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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班長長得好帥!也好溫柔哦!”——溫柔個屁,那都是偽裝啊偽裝!
“姐,班長什麼時候會成為我的姐夫?”
“我跟班長什麼都沒有……”我無力地低吟。
“姐你就別騙我了!”曉雅撲過來,噘著嘴反駁,“你們都孤男寡女關在一個房間裡做不該做的事了!”
“你胡說些什麼啊!”我快要沒蛋也疼了……
“我哪裡胡說了?姐你的嘴唇都被吻腫了!”曉雅盯著我的嘴唇,竊笑道。
……shit!
我推開曉雅,起身衝進了衛生間,果然見到鏡子裡的自己嘴唇紅腫得好像要滴出血來——不是好像,是真的破皮了!
這個禽獸!
我小心地用手摸了摸,痛得倒抽一口冷氣。打開水龍頭接了點冷水拍到唇上,我萬分希望到晚上時紅腫能消下去,要不然讓我頂著這樣好似剛喝了血的兩瓣唇去那什麼酒會,我可不干。
不過……酒會,曹子銘……我是不是能向他求救?
之前還想著要離他遠一點,結果現在有事又想著要跟人家打好關係好擺脫他幫忙,我都開始為自己這種想法感到噁心了。
但是,曉琳家本就是沒有任何有權有勢的親戚,惹到了晨少,如果不去藉助他人的力量,只能自認倒霉。而我一點都不想違背自己的意願跟著晨少什麼的。
看來,我也只能噁心一把,討好曹子銘,尋求幫助了。
好在傍晚的時候,嘴唇看起來已經不像早上那麼腫了,我鬆了一口氣,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換上曹子銘送來的晚禮服,化了個適合酒會的濃妝。曹子銘想得太周到了,送來禮物的同時還夾帶了一根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項鍊——當然,酒會結束後我會記得還給他的。
當我準備好一切的時候,曹子銘打來了電話,告訴我他已經到了樓下。吩咐了小羅和曉雅不要亂跑後,我連忙下了樓。
斜倚在車邊等著我的曹子銘一反之前的全黑打扮,身著剪裁合身的純白色禮裝,再加上英俊的容顏,他就像傳說中的白馬王子一般。而我此時身上穿的這件紫色晚禮服,露肩露背,緊貼著身體曲線的柔順設計勾勒出完美的女性曲線,當然,上身還配著一件小披肩,遮住大半□在外的肌膚,要不然我還真不敢就這麼穿出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踩著七寸高的高跟皮鞋,我小跑著來到曹子銘身邊,微微揚起頭。
“不久。”曹子銘嘴角微揚,換了身衣服的他看起來與平常似有不同,那種不同大概叫……溫柔?
他視線微動,贊道:“曉琳今晚很漂亮。”
“謝謝!”這輩子我還沒穿成這樣被誇過,臉上微微有些發熱,好在現在天色已晚,看不出來我的臉紅,要不然我該羞得找地洞躲去了。
他紳士地拉開車后座的車門,在我坐進去後關上門,從另一邊也上了車,這時我才看到駕駛座上有人,原來今天曹子銘要擺架子不自己開車了……
然後我忽然想起我完全不知道今晚的酒會是什麼樣的酒會。本來想著我去就只是當一個移動花瓶罷了,什麼樣的酒會都無所謂,所以也就一直沒問。現在都快到現場了,還是問一問比較好。
“對不起,請問這個酒會是……”我側頭問道。
端坐於后座仿佛坐著的不是車而是王座一般的曹子銘聽到我的問話,微微側過頭,緩緩地勾起了唇角,笑道:“這是市長的生日酒會。”
市長?生日?
我頓時愣住,有種置身於夢境中的感覺。市長這種我只有在電視中才能看到的人物,今天我居然要去參加他的生日宴?
我、我我我已經開始腿軟感到緊張得要死了!
儘管知道臨陣脫逃不好,我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我可以不去麼?”
我是真的真的上不得台面的啊……
曹子銘看了我幾秒,看得我開始心虛了,才悠悠地說:“我拒絕了Jennifer的邀請,跟她說我有女伴了。如果曉琳忽然不想去了,我一時之間上哪裡再找一個女伴?”
……找回Jennifer不就好了?
我心裡這樣想著,卻沒膽量說出來,而還沒等我做一下垂死掙扎,曹子銘忽然輕聲道:“到了。”
哈?
