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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盯著她,有好一會沒有作聲。
然後。
“我會盯著你的!別想出什麼么蛾子!
他陰惻惻地,一甩袖子,走了。
李惜愕然。
137林師叔
看著花青走上台階,不知怎的,李惜忽然就想到“婀娜多姿”這個詞,她不由輕笑一聲,忽轉聲。
花青回過頭來,見李惜已匆匆跑走了,轉眼不見。
山風呼嘯,李惜一路小跑,遠遠地就望見了那座木屋,掩映在數棵紅黃的樹下,很是親切。
她順著茅草叢生的小道,還沒到,就見兩扇竹門顫巍巍地從裡面打開,一條大黑狗叼著門繩,看著她,扭著身子。
竹門開,黑曜躥了出來,圍著李惜轉了兩個圈。
“我回來了!”
她摸摸黑曜的腦袋,手一拍,它就屁股一轉,把門又給頂了回去。
一隻黑狐蹲在屋檐下,眨巴著眼看著她。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符畫,拍出,院門裡的那張禁制符重新又布置上。
這是新學的房屋禁止,正好用上。
宗門之中,有許多弟子、長老的屋子不欲旁人多窺探,常作簡單的禁制,類似於俗世的鎖。
李惜修為低,不能布置整間屋子的禁制,之前都是用幻符偽裝門鎖,騙騙俗人罷了。
如今,她和常碧青新學了“禁制符”,效果不錯
她進去,把手中的東西都堆放在桌子上,屋裡一片混亂,桌翻椅倒!
“白恩!”
她叫了一聲。
一隻老鼠從桌上跳到地上。
“你瞧瞧?怎麼搞的?”
她叉腰,指著東倒西歪的椅子,氣哼哼。
黑曜性子越發跳脫了,把它拘在這屋子裡,李惜不在,它就上躥下跳,搞得一團糟,大有把這屋子拆掉的趨勢!
“不是叫你看著它嗎?”
李惜一腳勾起一條長凳,一邊咕噥。
白恩攤一攤爪子,表示無奈。
李惜拘著它們仨在這間小屋裡,它和黑狐阿墨無所謂,正好潛心修煉。
可這黑曜卻是受不了拘束,一逮著空子就“發癲”,大有拆了屋子的架勢!
偏李惜又見不得髒亂。
李惜很快重新規整好。
她望一眼門外和阿墨纏成一團的黑曜,悻悻地收回目光。
“白恩!”
“嗯!”
白恩張嘴,鬍子一抖一抖。
李惜給它吃了一顆小還丹。
既然她自己不能用,她就把這丹藥當糖豆,餵了白恩一顆,不是說能提升靈力嗎?
她自己是不能了,那給白恩提一提。
結果,吃了,一覺醒,其它沒什麼,能直接說話了!
李惜很是奇怪。
黑曜連著吃了兩顆,也不過毛色黑亮了些,還有,精力似乎也旺盛了些,其它的,倒是未見什麼變化。
可這白恩怎麼就會說話了呢?
白恩卻是慢條斯理地:他沒毛病,是這隻小老鼠之前因為他的侵入,而不能很好契合,所以才需要他用神識對話。
如今這小還丹倒是填補了這個缺陷,所以
李惜欣喜:得,和你說話不用再這麼費勁!
白恩老是三聲不應,四聲不響的,說是太耗神識,要好好養神。
李惜常一人,沒人說話,不免無聊!
“今日不去靈植園了!花青好像發現了!”
她彎腰捧起翠雲,放在桌子上,眯起了眼睛。
現在翠雲已經有一寸高,就像一株鮮嫩的小青菜,看著養眼。
李惜伸出手,葉子瑟縮了一下,就輕輕地顫抖著,在她手指尖流連!
“哎!”
李惜收回了手,雙手托腮,看著搖曳不止的翠雲,自言自語:“你就委屈一下了,這兩日就在這裡呆著,不然被發現,把你連根拔了。”
她用手輕觸了一下那黃綠色的葉片,一抖,又伸展開。
李惜笑了起來:“白恩,你怎麼不應我?”
玉虛宮。
山道旁一處小平台,一群弟子圍在一起,嘀嘀咕咕。
“真的,這次出了兩個5級的符畫師,1個4級的丹師。”
一個弟子正唾沫橫飛地,被人圍在中間。
“哎,聽說,那5級的符畫師才10歲?”一個弟子插了一句。
“不對,我聽說是13歲!”另一個弟子更正。
一陣吸氣聲。
“要我說,這也不算什麼,咱們這裡不也有個13歲的麼?林師叔可是築基了。那個什麼5級符畫師,聽說才練氣3級。”
“真的?3級?咦,還不如我們呢……”有人就笑一聲。
“唉,這符畫也不像傳說中的那般難嘛!3級的能修到5階,那張師兄,你都鍊氣6級了……”
“算了,那是要天分的,煉丹、練器、符畫,你會哪一樣?”
張師兄立刻回道。
周圍一陣鬨笑聲,那人就漲紅了臉,嚷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也別說我,都一樣。你瞧,那林師叔,進門才二年,不就跑到你我前頭去了?有本事,你同他去比啊?”
此言一出,眾人都噤了聲,面色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