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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去中洲。
小白狐和小青是最開心的。
終於可以出去這蒼莾山了,可以好好地去外面玩一玩了。
.......
李惜幾人正四望,這裡一片山石,四下都一樣。
遠遠地,就有一道流光過來。
幾人忙隱在山石後。
流光落地,卻是一個人,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弓著身子,雙手扶膝,很是喘了一會氣。
李惜屏息。
一個金丹修士,喘氣聲如此大。看樣子,似乎受傷不輕。
幾人靜靜地伏著,沒敢出聲音。
白衣修士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他扭頭向後方瞧了一瞧,就邁著步子,往一處走去。
他雙手掐訣,幾人眼看平地上就開了一扇門,白衣人走了幾去。
“快!”
三條人影飛快地躥了出來,相繼隱沒其中。
銀色的門緩緩合上,漸漸消失不見。
此處依舊如故,地上卻是落下一枚銅錢,落於碎石之中,不細瞧,是瞧不見的。
幾人一路跟隨,見兩旁山石聳立,只有中間一條山道。
看得前方那寬闊的場地及其那兩扇大門旁侍里的四個青衣弟子。
幾人自覺地沒有再跟上去。
這裡的殿宇依山而建,屋子鱗次櫛比,錯落在山坡之上。
四下雲海翻騰,白霧縈繞。
李惜不禁猜測這到底是何處?這岷山之中竟有如此的高山嗎?
看著那匆匆走進門裡的白衣人,她腹誹:也不知這麼大一座山,到底是如何藏起來的?
這又是什麼陣法?
“咱們怎麼進去?”
一旁的劉星按捺不住,輕聲問。
這眼瞅著那人都進了門裡,這地開闊,他們可是怎麼跟進去?
那守門的兩個方才也並不盤問,可見那是認得人的。
老梁就轉動著眼珠子,就要往外邊去:“咱們不是有這個嗎?”
他揚著手中的一張符畫,那是李惜給他的隱身符。
“不行!”
李惜拉住了他,瞧著那空曠的場地,挪嘴。
老梁這才發現,空曠的半空,似乎有微微的漣漪盪起。
他這才倒吸一口氣。
老梁他們不清楚,李惜可是知道。
宗門的門外都是有禁制的,即使沒有人把守,外來的人一時也是進不了。
雖然不會怎樣,但是,觸動了禁制,裡邊的人卻是第一時間知道了。倒時,你是真的走不了了。
李惜在玉虛宮待過,自然知道這一層。
眼下這個地放方,雖然不是很清楚是何地,但是這擺設完全是按著這宗門規制來的。
她說:“叫它去吧。”
她手一攤,一隻白色的老鼠跳到她的手上。
渾身毛髮銀亮,像只兔子般。
“這個使得!只是,它......”
老梁點頭。
李惜沒有多說,只是把白鼠往地上一放。
白鼠落地,很快就順著地面,走走停停,很快就接近了那門。
“咦,過去了!”
老梁忍不住稱讚一聲。
白鼠巧妙地避開了場地上方的禁制,原來這禁制是在地面上方一寸處。
回頭見劉星懷裡抱著那隻黑熊,不由羨慕:“什麼時候,我也弄只靈寵來。這關鍵時候,還真頂用。”
......
白鼠在大門前消失了。
一道虛影跟在那個白衣人身後。
白衣人走得不快,他似乎很累。
一路穿屋進殿,有弟子瞧見他,見他臉色難看,不免多看了幾眼。
“師叔!”
白衣人只是匆匆地,並不理會,一直向後去了。
一處院子門口,他拍門。
有人出來,見了白衣人的樣子,忙上前,攙扶了他,兩人一起進去。
一個男子坐在亭子裡下棋。
玉冠高聳,也是一身白衣。
“師叔!”
白衣人叫道。
男子扭過頭來。
一張臉端得是俊美,唇上留了兩撇小鬍子,使得一張臉更是溫和俊雅。
他溫聲:“紫青,這是怎麼了?”
卻是依舊拈著手中的棋子,捨不得放下。
“師叔!”
白衣人上前,躬身,腳下一個踉蹌。
男子忙一手搭住:“真傷了?”
.....
遠處一從花樹後,微微有了風,樹葉輕晃。
稍時又平靜。
白恩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衝上去的衝動。
明七師叔!竟然是他。
他竟然沒有死。
瞧著他那溫和的笑容,一塵不染的白衣,連同那頭上的玉簪都是絲毫未變。
白恩有些恍惚。
七長老還活著?
不會錯的。
他正和紫青師兄在說話。
要不是看見這兩個人同時出現,白恩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雖然,先前看到紫青師兄,還有那幻陣......
他沒有眼花。
百鍊宗還有人活著。
花影一晃,白恩又近前了一步,只是一小步。
顧明七是元嬰修士,他會察覺的。
他默默地看著。
“妖修?果真?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