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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自嘲,沒想到,自己身後還跟著一波人?
這算不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惜還沒感慨完。
那裡已經開打了。
看著賀老三一人力戰兩人,李惜一時沒有出手。
她想瞧瞧這個賀老三的實力。
沒想到,李惜沒有出手,那個胖子卻是突然對著李惜發動了攻擊。
一個火輪滴溜溜地旋轉著,直奔李惜腦袋而來。
李惜盯著那個呼嘯而來的大圓盤,閃著寒光。
賀老三百忙之中,扭頭看了一下,以為眼花。
那個圓盤不見了。
李惜依舊站在那裡,一旁的地上滾著一個人。
是那個胖子,正滾成一團,手忙腳亂地扯著手腳上不斷攀伸的藤蔓。
賀老三嘴角上翹,手下刀光大盛,銀鉤如電,急速攻向對手。
瘦子被逼得連退兩步,加速了攻擊。
卻是心緒大亂,顧忌著一旁依舊站立觀戰的李惜,不免接連出錯,手臂上已經是見了血。
“你走吧!”
他虛晃一招,猛地跳出戰圈,瞧了瞧地上猶自掙扎的的同伴,很快遁走了。
賀老三就向地上的胖子走去。
胖子停止了掙扎,他驚懼地盯著走過來的賀老三,目光閃爍。
“那個,前輩,饒了我這一遭吧!”
胖子很快地,向賀老三求饒。
李惜:這人求饒得也太快了。同是築基中期的修士,稱對方為前輩。
這人倒是有些意思。
但凡修士,多少都是有些傲氣的。
即使不是那種“與其坐而死,不如奮起”,但也是輕易不低頭的。
這人前後變化也太快了點。
李惜開始打量他。
五短身材,皮膚倒是細白。正不自在地扭著身子。
一身藍色的衣裳,已經破損不少。
腰間一個儲物袋倒是新。
他見李惜看過來,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李惜抬頭望天,她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樣的情況。
李惜就怕人示弱,向她笑臉相向,她會狠不下心。
賀老三明顯於這一點上要老道得多。
他鉤尖一指,沉聲:“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
對方乾脆地。
“把東西交出來!”
李惜訝異地,看著賀老三利索地拎著胖子那個嶄新的儲物袋,稀里嘩啦地就傾倒了一地。
被子、刀劍、鼓、鈴鐺
各種各樣的東西,五彩斑瀾。
簡直就是一個雜貨鋪。
李惜看著一些女人家的手環、絲巾,抽了抽嘴角。
敢情這就是個專業打劫戶,而且是男女通吃的那種。
賀老三也是意外。
他飛快掠過地上的“雜物”,嫌棄地用腳踢了踢,很快移開了目光。
“說,跟著我們幹什麼?”
賀老三瞟了一眼李惜,把“我”改成了“我們”。
藤條消散,胖子不敢立馬起身,他訕訕地,見賀老三瞪著他。
他抬了一個手指,指向李惜。
“符畫!”
李惜耳朵一立,意外:竟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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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三:“說清楚!”
胖子訕訕地瞥了李惜一眼,見她正專注盯著他。
他一哆嗦:“我們打聽到她手裡有符畫,那些符畫我們買不起。”
李惜聽明白了。
自己原來被人盯上了。
她自以為做得很小心,卻是避不過有心人,每幾日一次的現身,還是被人發現了蹤跡。
所以,今日他們就是跟著自己一路來到這個谷底。
胖子說完,見李惜一時沒有說話,又見賀老三緊盯著他,就蹲在那堆“五顏六色”的垃圾旁,發愣。
這些都是他“積攢”下來的,他有些心虛,只是埋了頭,一幅“鵪鶉”的樣子。
李惜愣了一會,扭頭就走。
賀老三見了,也就瞪了一眼地上的胖子,“啐”了一口,去趕李惜:“唉,我的畫”
胖子驚疑地瞧著兩人消失在崖頂,呆立了一會,終於確認自己沒事了,這倆人都走了。
他忙收攏地上的東西。
身後有聲音,他頭也不回。
“沒走啊!”
先前遁走的那個瘦子閃身出來,小心翼翼地四下一瞧:“他們真走了?”
他骨碌著眼珠,用手指指胖子。
胖子已經收好東西,聞言直起腰來。
“你不是瞧見了?”
“還真是哦!”
瞧瞧一片寂靜的谷底,瘦子忙拉著胖子:“走吧!”
胖子掙扎了一下,也就隨他拉著,兩人邊說邊走遠了。
夕陽西下,四下又恢復了寧靜。
一連幾日,李惜都窩在屋子裡畫畫。
丹田之內的三顆彩珠,可以引導出來畫畫。
她正試著畫一幅“花”。
鮮艷的紅色,絢爛的光,毛絨的花瓣。
李惜繪得聚精會神。
這不比畫符,這個更細心,更耗時。
一縷縷細如髮絲的靈力流,李惜凝神引導它們由丹田到手臂,再到手腕,隨著自己的筆尖,流泄到符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