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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打開門。
“呼呼呼!”
門外,一隻黑狗正咬著自己的尾巴,團團轉著圈,轉成一道黑影。
她抿著嘴唇:如此無聊的遊戲,黑曜是樂此不疲,每日一遍。
她走過去,旁邊一張高凳上,白恩正蜷成一團,呼呼地睡著,脖子上的珠子被爪子捧得緊緊的。
見她出來,黑曜停了下來,親昵地沖她晃了晃腦袋。
“嗚!”
它豎起了前腿。
李惜橫它一眼:“不是剛吃過嗎?”
一隻兔子連皮帶骨全進了黑曜的肚子。
白恩忽然坐起來,探出了爪子
李惜:“你也剛吃過”
看著白恩斯文地坐著,飛快地舔著嘴角,她彎起了嘴角:繃不住了吧?這麼香的肉粥。
還是那隻貪吃美食的小老鼠啊!
白恩吃,爬到她手上,並沒有鑽進靈獸袋。
李惜就想著什麼時候再買一個小一點的靈獸袋。
這兩隻擠在一處,不方便,經常是黑矅“呼”地一下躥出來,然後就把白恩給順帶了出來。
再說,現在嘛,人好歹也是一個真人,和“別人”擠一處,好像是憋屈了點。
一時吃完,這才招呼黑曜,一人一狗出門。
時近中午,不大的路面兩側零零散散擺了一些攤子,人倒是多,很快就熱鬧了起來。
李惜四下看了看,徑直在
一個賣草藥的老頭身邊停下,利索攤開包袱布,就盤腿坐了下來。
她從懷裡掏出一卷符畫來,攤平,一一擺放在那裡。
黑曜也伏下身子,乖順地趴了下來,耷拉著眼睛,看著來往的人。
太陽升高,人流漸漸多了起來,也有人在攤子前駐足,見是符畫,又看看李惜,就繼續往前走。
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還能有什麼高級的符畫?
看著人家攤子面前人來人往,李惜並不著急。
她並不是常客,人家對她的東西不感興趣,也是情有可緣。
她耐心等著。
終於面前有人停下,是兩個青年。
伸出的手乾淨,指甲整潔,衣裳是統一的銀藍色。
她瞟了一眼袖口那精細的包邊以及挑花。
李惜坐直了身子,清清嗓子:“公子,可是要買符畫?”
她聲音發甜,笑容燦然。
那兩人一掃,與周圍那些邋遢的攤主不同:她髮髻整齊,衣裳乾淨整潔,兩隻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色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珠子。
息珠。
其中一個目光一閃,這串息珠紫紅,成色不錯。
他停了下來。
看著面前駐足的兩人,李惜笑得更歡。
這是兩個有錢的主,不容易呀!
她得抓住了,今日這單生意成與不成,就看這會兒了。
對方指著面前的符畫說:“都有什麼?說說。”
笑容乾淨,溫和,眉梢上挑。
李惜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水符、冰刺符、土牆符公子是要哪一種?”
對方倒是猶豫了一下:”你竟然有這麼多的符畫?”
一邊就伸了手過來。
一般賣符畫的,大多是單一的幾種符。像李惜這樣幾乎一張符畫就是一種的,還是第一次見。
他饒有興趣,挑了兩張,手指輕動,似拈非拈,又猶豫:“幾階的?”
“三階!”
李惜答得快。
見對方不相信,李惜捻起一張水符,說:“試試,算你的?”
對方爽快:“好。不過,不好可不付靈石。”
話音剛落,一大波水從天而降,眾人措不及防,紛紛躲避。
幾個離得近的,也被濺濕了一身,很是狼狽。
黑曜抖了一身的毛,水花亂濺。
李惜瞧著一旁落湯雞似的賣草藥的老頭,尷尬地:“不好意思,您瞧,我給您晾乾。”
她也沒想到,這水柱似乎又粗壯了些,快趕上4階了。畫的時候,就覺得似乎又順暢了一點
老頭擦擦臉,待得弄清楚是水符之後,搖頭:”浪費這麼多的靈力去畫三階的水符,太浪費了。”
“是!”
李惜笑眯眯地應了一聲。
她復轉臉看著那幾個公子,伸手:“如何?”
青年起身,他擼了一把木盒裡的符畫,湊近了,臉上的幾顆痘痘閃閃反光:“都是三階的麼?”
“是,可否要再試?”
李惜笑眯眯,一邊就伸手去拿。
“不用,都給我,你都包起來!”
“好!”李惜立刻縮回了手。
她雙手飛快,一攏,全都掃進了一個袋子裡。
“大鵬!”
青年一挪嘴,一旁的那個就掏了袋子。
李惜看著他拿出的一塊靈石,成色通透,竟然是中品靈石。
“這樣,我這個土牆符還要3張,冰刺符要5張,還有”
他一口氣報了一個數。
李惜快速地計算著:“行,麻煩靈石先付。7日後來取。”
“不行,至多5日。”
青年打斷她的話,語氣堅決。
李惜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