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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修為比他們高的,他們自然劫不了,弄不好就是一個被反劫;這人多的,也劫不了,漏了餡兒,下回就不能幹了。
所以,他們候了這半日,終於來了一個合適。
落單的女修,真是再好不過了。
他們彼此的眼神里有著興奮。
領頭的做了一個手勢,悄無聲息地包抄了過去。
李惜盯著面前這叢繁茂的花兒,瞧了一會,失望。
這些花兒看著開得茂盛,近前了,才發現,原是長在水邊,水源充足,又向陽,所以才開得如此茂盛。
這就是普通的一叢花樹。
她笑笑:自己真是想靈力想得瘋了,原以為這塊必有靈力滋養,花樹才如此繁茂。
身後傳來唏嗦聲,她慢聲:“你也是遲鈍了,我看錯也就罷了,怎的,你也感應失靈了呢?偷懶了吧。”
看著突然出現地幾個人,李惜眼睛眨了一眨。
眼尾瞥見高高的樹梢,一抹紅色閃現。
她收回目光。
“嘩啦”一下,幾人一擁而上,把她圍在中間,手中兵刃出手,嚴陣以待。
李惜看著圍上來的人,詫異她這是被人認出來了麼?
正想著是否如前次般地走了就是。
然而,下一刻,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把儲物袋拿出來,快些!”
領頭的一個漢子,舉著長鉤寒光閃爍,對著她喝道。
一邊就迫近,目光炯炯,隱藏不住的喜色。
李惜直直地立著,伸手捋捋髮絲,見四人俱是築基修士。
又瞧瞧自己,方驚覺:自己的斂息符仍在。
她現在是築基後期修士。
她一直覺得築基後期修士,是最安全的護身符了,既不會太高也不會太低,沒想到還是被人給盯上了。
她自嘲:看來有的時候,謙虛低調未必是好事。
築基修士打劫金丹修士,這真是算頭一份了。
看著虎視眈眈的幾人,李惜興致缺缺,忽然沒興趣同他們多做周旋。
她身子騰空,筆直就向上方躥去。
底下的人早防備:“哪裡走?”
一張銀色的網兜頭就罩了過來,攔住了李惜的去路。
彩光一閃,網“嘶啦”一聲,裂成兩半,飄落在地。
李惜也隨之落下。
她單腳立在一張草葉上,晃晃悠悠,搖而不墜,板著臉,瞧著他們,一語未發。
幾人大驚,面面相覷。
竟然是個金丹女修。
“這”,有人已經開始往後撤退出了好幾步。
一時包圍圈就散了。
這是碰上硬碴了。
那幾個當下已是後悔,有兩個已經軟了下去,只是盯著李惜,生怕她發難。
李惜沒有說話,她只是盯著領頭的那個漢子。
方才這些人驚慌失措,只有這個漢子,只是驚慌了一下,依舊鎮定,那腳並不曾挪動半步。
李惜袍袖中,指頭尖蓄力,彩光流溢。面上神情不動半分,她倒是好奇,這漢子意欲何為。
此人是要越級挑戰嗎?
她忽然有了興趣,眼見那些本來想走的人,見那漢子不動,也是猶疑,眼睛在自己和那漢子中間逡巡。
漢子緊握鉤子,緊緊盯著李惜,眼裡有著狂熱,以及使勁按捺住的緊張。
“老大!”
見他愣在那裡,身旁一個修士忙捅他一下。
這老大,莫不是嚇傻了?
他惴惴地。
“等等!”,漢子仿佛剛驚醒一般,出聲。
“方才多有得罪,還請道友海涵,我等乃玉虛弟子,出來歷練,方才不知天高地厚......多謝道友,饒過我等。”
漢子收了長鉤,臉上笑容滿滿的,向李惜討饒。
李惜瞧著他,見他臉上笑容可拘。
她沒有作聲。
“道友,不,前輩,不知是哪個宗門的?”
漢子聲音熱切,同李惜進一步攀談起來。
李惜歪著頭,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漢子?
終於開口:“你師父是誰?”?
......
看著眼前瀰漫開的紅霧,李惜目光寒冷,手指連彈,紅霧立時被縈散的彩光給繞成一團,飄蕩在李惜面前,凝滯不動。
李惜面色一冷,一掌拍出,紅霧對著漢子那驚懼的臉,飄了過去,堪堪停在他鼻尖。
漢子大氣不敢出,僵著身子。
有心想跑,腳下卻是猶如生了根般,動彈不得。
其餘幾個人驚懼地盯著,石化。
“滾!”
李惜厲喝一聲,反應過來的幾個人,一時拔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瞬間消失。
李惜這才一腳踢翻漢子,伸腳踏在那漢子的胸口。
“說,為什麼要攀扯玉虛宮?”
419打劫(二)
李惜認真地。
她原不想理會,不過就是個打劫的,這個事過了就好了,自己也沒有造成什麼實質的損失,修真界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自己又哪裡管得過來?
可是對方知道自己的金丹修為後,還用了方才那樣的東西,要不是剛才早有準備,恐怕就著了道了。
那紅霧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看這漢子方才的表情,可知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