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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看向地上的鳳尾,已經成了一朵花。
白恩急急說了一句:“這東西怕業火,用12級的火符。”
李惜精神一震,重新望向面前的女子,見她眼神渙散,正飛速舞動,全然不管李惜如何。紅衣飄揚,已經轉成一個圈。
李惜指尖一晃,抬手,兩張火符先後出手,對著那面鼓而去,紫紅的火焰立時就包圍了那鼓。
李惜第二張再度出手,這回是對著那個女子而去。
火焰迅速包圍了她,卻是停住寸許。
李惜這才發現,那鼓聲,在火焰中搖晃,聲聲傳盪,每一聲,那燃燒著的火就熄滅一寸。
李惜這才慌了起來。
她咬著嘴唇,看著依舊轉動的女子。
看來白恩的法子不管用。
眼見那火已經變成了淡紅色。
她向儲物袋中摸去,摸出了一把鏟子,儲物袋裡一直帶著的那把。
她掄了起來,直直地衝著那擺動的鼓就是一鏟子拍了下去。
“咚”得一聲。
鼓被拍了個正著,頓了一下。
火似乎旺了些。
李惜顧不得雙臂傳來的麻痛,一看有門,繼續掄起,拍了下去。
這回卻是拍了個空,那鼓竟然一晃,開始往後飄。
李惜追打。
鼓聲沒有了。
閉目的女子睜開眼,正見李惜揮舞著鏟子追打那面鼓。
她愣住:“你怎麼沒事?”
她圓睜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七星轉妖鼓竟然對她無用?
她轉動眼珠子,瞥見一旁的藍田英正靠在那裡,迷迷糊糊。
再瞧瞧生龍活虎的李惜,女子目光中帶了凝重。
她抬手,飛快召回那面鼓,很快納入袖子中。
鼓猶自在袖中鼓盪了一下。
她顧不得安撫,盯著李惜:“你是誰?”
李惜喘著氣,站定,拎著鏟子,見鋒利的刃凹陷了一塊。
她吁一口氣,看著對面女子,暗自警惕:此女子修為比自己高,只是不知是築基還是金丹?
李惜瞬間那腦中已經是轉了數個念頭。
一股濃濃的危機感爬上她的脊背。
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自從築基以後,那十級以上的符畫她是信手捻來,可以說幾乎很少有碰到對手。
因為,一張七級以上的符畫,就相當是一個金丹修士的威力。
十二級,更是猶如元嬰修士的護體。
她只要不碰到那些老怪物,她還是行走無礙的。
可是,今日,首先,她無往不勝的青藤符失靈了。
女子方才沒有動用靈力,她的青藤符無用武之地。
火符也失靈了。
她手中那個什麼七星轉妖鼓,又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妖、植通殺。
她思來想去。
李惜一時竟然想不出還有什麼符畫能對抗面前這個女修。
一直以來,青藤符和火符是她無往不靈的兩件主攻利器。
現在,她不知道什麼可以用了。
用什麼好?
指尖夾了一張土遁符。
266丟了
女修瞪著眼睛,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
她皺了眉頭。
身後傳來一聲響。
藍田英醒了過來。
他摸摸腦袋,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有點子暈。
見到站在那裡的女修,一喜:“抓住了?快讓我瞧瞧?”
四下乾淨,除了他們兩個,並沒有其它活物。
跑了?
他眼睛裡是不可置信,用力吸了吸鼻子,那股子腥膻的味道似乎也正淡去。
藍田英大急:“怎麼讓她跑了?”
他語氣中有著濃濃的焦急。
女修正發愣,聞言扭頭,看向藍田英,眼睛裡有著疑惑:“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且細細說來。”
她打量四周。
這屋子四面潔淨,東西不多,沒有什麼裝飾,只有牆上的一幅畫看著像是一個女子居住的地方。
藍田英喏喏地,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把先前的話又重複一遍,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只是反覆強調:她偷走了冰靈石和妖丹。
“這就奇怪了,她不是妖,你也看到了,我的轉妖鼓對她無用。”
她輕身呢喃:不過,她身邊倒是有一隻小花妖,可惜讓她跑了。
“您竟然都拿不住,那我還能找誰?”
藍田英說,聲音里不乏恭維:“還是要勞煩你把她拿住,起碼我要拿回我的那些妖丹,還有靈石。師父要是知道我丟了那些靈石,非剝了我皮子不可。”
藍田英一邊覷著女修的臉色,一邊小意哀求著。
俊秀的臉上是滿滿地笑意。
女修卻是不為所動,只是轉身,巡視屋內的擺設,目光落在牆上的畫上。
一張畫,畫了一群七八歲的孩童,團團圍在一起,正笑得開心。
她走進些,歪著頭,細細地打量,擰著眉。
畫中那些孩子笑得燦爛,腦子中似乎有一根弦撥了一下,又戛然而斷。
一旁的藍田英看著發愣的女修,不敢再打擾。
十一長老嚴肅起來的時候,沒人敢惹她,就連宗主都要賣幾分面子的。
畢竟,碰上難纏的妖獸,也只有她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