成了。”劉永勝尬聊著。
“呵呵呵!師兄每次都完成了。”師兄幹嘛?
“景貴,你完成了嗎?”劉永勝右轉向吳景貴說著。
“哈哈哈,我也完成了。”師兄應該是發現了吧,吳景貴心想。
那三人也不知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何衍他們看著心如貓撓,快坐回去!快坐回去!……
終於,“當”“當”“當”上課的鐘聲敲響了,何衍他們舒了口氣,趕緊在自己的座位上端端正正的坐好,等著夫子進來。
吳樛走進學堂,例行環顧,就看到劉永勝站在桌邊,並未與別的孩子一樣坐著。
看到夫子看過來,劉勝開口詢問:
“夫子,前排的凳子偏矮,我能換回自己的凳子嗎?”
凳子有高矮嗎?吳樛並沒覺得,不過坐的人不是自己不好評說:
“你要換就快換吧,還要上課呢。”
劉永勝答應了聲,悄悄扯斷癩蛤蟆的繩子拽在手裡,抱起板凳朝前排聽到他與夫子對話後,一臉驚恐的何衍走去。
“夫……夫子凳子……子一樣的……”
“你覺得一樣的,換了也沒關係呀,我不覺得一樣啊。”
劉永勝邊說著,邊來到他身後,並順手把癩蛤蟆扔進何衍身旁的竹筐里,放下手裡的板凳,雙手把坐在凳子上的何衍還有另一名同窗,一把拎了起來,腳輕輕一踢,就把他們坐的凳子踢到了過道上,再用腳把身前的凳子往前挪了挪:
“好了,你們坐吧。”
劉永勝手壓了壓鬆開他們,拍了拍手搬起過道上的凳子往回走,小屁孩,你去跟夫子解釋或者自己坐吧。
原本想把他們摁坐在凳上,想一想還是算了,省得夫子以為是自己乾的,故意換了來害他們,雖然的確是在害他們,但還是有不一樣的。
站在那兒的兩人,面面相覷。
“坐下吧,別擋著人。”吳樛說著就拿粉筆在黑板上寫起字來。
兩人無奈的對視,只得小心翼翼的避開釘子,靠著凳子兩頭坐下。
這一個時辰可真長啊,兩人很小心的讓著釘子。只怪當時為什麼要釘兩根釘子,一根的話,不是好坐許多麼?早知如此,就只釘一根了,哦!不,就不釘釘子在凳子上了,換個別的也行啊。話說,怎麼那隻癩蛤蟆沒朝他撒尿呢?難道是癩蛤蟆睡著了?兩人總忍不住從後面瞟瞟,看劉永勝什麼時候會嚇得尖叫出聲。
“何衍……何衍……”
何衍回過神來,見吳樛皺著眉看著自己,一個激靈,趕緊坐好。
“你站起來說一下,這個是什么姓?”吳樛邊說著邊用小木棍指著黑板上的“昝”字。
這個是什么姓?有這個姓嗎?不知道!沒聽說過呀。何衍磨磨蹭蹭的準備站起來,就他屁股剛離開凳子時,“哐當”“哎喲”聲響,原來是自己的同桌兼好友一一陳業生,因二人坐凳子兩頭,然後自己突然起來,害他摔了個屁股墩。
“哈哈哈……”
孩子們可不會顧及別人的臉面,大部分小孩都大笑起來。陳業生羞紅了臉,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肅靜!肅靜。”吳樛皺緊了眉頭,拿著木棍敲打著桌子,“啪啪”作響。
這倆孩子怎麼回事?狀況百出:“陳業生!你坐好。”
陳業生靈機一動:“老師我……我摔痛了,可不可以站著?”
孩子們聽了,又有人憋不住笑出來。是破罐子破摔了吧,陳業生倒沒那麼在意了。
吳樛肅著臉,怎麼回事?一個個的:“坐下,憑的事多,摔一下還不能坐了!”
陳業生無奈,只得小心地蹲著,假裝是坐下了。
“何衍,回答問題。”吳樛回歸正題,木棍指了指黑板上的“昝”字。
怎麼辦?真不知道是什麼字啊,何衍硬著頭皮小聲的發出:
“處。”
“怎麼念?大聲些!是蚊子嗎?”吳樛毫不意外,原本就是逮到他上課走神。
“處。”何衍不安的加大些音量。
“是什么姓,再大聲些,你沒吃飯吶?”吳樛見不得學生畏畏縮縮的樣子,也可以說是,所有老師見不得學生不大方得體的樣子。
“處!”何衍豁出去,大聲吼出來。
“叭噠”有握毛筆的小孩嚇得手一抖筆掉了,污了紙張 ,也有那笑點低的孩子,捂嘴偷笑起來。
小屁孩兒要倒霉了,劉永勝一手托著下巴一臉看戲的表情,等著吳樛完虐何衍。
“何衍!叫你大聲些,是讓你音量能讓大家聽到,不是叫你吼叫發泄的。”
吳樛嚴肅的看著何衍:
“尊長前,聲要低,低不可聞,卻也不對,做事做人需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說到這停了下來,語氣更加嚴厲的對著何衍道:
“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而你明明是不知卻是亂說一氣,信口雌黃,便罰你抄百家姓,從趙錢孫李到昝管盧莫,抄上二十遍!還有,記住了,是 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