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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浪只得點點頭,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輕聲道:“你們都會役事的。”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雙眸幽深。孩子呀受了可以再生,但秦青沒了……孰輕孰重,他一向分得清。
產婆很快就來了,將斷浪趕了出去。
斷浪在房外等得心急如焚,一整天心神不寧,不停地問出來換熱水的侍女秦青怎樣了。侍女被斷浪猙獰的面容嚇到,只能不斷說正在生產,一切還算順利。
從早上一直到傍晚,秦青肚子裡的那塊肉折騰了一天,終於降生人世,發出了嚓亮的哭聲。
“恭喜幫主,是個兒子!母子平安啊!”產婆抱著洗乾淨的嬰兒給斷浪道喜。
斷浪狂喜,抱過小嬰兒,望著它那小小的臉,心底一片柔軟。下一秒,他臉色微變,又將孩子還給產婆,在她的驚呼阻止聲中衝進了房間裡。
秦青滿頭大汗,一身狼狽,一天的生產耗盡了她的力氣,她恨不得立刻就睡過去。但沒有得到孩子的梢息,她無法安心,強撐著才沒有閉上眼。
結果視野中沒見著她的孩子,倒看到了斷浪。
斷浪抓著她的手,壓抑著心中的澎濟柔聲道:“是個兒子,你放心,兒子很好。”
秦青舒了口氣,眼皮立刻變得沉重起來,臨昏睡前,她嘟囔了一句,“我給你斷家生了兒子,延續了香火,你可要對我好一點。”
斷浪湊得近,秦青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望著她疲憊降淬的容顏,他撫摸著她的臉頰,眼中盛滿深情。
“我愛你一生,至死不渝。”
平安生下孩子後,秦青受到了各方的祝福,兒子辦滿月酒時,她的所有朋友都來了。之前只給兒子起了個小名叫毛毛,滿月酒上她的兒子有了大名一一斷辰。秦凰起鬨說應該叫斷袖,被斷浪的殺氣嚇得躲到了秦青背後,而秦青也不客氣,賞了他腦袋一個栗子吃。
就像每個母親都覺得自己的孩子長得最漂亮,秦青也有這樣的感覺。抱著那小小的柔軟的小嬰兒,她的眼底心底都柔出水來,恨不能時時刻刻抱它在懷裡。
這引起了斷浪強烈的不滿。之前他對這孩子滿懷期待,可如今孩子出世,還健健康康的,他反而看它煩了。等秦青坐完月子,他立刻將斷辰丟給了奶娘照料,霸著秦青不放。
“你是小孩嗎?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秦青眼巴巴地看著兒子被帶走,對斷浪不滿道。
斷浪身子往後一仰躺到床上,順道將秦青拉下,翻過身去壓住她的半邊身體,扳過她的下巴,一口吻了上去。
秦青被吻得眼前發黑,半天才被斷浪放開,喘過氣來後瞪著斷浪。可沒等她再說什麼,斷浪又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火熱的手掌令她只剩喘息呻。吟,說不出話來。
離家出走篇
“爹,爹!娘又離家出走了!”
一個粉雕玉琢十歲上下的男孩急匆匆跑了進來,沖斷浪喊道。
斷浪丟下手中文碟,皺眉道:“辰兒,怎麼回事?”
斷辰端端正正地站好,口齒清晰,邏輯清楚,“爹,辰兒今天去找娘,沒有看到娘,卻在娘房裡發現了這個。”
說著,斷辰雙手恭敬地遞上一封信。
斷浪接過,拆開看了兩眼,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斷辰見狀,忙跟了上去。
斷浪剛走到門口,一團小小的身影撞了過來,幸好斷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衣領,她才沒有摔倒。
“妍兒,告訴你多少遍了,走路要看路。”斷浪放下那只有三四歲的粉嘟嘟小女孩,在她面前蹲下,皺眉看她道。
斷妍眨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立刻湧出兩李剮目珠,她沒有在意斷浪威嚴的模樣,帶著哭腔道:“爹爹,娘不見了……爹,妍兒要娘,妍兒要娘!”
斷妍的小手緊抓著斷浪的大手,癟著嘴,小小的鼻頭紅彤彤的。
斷很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辰兒,妍兒交給你。”
斷辰連忙應是,走到斷很跟前拉住斷妍的小手道:“妍兒,跟哥哥走,爹要去找娘了,很快就會將娘接回來了。”
斷妍通紅的雙眼瞪著斷辰,抽泣著道:“真的嗎?”
