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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人招呼李惜過去。
看著地上攤在那裡一大堆,散發著熱氣的皮肉,李惜目光定在那堆蛋上。
白色,新鮮的鱷魚蛋,泛著青色,被堆在一堆鮮紅的肉塊旁,映照著紅光。
李惜扭過了頭。
她的目光向前望去:“接下來往哪裡走?”
她指的是百丈潭。
劉星拿出了羅盤,開始對方位。
“這羅盤有用嗎?”
這回,胖子也咕噥了一聲。
劉星遲疑了一會,抬腳:“應該沒錯。”
幾人跟著跑去了。
一望無垠的原野,上面奔跑的黑耳兔,以及隱隱傳來的獸吼聲,讓人血脈噴張。
真是意外啊。
這裡的妖獸是遍地跑,且大多都是一階至二階的,看來這裡是一片無人涉足的區域,最起碼在他們來之前。
幾人眼睛裡冒出嗜血的光,興奮得。
連一向矜持的賀老三也是亮了刀刃,急急地撲了上去。
三個築基修士,捕殺一階二階的妖獸,猶如狼入羊群,肆意捕殺。
李惜站在那裡,看著夕陽下他們肆意追逐的身影,眯起眼睛,向天際看去。
那裡,是百丈潭。
不知可否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暮色降臨的時候,劉星他們渾身淌著血和汗,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笑容:儲物袋又充實了不少。
終於在又一次太陽西墜的時候,站在了一個潭邊。
看著這個波光粼粼,上面一層水霧瀰漫的水潭,李惜疑惑地四下瞧一瞧。
“是在這裡麼?”
“應該是的。”
劉星也望望,沒錯,方圓就這裡一口潭,約三四丈寬。
只是,看著那裊裊的熱氣,他也奇怪。
“你不是來過麼?”
一旁胖子說了一句。
“是呀,是這個方位。可是”
他指指那口水潭:“怎麼成這樣了?”
他是5年前來過,自然記得這口潭,但是,潭水卻是刺骨的寒冷。
哪裡像現在,周圍都是茂密的草叢,密密匝匝的,翠綠油亮。
這明顯就是一口熱水潭。
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要不是,這一路上的有幾處景致還是記得的,還真以為自己是走岔了路。
李惜蹲下身子,伸手入潭,水溫剛好,很是舒服。
這明明就是一口溫泉。
眾人紛紛湊近,先拘了水洗臉和脖子。
這段時日,一直在林子裡鑽,都沒有好好地洗過。
當下都洗了個痛快。
賀老三就在李惜身邊,他自己沒有擦洗,而是先弄了一塊皮毛,蘸了水,細心地給白鷹擦洗。
看著溫順地蹲在那裡,任由賀老三細細地擦洗的白鷹,李惜不由多看了一眼。
洗乾淨的白鷹羽毛白亮,尖尖的喙猶如上了蠟般,閃著寒光。
它伸長了脖子,似乎很是享受。
自吃了那顆“大還丹”後,白鷹的精神十分好,兩隻眼睛閃閃發亮,似乎不知疲倦般。
腰間一拱,她伸手解開了靈獸袋。
一隻通體雪白的白鼠跳了出來。
“這是兔子麼?”
賀群英一眼瞥見,湊了過來。
李惜翻了個白眼:眼瞎吧?這明明是老鼠。這個賀群英,看著人高馬大,這智商,真是。
賀群英卻是不管,只是近前細細端詳。
“真的是鼠兔哎?”
李惜一個激靈:“鼠兔?”
胖子也湊了過來。兩人圍著地上趴著的白恩,發出“嘖嘖”的讚嘆聲。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評價,李惜風中凌亂了。
還真是一隻兔子?
李惜重新打量著白恩。
鼠兔,幼年時因為袖珍,又和老鼠很像,所以才叫鼠兔,但是,隨著長大,會慢慢地變白,變漂亮,但體形也不會再變大。
胖子和賀群英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地搶著補充這關於鼠兔的資料,極其詳盡。
李惜是聽了個半信半疑。
她看著白恩那條細長的尾巴:可是這明明就是老鼠的尾巴?兔子尾巴不是這樣的。還有這尖嘴
“不然,怎麼叫鼠兔呢?”
賀群英擠眉弄眼:“這樣才珍貴。”
“哪裡珍貴?”
李惜忙問了一句。
“變異品種啊。同時具有鼠類和兔類的技能,對了,我聽說這種兔子能乘風,就是隨風而動,不過,我也沒有見過。哎,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告訴我,我也去弄一隻來。這個老珍貴了,再養養,還會更好的。它現在會什麼?”
賀群英很是興奮,吧啦吧啦地一通說,末了,扯著李惜說道。
“不知道,它自己跑來的。”
李惜乾脆地。
“哦!”
賀群英拉長了聲調,瞧了李惜一眼,明顯是一臉不信。
見她臉上隱隱的笑意,又疑心看錯。
李惜一直是肅著一張臉,整日裡沒有笑模樣,也不多說話。
這麼多日,還是第一次見她笑。
怎麼說呢?
李惜這一笑,還真的有點晃眼。
李惜本就長得不錯,五官很耐看,臉孔又白細。只是神情一直太過嚴肅,又是符畫師,賀群英自然忽略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