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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親留在一個大的集團,因此,在公事上要他全力以赴,盡力揮灑。商場好比戰場賭場,投資與投機,其實不太有界限,每天都有新的挑戰要面對,所以在私生活上,不需要再更多的刺激了,他只要平靜,他對婚姻的追求也是一樣,平靜就好。以前他也有過一些女友,對方均因為他的忙碌少有顧及她們,或是逼婚不成而分手。他不是不願跟他們結婚,不過就是爺爺不答應,似乎他也沒有喜歡她們都非娶不可的地步,而她們,也沒有到非他不嫁的階段。每次爺爺都會送給她們大批錢,然後基本是皆大歡喜的局面。有時候他也不得不苦笑,是這個社會太現實,還是他沒有魅力,沒有比錢有魅力。
“爺爺,您吃。”正在他想著心事的時候,被一聲柔和的聲音打斷。他望過去,客廳里的一老一少正在看電影,他進門他們都沒有發覺,也不知道管家傭人都去哪了。他的小妻子削好了一個梨,遞到爺爺的手裡。
“把它分了,你也吃。”爺爺笑眯眯的說。
李顥在心中哀嘆,要是爺爺對他也那麼慈祥便好了。
“爺爺,梨是不能分的。分梨,分離,不好呢。”雲兒笑眯眯地說。她覺得這邊的爺爺也很好,跟家裡的爺爺一樣好,一點都沒有報紙上說的樣子,報紙上說,他是個凌厲嚴謹的企業家,可是,她看起來他一點都不像啊,還跟她一起看最新出來的《冰河世紀3》。
“好,好,哈哈,不分了不分。”爺爺哈哈大笑。
被人徹底忽視,李顥很不慡的走進客廳里來。
“我回來了!”他走到兩個人視線都能及的地方,沉聲說著。
雲兒本是低頭在削梨的,突然聽到這麼一聲低沉好聽的男聲,手一抖,差點就切到手指。
“哼,你還會回來啊。”老太爺不滿的冷哼了聲,把頭撇到一邊去不看他。新婚第二天就飛美國,留下他乖巧的孫媳一個人獨守空房,理他才怪。
“你,你回來啦。”雲兒站起來,不知如何反應,小臉微紅。
“嗯!”他微笑著走到她身邊,傾身在她小臉上印上一個吻,很紳士很優雅。
怦怦——雲兒知道這只是個禮節性的吻,但他靠她那麼近,干慡好聞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還是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幸好新婚的第二日,美國那邊的公司出了點問題,需要他親自去處理,他走的時候,雲兒還在睡,要不然她都不知道醒來以後該怎麼面對他。他不在的這幾天,每每想起新婚之夜,她都羞得滿臉通紅。
“少爺您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才到嗎?”管家王伯從廚房裡出來,看到自家少爺很是奇怪,美國那邊的事情比較棘手,能夠明天回來已經很了不起啦,想不到少爺今天就趕回來。
話剛問出口,王伯就覺得自己真傻,這也不能怪他,少爺哪裡像是個新婚的樣子嘛。
“少爺一定是趕回來陪少奶奶的吧。”王伯眉開眼笑。“蘭花,把少爺的行李拿到房裡去。”
“哎——來了。”一個年輕女子從樓上走下來,見到雲兒和李顥,咧嘴一笑,“少爺回來了!少奶奶,那篇英文我都背好了,一下您給我檢查檢查。”
“好!”雲兒微微一笑。
雖然還沒有完全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但云兒還是想努力去做好一個妻子。她亦步亦驟地跟在李顥身後上樓。
“砰——”正低著頭走路的雲兒結結實實的撞到一個寬闊的後背。
“唔——”她退後了一步,才發現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他倆的新房。
李顥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雖然接觸不多,但他就是感覺,他這個新婚小妻子,似乎還蠻迷糊的。
被他這麼看著,雲兒手忙腳亂的,心慌意亂中竟然就把門關上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李顥心中的惡劣因子蠢蠢欲動。他突地向前一步,把她圍在他和門板之間。
“你,你先換身衣裳,可能,可能差不多要開飯了——”雲兒困難的咽咽口水,儘量只看他衣服的第二顆扣子。
“嗯——”那人說著,卻越貼越近,偏偏她無處可逃。呼吸相對,雲兒緊張得滿臉通紅。
“你的臉上有果粒。”他呼出的氣息撫過她的臉頰,麻麻痒痒的,修長的手指划過她的唇角,明明是在幫她擦東西,她卻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絲挑逗的意味。