“真的,哥哥不騙你。”斷辰拉著斷妍走來,給斷很讓出條路來。
斷浪瞥了斷辰二人一眼,快步往外走去。
斷辰牽著妹妹的手,回頭看了案頭的信紙一眼。雖然他投有看過那封信,可信的內容他能猜到一二。反正他娘玩這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說她要去看秦嵐阿姨,秦鴻等幾位舅舅,要麼就說去看孔慈阿姨和秦霜姨父,還說什麼過幾天就回來。可不管是他還是他爹都清楚得很,他們這個娘,這一去就似乎不願意回來了,若不是他爹去接,不知道多久才會回。
每次他爹都會過個三五天再去接娘,好讓她儘儘興,但奇怪的是,這次怎麼這麼快就追過去了呢?
斷辰有些好奇,探頭見看不到他爹的身影了,才小已翼翼地將文案上的信紙拿了下來,攤開來看。
“斷浪,絕天邀我去無神絕宮玩,我去去就回。”
手中的信紙因為受驚而飄落,斷辰小小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這下完了,這次他娘玩大發了。
斷辰年歲雖小,但對自己爹娘過去的事並非一無所知,特別是十三年前他爹從絕天叔叔和他娘的婚禮中搶了他娘的事,幫中的幾位碎嘴堂主跟他說得天花亂墜。
斷辰望向遠方,默默祈禱。
娘,你自求多福吧。
無神絕宮。
“絕天,絕天,我來了!”秦青一路暢行進了無神絕宮,早幾年前絕天就對他的手下們說過,只要秦青來,就絕對不能阻攔。
秦青進了絕天住的院子,叫了幾聲,}R有得到絕天的回應,一轉身才發現身後多了個溫蜿的年輕女孩。
“你好……我找絕天。”秦青嚇了一跳,片刻後才笑問。
女孩溫柔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光,“你一定是主公經常提起的那位秦青姑浪吧?”
“誒,你認得我?”秦青驚訝道,隨即便想糾正她,“不是姑娘,我都是兩個……”
但秦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離她極近的女孩突然從袖中抽。出把匕首橫在秦青脖子上,依然溫柔地笑道:“那麼只要殺了你,主公就會回頭看我一眼吧?”
“你……”秦青一臉震驚,片刻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位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早己經嫁為人婦,是兩個孩子的娘啦。”
“你別想騙我!”女孩一愣,隨即斥道。
秦青無奈地聳聳肩,“我騙你幹嘛……”她的視線突然看向女孩身後,眼中閃過絲驚訝,隨即無奈道,“你看你身後,我孩子們的爹都找來了。”
“你這招對我沒用。”女孩正溫柔低笑,卻突然感覺到背後凌厲的殺氣,臉色一變,連忙往一旁躲去。
斷浪見伏,於空中收劍,落地後將秦青抱入懷中。
秦青推開他,一臉不滿,“我不是說過幾天就回的嗎?你跟來幹嘛?”
斷浪臉色很臭,“馬上跟我回去。”
秦青臉色一轉,呵呵笑道:“你說你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還吃這種飛醋,你丟不丟人啊?都說我一直把絕天當弟弟看了,你到底在緊張什麼啊?我都替你生倆孩子了,還能跑了不成?”
斷浪臉色更沉,緊抱著秦青不語。
秦青深知這時侯的斷浪只能哄,便旁若無人的摟住斷浪的脖子,撒嬌似的說:“夫君,奴家心裡只有夫君一人,其他人都靠邊站!”
斷浪臉色稍需,秦青再接再厲道:“夫君,你就別黑著臉了,人家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英俊帥氣,簡直迷死人了!”
斷很繃著臉,側頭望著秦青討好謅媚的模樣,不顧他人在場,狠狠吻了她的唇。
秦青有些臉紅,咳了一聲看向那女孩正待開口,就見空中白影一閃,絕天出現了。
她立刻興奮地叫道:“絕天,我來看你了。”
話音剛落,秦青才想到身旁還站著個自己方才剛剛哄好的黑面神,立刻驚嚇似的斂了笑,木著臉,企圖假裝剛才那聲招呼不是自己打的。
可絕天不知她的心思,役能完美配合她。他對秦青笑了笑,“很久役見,你更漂亮了。”
緊接著,便見絕天望了手中還握著匕首的女孩一眼,斥道:“婉然,你做什麼?”
被稱作婉然的女孩驀地紅了眼眶,手忙腳亂地將匕首藏到身後,咬著牙半天才道:“主公,婉然只是希望您能回頭看婉然一眼!只要您對婉然有一點點憐惜,婉然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