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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趙氏看興高采烈的劉嬌接著說:
“開始學了就要認真,你弟寅時起床,你也跟著起吧……”這話沒說完,就請劉嬌一聲哀嚎:
“不要啊……啊……啊……啊……”
看趙氏一臉,那就不要學了的表情,有些卡殼,一咬牙:
“好吧,我……我寅時起來!”說著狠狠的夾起一筷子紅薯莖到碗裡。
趙氏一邊夾菜,一邊接著說:“針線也不能丟下,抽空就得撿起來練習。”
‘吧噠’劉嬌低頭準備吃菜,聽到後一哆嗦,菜掉回碗裡,她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
“還要學針線!?”
趙氏停下來看著她:“女孩子不做針線幹嘛?哪有姑娘家不會針線的。”
劉永勝聽著兩人對話,心裡竟是同情起劉嬌來,又有些心虛的埋頭吃著。
呆滯一會兒的劉嬌尖叫起來:“啊!!我不活了!!!”
驚得桌上筷子勺子一片響,也驚飛了後山竹林,偷吃雞食的鳥雀!
尖叫聲,傳到鄰居劉明斗家
“爹,好像是劉嬌的聲音。”劉光勇側耳聽了一下說著。
“嗯。”劉明斗,邊淡定的回應,邊盛著湯,
“家裡多了個孩子,哪有不爭搶的?”
桌上除了劉永莊和劉小桂,二人小聲嘀咕著,其餘一干人全都默然了,自從家裡給老二劉光展娶回逃荒女後,他就要求分了出去,說是以後有自己的子女要養了,不能老養著侄兒侄女,氣得劉明斗都沒管父母在不分家的定律,在村長家屋後挨著祠堂起了個屋,讓他們搬了過去。
“爹,叫我說跟二弟沒什麼關係,”楊氏忍了忍,還是憋不住說了出來:
“就是姚氏來了以後,二弟才那樣的,整天低著頭,大熱天的破衣爛衫全裹身上,邋裡邋遢丶畏畏縮縮的也不知怎麼的,就入了二弟的眼……”楊氏一開口就喋喋不休起來。
“好了,不要說了。”劉光寧看著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的劉明斗,忙出聲阻止了呱噪的楊氏。
意猶未盡的楊氏不情不願的住了嘴,本來就是!姚氏沒來時,家裡多和睦,孩子二叔多老實的一個人,話不多,就是幹活,從姚氏來後立馬就要搬走!,誰多看姚氏兩眼,就像護食的貓狗一樣擋在前面,真是,就姚氏鑽灶髒貓的模樣,誰耐煩看了!
吃過早飯後,劉光寶帶著趙氏下地種麥子去了,原本劉永勝和劉嬌打算也去的,被劉光寶阻止了,才畝把多地,只是下種很容易的,說著就挑著拌了柴灰加菜籽渣的麥種走了。
被留下的劉嬌興奮的扯著劉永勝:“弟弟,快教我學武!”
“好的。”
說著就去廚房拿了根兩尺左右長的棍子,是你自己要學的喲!別怨我。嘿嘿嘿!
“弟弟,你拿棍子是幹嘛?”劉嬌一臉不解:
“是要對練嗎?那我是不是也要拿一根?”說著準備也去拿。
“不是。”劉永勝連忙否定:“是早上師傅用小石頭敲我們,可我不會用小石頭,就用棍子代替了,你不是說師父怎麼教我,就要怎麼教你嗎?”
劉永勝一板一眼的解釋著,心裡笑開了花,等著劉嬌炸毛,果不其然。
“什麼?還要挨打!我不要。”
劉嬌鼓著嘴,瞪著大眼睛,泛紅的眼裡全是控訴。
好吧,看到這樣的劉嬌,想想她一早上受的打擊,劉永勝心軟了,撓了撓頭:
“哦,我不會真敲的,就是拿著。”
“你真不會敲?”劉嬌表示懷疑。
“真不會!。”劉永勝斬釘截鐵的說。
“哎呀,敲你幹嘛?就是想像師傅一樣感受一下而已。”好吧,好吧,後悔死拿棍子了,抹黑自己幼稚得了。
“行吧,我相信了,那弟弟,你早上學的什麼?”
劉嬌又滿血復活了,看到這樣的劉嬌真是無語,上一秒要哭下一秒就笑,受不了。
“姐,你看著跟我學,”劉永勝擺好姿勢,回想一下韓逍子所教的,慢慢的背了出來:
“肩與胯合,肘與膝合,腰要塌,肩要垂,胸要扣,心定神寧,神寧心安…………”
“等等,弟弟,這說的是什麼呀?”劉嬌一頭霧水的問。
“就是,就是注意到肩的時候,要同時注意到屁股,想到手肘的時候,就要想到膝蓋,腰要往前挺,肩頭往下掉,胸要往裡縮,不能想著別的事情,比如說好吃的之類。”劉永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
“哦,這樣啊。”劉嬌兩股戰戰的照著做了,剛剛做出模樣就站了起來:
“好啦,弟弟,這個姿勢我會了,還有呢?”
劉永勝滿臉黑線的看著這樣的姐姐,
“保持這樣的姿勢,一個半時辰!”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劉嬌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看到這樣的劉嬌,劉永勝腦子一抽:“是的,您沒有聽錯,不是一分鐘也不是兩分鐘,它一一就是一個半時辰!一個半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