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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畫得是一幅肖像。
畫中男子,衣裳鞋襪,細緻非常,只是臉部卻是模糊。
李惜擲了筆:“這臉是畫不出來了。”
鴻光的真身沒有了。
李惜就想著給鴻光真人畫一幅肖像,給白恩留個念想。
骨架好說,大致差不離。
該了幾遍也就好了。
只是這五官,已經是改了多遍了。
白恩一直搖頭。
李惜只得投降:“哎呀,口頭描述,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總要讓我見到真人或者畫像,,我才能畫得肖似嗎?白恩!你說不清楚,還是去找個見過你的人來才是。”
白恩眨著眼珠子。
“去,把阿墨叫來。”
李惜說。
很快阿墨過來。
李惜執筆,滿懷希望:“說吧!”
“臉孔就先留著吧?”
李惜氣餒。
“這嘴到底是怎樣的?白恩,你說上下一般厚,阿墨你說是紅色的。這不是白說嘛?”
看著越改越亂的畫像,李惜終於承認,自己是想當然了。
白恩說自己,又如何能夠精確描述?
阿墨是狐,在它眼中的鴻光似乎和其他修士沒什麼區別。
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那你平日是怎麼認出他來的?”
李惜好奇。
“憑感覺!”
李惜撫額:阿墨!
“嗯,還有,嗅覺。”
阿墨忙補充:“還有,感覺!”
於是,李惜:“等到以後碰到像鴻光的人,你們再告訴我,或許能描摹一二。”
李惜果斷下了結論。
畫者沒有親眼見到所畫的人,憑藉語言來描畫,本就高難度。何況,何況還是兩隻表述不清的?
她看著兩隻,忽然一笑:“坐好!”
她重新提筆,開始在畫像身後空白處落筆。
“唰唰唰!”
一左一右,分別畫了,一邊忍住笑。
兩隻坐不住,要探頭了,李惜忙保證:“就一會,快了。”
一時畫畢,兩隻忙湊上前來。
李惜得意:“怎樣?”
她指著畫中的狐問。
隱約數筆,男子腳旁一隻狐躍然紙上,另一邊是一隻灰鼠。
“可是,我是黑狐。”
阿墨糾正說。
李惜氣結:這和顏色有關係嗎?還沒上色呢。
“我不和你們說這個,真是雞同鴨講,我去找花師兄。他定然是懂的。”
李惜卷了紙張,真的去找花青。
她有事找他。
177天才師兄
萬小雅滿臉歡喜,看著被眾人圍著的那個少年。
天氣尚冷,眾人都著袷衣。
這峰上四季如冬,別的峰早就春暖花開,這玉虛殿的山壁上卻是冰雪薄結。
玉虛子修的是寒冰術,這玉虛峰上常年冰雪。
眾人都習慣加了衣裳上這玉虛峰。
林平樂一身薄薄的夏衣,臉色紅潤,正聽幾個弟子說話。
他已築基中期。
16歲。
當之無愧的林師兄。
早已經超過了金無才這個大師兄的地位。
無他,雖入門才五年,卻年年都在進階,速度著實駭人。
玉虛宮作為一個資深大門派,眾多弟子中,也不是沒有資質好的,別說雙靈根,單靈根的也出過,比如說上三代的凌霄老祖;現在的玉虛子,就是冰靈根,罕見的變異靈根。
至於雙靈根,幾個峰主都是雙靈根。
但是,林平樂這雙靈根的速度實在是已經可以媲美單靈根了。
這小子,絕對是奇葩。
玉虛宮的待遇,也是獨一份。
掌門金陽子現在動不動就把“林師弟”三個字掛在嘴裡,日常用來訓誡其他弟子,督促他們勤加練習。
以至於玉虛宮的弟子提到林平樂三個字就牙痒痒,可又無可奈何。
碧羽門的弟子悉數被分散到各個峰去。
小雅被分到了玉虛殿。
開始分派的時候,玉虛殿並不在此列。
玉虛殿並不需要弟子。
但是掌門說,玉虛宮的弟子委實少了些,玉虛子一心修煉,本不敢叨擾。但是,既然能帶出林平樂這樣的弟子,可見是玉虛殿是個風水寶地,大長老教徒有方,輕輕鬆鬆就帶出了林平樂這樣的弟子掌門在玉虛殿鼓動三存不爛之舌,將得口乾舌燥煩了,玉虛子就大手一揮,把此事全權交予林平樂,讓他代為挑選弟子。
掌門就吩咐下去,立時就有百來個弟子排在殿門,讓林平樂挑。
個個摩掌擦拳,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準備迎接“木桶選拔賽!”
都做好了打算,這回就是斷了手,也不能丟了那兩個桶。
誰知,林平樂卻是沒有用木桶,只是讓他們拍成一排,然後就選好了。
挑了三個女弟子。
萬小雅也在其中。
眾人一片譁然。
林平樂卻是輕飄飄地:“不服,去問大長老!”
眾人閉嘴。金陽子掌門也無奈,只得讓眾人離去。
其實萬小雅三人也是奇怪,其餘各峰挑徒弟都是選那資質好的,修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