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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呢是呢,我師兄可厲害了。”劉永明隨時不忘宣揚自己的師兄以及自己的崇拜之情。
“咳咳。”劉永勝打斷他:“螺螄,現在有銀子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珍珍姐說……”
“小蟹!”
小蟹有些興奮,剛開口螺螄一下打斷他。
眾人全都不明所以的看著螺螄。
“秀才哥哥,我們還沒有什麼打算,想等珍珍姐出來後再說。”螺螄給了解釋。
水草、小蝦、小蟹三人聽後,想了想也跟著點頭。
劉永勝只當他們的主心骨是胡巧珍,也沒多想:“好吧,不過咱們最近不用做琉璃了,沒事多把大的石頭砸碎,這段時間還是多做一些肥皂吧。”
眾人不懂
“為什麼呀?秀才哥哥!”
“哦,我跟人家說過段時間才會有琉璃,這般頻繁賣給他,人家肯定要奇怪了。”劉永勝解釋道。
眾人點頭。
這樣麼,因為只有一條銷路?螺螄低頭沉思,想想手裡還有一些水滴一樣的琉璃,不如……
接下來的日子,劉永勝拎了些禮品,照常上書院上學去了,而劉永明則是留在家中學習,完成劉永勝布置的課業。水草、小蝦、小蟹三人幫著做肥皂,螺螄在集擺攤叫賣。過個十來日,劉永勝便會做一批琉璃拿去銜翠閣賣掉。
沒多久,劉永勝手中便攢了不少銀錢,只是胡巧珍一直都未曾出現,眾人經常會叨念著她。
胡宅里的胡巧珍,這段時間,卻是有些頭疼了,不!也不應該說她一個人頭疼,應該是整個胡宅,除了胡必茂,後宅里的每個人都很頭疼。
從胡巧娟出嫁後,胡媛娘有事沒事就跑來胡宅,美其名曰是來陪嬸娘的。
其實,整個胡宅誰又不知,因胡必茂有將胡媛娘家的一個哥哥過繼過來的心思,胡媛娘才會經常出現在胡宅。也因這個原因,胡巧娟出嫁時,胡媛娘才會那般放肆。
胡宅里,也就胡必茂看到她會高興,林氏因為這些又怎會喜歡她?
而胡巧珍,原本胡媛娘不在的話,沒事就會繡繡花,練練琴,然後去後廚幫幫忙,弄弄菜,自從她來後,林氏不得已,總要把胡巧珍拉出來遛遛,招呼招呼這位族妹,若如果,只是閒聊之類還好,偏這民族妹,沒事就在她面前說些不著調的話。
“珍姐姐,以後我讓哥哥給你找門好親,看嬸娘她,現在都未給你相看。”
“家裡不知道有些什麼產業呢,五叔他,有沒有把那些都交給嬸娘啊?”
“珍姐姐,嬸娘都沒給你配丫頭嗎?”
……
同這丫頭說話,胡巧珍都不知怎麼接話,也許是家中就一個丫頭吧,寵得太過了,什麼都敢說,也是奇了,在胡必茂面前,卻又是另一副模樣。
“五叔,你不在家,嬸娘都很孤單的,我幫您陪陪她。”
“五叔,娟姐姐出嫁的時候,她頭上的琉璃好漂亮啊,聽說是五叔從州府里買來的,娟姐姐有五叔這樣的爹爹,可真幸福。”
……
胡巧珍恭敬的站在一旁看族妹,在大伯面前嘴甜又乖巧,哄得胡必茂哈哈大笑,竟是有些佩服他。
“琉璃嗎?咱們縣裡也有的,抽空叫你嬸娘將銜翠閣的掌柜叫來,你挑一挑吧。”
“琉璃!你這裡怎麼會有琉璃?”
“莫不是偷盜得來的吧?”
“沒有沒有,我沒有,這琉璃,就是我自己的。”
“怎麼可能?你這種小民,居然會有琉璃?”
“一定是偷的,拉他去見官!”
“不會吧,這人我們集市裡的人都認識他。”
“是呀是呀,他還認識秀才老爺呢,應該不會偷東西。”
“認識秀才老爺就不會偷東西嗎?那我還認識官老爺呢。”
李頡文坐在馬車裡,經過鬧哄哄的城門集市,聽外頭吵吵嚷嚷聲,忍不住掀起車簾一角往外看。
被人群圍著的小男孩,狼狽非常。
“我沒有,我沒有偷盜,這真的是我自己的!”
“還不說,走,拉他去見官。”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真的是……是秀才老爺給我的。”
“笑話,秀才老爺就會有琉璃了嗎?”
“哈哈,鄉親們吶,你們聽聽,他說是秀才老爺給他的,窮秀才,窮秀才,秀才老爺怎麼會有琉璃呢?”
“這孩子啊,我們都經常看著你的,你叫螺螄對吧?你認識秀才老爺,也不能往他頭上推呀。”
“是啊是啊,秀才老爺怎麼會有琉璃呢?”
……
螺螄對著圍著他一乾的人們,百口莫辯,急得直冒汗,背後被人推著,打了個趔趄。
“走走走,去見官!”
“還不快走!”
……
沒有,我沒有偷東西,是……是……是秀才老爺做的,我就拿到集上來賣。”
“哈哈哈,天大的笑話,秀才老爺怎麼會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