“謝——謝你,我去看看可以開飯了沒!”她臉紅心跳,覺得快呼吸不上了,慌張找個理由推開他奪門而出。李顥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個晚上對雲兒來說是個難熬的夜晚,她的心臟一直在超負荷的跳動。吃過飯後,李顥回書房去處理事情,她留在客廳陪爺爺聊天。可剛剛八點,爺爺就說困了要去睡。然後,然後她跑到蘭花的房裡教她英文,蘭花卻說她今天已經記了好多單詞,再學也記不住,只想一個人溫習溫習。
雲兒苦著臉,不情不願的回自己的房間。哎,一想到要兩個人獨處,她就心跳加速,一些不該想起的畫面在腦海划過。
雲兒回到房間裡的時候,李顥還在書房裡沒有回來,她暗舒了一口氣。並不是說她不喜歡和他相處,重要的是她不知和他怎麼相處,在他面前,總感覺自己特別無措,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深感無事可做的雲兒便想先泡個美美的熱水澡。躺在大大的浴缸里,雲兒梳洗自己的時候,才發現胸口他留下的淤痕已經消失了,然而,她卻還覺得淤處熱燙得讓人心慌,仿佛那種心跳的烙印已經深印到她心裡,永遠無法消失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水變得有些涼了,雲兒才起身。披上棉質的柔軟睡衣,她赤著腳從浴室里走出。
剛一出浴室門口,她就愣住了。他們那張酒紅色的大床上,正斜靠著一名美男。他慵懶的倚在床頭,手裡拿本書,衣襟半開,可以看到裡面平滑的胸膛。
聽到浴室的門聲響起,李顥抬頭。柔和燈光下,他的小妻子靜靜站在那裡,似乎很侷促。烏黑的長髮已經被她挽起,露出一大片如玉般瑩白的脖頸,雪白的腳趾在檀色的實木地板上微微彎起,羞澀之中有種說不出的媚色。
他只覺得身子一熱,咳了咳後,沉聲對她說:“過來。”
不可否認,在美國的這些日子,偶爾夜裡閒下來的時候,他會稍稍想起他的所謂新婚之夜。然後,總感覺自己的心裡想是被一片小羽毛拂過,麻麻痒痒的讓人難受。
那天晚上,他的小妻子似乎什麼都不懂,就是因為什麼都不懂,她也不懂偽裝或是隱藏,因此,澀然中帶著那麼一股熱情,深深淺淺的纏繞著他,令他不由自主的沉淪。他記得,那天晚上,他們是同時到達最高處的,那種水辱交融,天人合一的快樂,讓他這樣的人也在深夜裡懷念,難道,這就是他從美國匆忙趕回來的原因?不得不說,他面臨危險了。
雲兒剛走到床邊,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就被他牢牢壓在身下。
男性的軀體結實有力,雲兒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李顥的眼裡像是突然燃起兩簇火苗,被這樣一個小丫頭弄得離亂情迷,真是太不應該了,他想。不管怎樣,該離亂情迷的是她才對。這樣想著,他便下定決心要好好逗弄她。
他修長的手探到她的浴袍里,覆到她胸前的圓潤處輕揉,另一隻手沿著她身體的曲線一路探訪,所到之處衣服分崩離析。然後,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眉眼……
當兩人的唇終於相貼在一起的時候,雲兒身子緊繃,十隻小小巧巧的腳趾頭忍不住微微彎起……
“趴”的一聲,房裡的大燈被李顥關起。燈光昏暗,房裡似乎突然變得空曠又沉靜,萬物無聲,只餘下兩人一粗一軟的呼吸聲。
“有沒有也想我,嗯?”他突然輕咬她的耳垂,低聲發問。
剛一問完,李顥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這麼問,不是等於承認他在想她嗎?
不等她回答,或許是因為心虛,他再次壓向她的嫩唇,更激烈的索取。他吻她的嘴唇和耳朵,舌頭在她脖子上舐來舐去,直到她發出低低的嬌吟聲。
緊貼著那如錦緞般嫩滑柔軟的肌膚,饒是李顥這樣冷靜的人都忍不住身子緊繃,僵硬如弦。
借著床頭柔軟的燈光,雲兒看到一滴汗從她丈夫結實的胸前滴落到她的胸上,水珠沿著那條美好的弧溝往下流,熱燙得讓她身子一軟,仿佛自己整個人也都軟化成水。
“該死的——”她聽到他粗重的吼叫一聲,身體也在瞬間被巨大灼熱的硬物侵入……
因為他們一起的次數並不是很多,剛開始時甚至有些生疏,但後來他倆卻奇異的默契,水辱交融。仿佛他們一直都是一體的,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