就在這時,車子停了下來。在我意識到已經沒有退路了之前,有穿著統一制服的男人上來幫我打開了車門。我下意識地向外看去,車內車外仿佛是兩個世界。那燈火通明的建築是一幢仿古的建築,有點像是曾經看過的電影中的吸血鬼城堡,但它顯然沒有陰森恐怖的氣息,反而因為敞開的大門內那隱約可見的華麗布置和不息人流顯得熱鬧非凡。
在我發呆的時候,曹子銘已經下了車,轉到我這邊,對著我伸出了他的手。
愣愣地將手搭上他的,我下了車,機械地挽著他的手臂,仿佛夢遊一般抬頭挺胸地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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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別墅里又是另一番天地。
我們倆到得並不算早,所以裡面已經有好一些人在了。男的個個衣冠楚楚,女的人人禮服加身,光可鑑人的地板加上各種閃亮的裝飾物,差點閃瞎了我的眼。要不是我意志力還可以,不至於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看西瞅,曹子銘就該因為有我這樣一個沒檔次的女伴而丟人了。
曹子銘怎麼著也算H市的有名人物,就如同我料想的一般,上來寒暄的人不少。曹子銘保持著黑幫老大的冷酷作風,很冷淡地一一回答。只不過讓我覺得鬱悶的是,每個人都會很好奇地打量我,一臉的八卦表情,卻似乎是礙於曹子銘在場而不敢問我的來歷,只含糊地誇我真漂亮之類的。
我僵著一張笑臉,假裝沒看到別人那探究的目光,只挽著曹子銘,配合他說著“您好。”“哪裡,您謬讚了。”“謝謝。”之類的話,決不多說一個字。既然已經到了這個酒會,我還是繼續打著之前討好曹子銘的主意,好好表現一番吧——裝有內涵有見識的大家閨秀太難,裝個移動花瓶還不容易麼?
然而,當我感到一股陰狠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回視過去,卻看到晨少那面無表情的臉的時候,我心裡大大地打了個突,忽然覺得渾身發軟,幾乎要靠著曹子銘的攙扶才能站穩。
“怎麼了?”似乎是感覺到我加之於他身上的體重,曹子銘低頭,嘴唇微動,在我耳旁輕輕地問。
“沒、沒事。”我僵著脊背,在看到晨少那越發不善的眼神後,不堪重負地移開了視線。
怎怎怎麼辦?!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碰到晨少?!早上還剛跟晨少用了一招緩兵之計,晚上就被他看到我和其他男人一起參加酒會,本來我或許可以解釋一番,說只是純粹的朋友關係,但問題就在於,我身邊的這個男人,是晨少看不順眼的人!——我還記得晨少那時十分陰狠地威脅我不要跟曹子銘扯上關係。
為什麼我會這麼倒霉?!
我在心底哀嚎一聲,打定主意整場宴會絕對不要離開曹子銘半步。恐怕我唯一的安全之地,就只有曹子銘身旁了。假裝沒有看到晨少的視線就好……對,我沒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如果你累了,我們可以去那邊先坐一會兒,酒會還有一刻鐘才正式開始。”曹子銘指了指大廳一角。
我正想習慣性地回說不用了,忽然想到去坐坐平息一下我的恐慌也好,於是點點頭,跟著曹子銘走到了那一排的凳子間坐下。
“Arvin,你的女伴果然是范小姐。”
剛坐下,凳子還沒坐熱呢,穿著一身金色亮片晚禮服的Jennifer小姐就裊娜地走了過來,站在我們不遠處抱胸笑道。
“您好,蔡小姐。”出於禮儀,我忙站了起來,笑著回道。
……我就知道肯定得有這麼一出,只希望親愛的Jennifer小姐別把我當作情敵才好,我可是十分無辜的路人。
“范小姐,今晚的你所站的位置,大概是最令人艷羨的了。”Jennifer小姐說著,又轉向曹子銘,“枉我們同學一場,居然無法邀請到你,我這樣會很挫敗啊。”
曹子銘只笑了笑,並不回答。
“算了算了,就知道你會這樣。”Jennifer小姐等不到曹子銘的回答,瞪著眼睛揮了揮手,“作為補償,一會兒你必須陪我跳一曲……哎,不許拒絕啊!”說著,她又將視線移向我,促狹地笑道,“范小姐,一會兒你不介意借你的男伴給我一用吧?”
愣愣地看了Jennifer一眼,我又下意識地看向曹子銘,見他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轉頭對Jennifer小姐搖頭,“不介意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