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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到了這裡,白恩整個就脫韁了的野馬,整日整日地往外跑,和阿墨兩個,每一座山都跑了個遍。
李惜知道它在找什麼。
只是,白恩註定要失望。
他們來的第5日,白恩就帶李惜去過那座山。
早就塌了半邊,半座山都塌了。
又到哪裡去找他的真身?
“即使能找到,也壓爛了,還能用麼?”
李惜狐疑地。
雖然修士的身子或許一時不壞,可是那麼大一座山,又要怎麼去找?
不知被埋到哪裡了?
況且,白恩說的,當時他情急之下,是慌不擇路,身子急忙之下,自行遁地,到底到哪裡去了,又在不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
看著白恩呆呆地樣子,李惜安慰他:“不急,咱們慢慢找。那個,你能感應到麼?大致的方向?”
李惜竭力想著,自己的身子,住了這麼久,應該是有感應的吧?
其實她的意思很明白,:恐怕是沒有了。
當日白恩的元嬰急著出逃,丟下真身,那些人捉不到他的元嬰,那裡會對他的身子留情?這不是留著禍患麼?
白恩沒有反駁,只是不停地往外跑。
李惜想想也是,自己的身子,誰又捨得啊?
再說,能修煉到元嬰,定然是很好的資質吧?
見白恩那樣子,她也不好再問,這不是戳人傷疤麼?
“白恩,我和你說話呢?”
李惜一把勾住白恩脖頸間的絲線繩,拉了出來。
先前穿珠子的繩子,常斷。李惜給它重新用七葉麻的絲編了,這七葉絲麻雖不易得,百年以上的一株絲麻才得髮絲粗細的的幾根。
她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斷斷續續編好了,再也不怕珠子掉了。
“老實交代,去幹什麼了?連招呼都不打,學會夜不歸宿了。還?”
白恩沒有掙扎,任由李惜把它拖到自己面前:“幫我個忙!”
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
“哦!”
李惜手一松,白恩飛快跳到地上。
“你等等我!”
李惜叫道,跟著白恩往外跑去
174真身(二)
白恩飛快地在山坡上跳躍,李惜跟得氣喘吁吁,腳下卻是絲毫不曾落下。
一連跨過數道山崗,白恩停下。
李惜撩一撩凌亂的髮絲,四下張望。
這裡坡度平緩,因為是冬日,四下白雪覆蓋,零星露出些許黝黑的大石。
李惜遙望一眼前方巍峨的主峰,有些不確定:“不會在這裡吧?”
這裡四面開闊,地勢低矮,被環繞在眾山之中,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藏風聚氣的好地方。
白恩卻是三蹦兩跳地跳到一塊大石上,支了身子,指著:就在這一帶發現的。
它在石頭底下掏出了一片布條。
李惜看過了,就是一片灰黑的衣料,被泥土醃漬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不過,料子倒是好料子,雖然髒污,卻是絲毫未爛,也結實。
“這是我當日穿的衣衫!”
白恩說。
李惜狐疑,還是掏出了一張遁地符。
這是新近剛研製出來的。這個能豎著往下鑽,不亞於一個裹著靈氣罩的鑽地炮。
白恩跳到了李惜手上,李惜站好,一拍,兩人瞬間消失,往底下旋轉而去。
黑暗中,李惜睜了眼。
底下潮濕,石塊參差,不時會耽擱一下,再繼續。
很快,不再動,一閃,靈氣罩消失,李惜站在那裡,四下漆黑。
這就是鑽地符的缺點,只能在土中穿行,如果沒有碰到阻礙,可穿百米,但是一旦碰到岩石類的堅硬之物,就自行停止。
李惜火符出手,四下亮堂了起來。
大約兩個人寬的豎動,兩面是黃褐色的岩石,觸之冰涼。
鼻尖泥土的腥氣瀰漫。
“這邊!”
李惜重新又拍了一張。
身子一晃往另一邊去了。
兩人在底下穿梭,中途不斷遇見岩石,不得不改道。
“噗呲!”
兩人又回到了地面。
“這樣不行,咱們這樣漫無目標地找,恐怕是偏難!。”
李惜跺了跺腳,一雙鞋子上都是泥濘。
這是座石頭山,遁地符已經用了數張。
這樣找不是辦法。
在這裡發現鴻光的衣裳布料,也不能確定就在這裡?誰知道是不是老鼠什麼的,扯了往這邊來呢?鴻光的肉身在地底,難保沒有那蛇鼠蟲蟻的啃咬了,然後叼了到處跑。
“你不是說,你是在主峰下面的靈雲坡閉關的麼?”
這裡可是離開有好幾座山了,這相差得委實遠了些。
“再找找吧。”
白恩堅持。
“好吧!”
李惜撓頭。
她也知道,沒有其它辦法。
快三年了,白恩一直都沒有收穫,好不容易找到了這片布料,也是一線希望。
李惜夾出了一張霹靂符。
白恩驚跳:“不能用霹靂符。”
李惜撓頭。
是呵,要是一不小心,把鴻觀的肉身給炸爛了,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