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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順著閆寧說的方向看過去,有接近800米的距離,才能到達這團黑氣的邊緣。
木頭點點頭,立刻用自己的手捂住了口鼻,跟著閆寧開始狂奔。
而口袋中阿虎完全已經像喝醉了異樣,眯著眼睛搖搖晃晃,嘴裡一直念著“肥料好漂亮,肥料好漂亮”
木頭從來不覺得800有這麼遠,自己的脖子想被人勒住了一樣,自己的腿也開始慢慢失去知覺。
不能呼吸,不能呼吸,你還要回去看朗刑,不能就在這裡,木頭默默地在心裡念了一遍又一遍。
100米、60米、50米、10米、、、、、
木頭看著眼前越來越黑,腳步越來越慢,閆寧見狀,立馬拉住了木頭的手,往前拖,而就在還有一米左右的地方,木頭癱坐了下來,捂住口鼻的手慢慢要鬆開。
閆寧焦急地看看木頭,看看就在不遠處的勝利,閆寧猶豫了,不行,不行。
閆寧還是吻了上去,這是閆寧第一次吻女人的嘴唇,他想要把自己的氧氣讓給木頭,可這感覺,閆寧感覺自己心臟都開停止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溫柔地敲打著。閆寧慢慢控制不了了自己,沉浸了下去、、、、、、
☆、二十四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己
狠辣的光線穿透了樹葉刺痛了木頭的雙眼,木頭皺了一下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睛,用手遮擋光線,感覺下身一陣刺痛。
“啊”木頭哼唧著摸著腹部直立了起來。回憶著失憶前發生的事情,木頭記得閆寧一直嘶吼著喊自己醒過來,隱約還聽到了蘭心,鬼魅粉之類的。
木頭揉了揉太陽穴,終於看清了眼前的風景,自己又回到了懸崖邊的大樹下,陽光正好,樹葉剪碎了光線零散地灑落在自己身上,來時的黑色皮衣像是被誰揉皺了樣子。
木頭看到懸崖邊一個人影,是閆寧,一頭紅色的捲毛被風來回地吹促著,像級了一朵快要掉下懸崖的罌粟花。
木頭支撐著身子慢慢地走了過去,在閆寧身邊坐了下來。
“對不起”木頭疑惑地聞聲看去,只見閆寧悄悄地背側了臉過去,躲開了木頭的目光,像一個被拔掉了牙齒的野狼一樣,悻悻而自卑。
木頭好像明白了什麼,摸摸自己的腹部,有掀開了自己的衣領,看到仍留在自己胸前的吻痕。
感覺被誰用大鐵錘咋了腦袋,懵了!木頭聽著自己的血液慢慢冷掉的聲音,她用左手不斷地摩擦右手肘。
久久沒得到回應的閆寧試探性地回過頭看著臉色已經變成冷灰色的木頭,眼淚像火山噴泉一樣不斷地往外涌。
“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我閆寧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控制自己,中了那鬼魅粉的毒,從今以後我聽你,什麼都聽你的,倍償你,好不好?”閆寧像著了火的螞蚱,看著木頭,抱也不是,逃也不是。
一急之下,閆寧扇起了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是禽獸,我是畜生,我、、、”閆寧一邊扇自己,一邊叨念著,啪啪的聲音這才喚醒了呆滯的木頭。
“你幹嘛?”木頭拉住了閆寧自殘的手,又本能地收回了碰到閆寧的手。“這又不是你的錯。”
木頭一直流淚卻一個哭聲也沒有,她看著遠方,像一朵被冰塊冰封了的雛菊一樣,柔弱卻又不甘。
“呵”木頭突然低頭笑了一聲,像是自嘲“我一個人生活得太久了,我一直以為自己的第一次會被夜晚回家巷子裡醉酒的老男人□□,卻沒想到稀里糊塗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地被你□□了。”
“我不是故意、、”
“我沒有怪你,只是不甘心,假如真的有上帝,我真的好想問他,敲碎別人的夢,□□別人的生活真的那麼好玩兒嗎?”木頭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看著閆寧,她也是女人,她無數次地夢想著自己能與自己最愛的男人相知,相愛,穿上婚紗,再進行這神聖的儀式,可是,現在剩下只有絕望,無助,甚至連罪魁禍首也無法埋怨、憎恨。“我沒有傷心了,我記得,你不是故意的。”
“可是為什麼你一直淚流不止?”
“我、、、、”木頭再也笑不出來,低下頭,讓淚水垂直落到自己不斷叩打的雙手上。
“我只是心很痛,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己、、、”
☆、二十五 回不去了
當木頭再一次見到朗刑的時候,朗刑正在與兩頭泰坦蟒拼死搏殺,而黑娘似乎沒逃過長而有力的蟒蛇攻擊,暈倒在一旁。
當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的時候,就會變得力量無窮。
木頭就是這樣,木頭在迴路找朗刑的時間裡,一直在想怎麼面對朗刑,要不要跟他說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要不要跟他說這一切只是個意外,自己內心什麼也沒改變,一切完好如初,她那麼迫切的渴望事情沒有發生,她還有好多的話想跟朗刑說,還有好多的事想跟朗刑一起做,而且是以一個有理由愛他的身份,更希望能以他愛的人的身份永遠在一起。
可當自己看到朗刑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還沒開始卻已經結束,什麼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自己已經不是什麼清純玉女了,沒有資格再去幻想所謂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