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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知道,他們要合力給花眉療傷。
她小心地合上了門。
靜靜地盤坐於門口。
四下寂靜,只有外面的山風呼嘯旋轉。
慢慢地,她的心沉靜下來。
雙手掐訣,凝神運氣。
她細細體會後背那絲絲溫熱,透過後背肌膚,很快鑽入丹田,絲絲纏繞。
丹田中,那顆靜靜懸置的丹珠一動,慢慢旋轉了起來。
一圈又一圈,漸漸發亮。
一炷香後,她的額頭亮晶晶,已經是沁出了汗珠子,臉色紅潤。
173真身
那日得到白恩的報信後,當夜,常碧青帶著李惜幾個,從碧羽門的靈脈底下穿行。
有著上面靈脈的掩護,幾人徒步行走,不敢動用靈力,一夜行走,遠離了主峰周圍。
等上清門和無為派的修士相繼撤離後,方重新上路。
原本是要回蒼茫山,卻是臨時改了主意。
一是常碧青和花眉恐怕支持不住,蒼茫山路途太過遙遠,一路上兇險不定。
二是也怕上官谷一他們沿途派人在路上攔截。
所以聽了白恩的建議,一行人轉道百鍊宗。
昔日的百鍊宗已經廢棄,幾座主峰早已被其它宗門瓜分殆盡,剩下的,幾經洗劫,一片荒涼。
最初兩年還有修士不斷光顧,希望能撿個漏,卻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百鍊宗到底曾經有3000弟子,如今一夕之間,全都隕落,山高林密,無人光顧,終究就成了忌諱之地,慢慢地,除了鳥獸,也就無人光顧了。
所以,真正成了一片荒蕪之地。
李惜他們往靈秀峰去。
那裡有百丈高,崖下常年雲霧繚繞。
這裡原來是靈獸園,地勢險峻,四面都是深溝,崖下是障氣,原本是防著靈獸躥逃。
白恩和阿墨帶著他們下到了那裡。
這才發現,障氣之下,雖然荒蕪,卻是極好的所在。
一條山谷,林木幽深,有溪水。
他們就在這裡安頓了下來。
李惜也是那時才發覺自己的異樣。
當日上官谷一那一掌可是實實在在地拍在了她的後背上,威力之大,連一旁的花青都掀了出去,受了不輕的傷。
她卻無礙,除了靈力有些耗損外,竟然絲毫沒有傷及肺腑。
她脫下了衣裳,扯開了那幅畫。
攤開後,原本無色的花瓣,竟然透著紅,那些花兒都像是著了色般地,鮮活了起來。
她用手細細撫了撫,不掉色,竟然像是原本就畫上去的一般。
擦也擦不掉。
她琢磨了一會,也就放棄。
只是確定,上官谷一先前那一擊,該是悉數拍到了這幅畫上。
她想了想,把畫全部展開,重新縫製,前襟後背,繞著縫製了一圈,就像一件小褂,穿在了身上。
這畫能當護甲用。
防火,防水,還能防攻擊,挺好。
她收回思緒,挺了挺後背,感覺到那裡隱隱發熱。
她不敢馬虎,穩了心神,繼續。
她每次運功到入神的時候,後背花卉處似乎會發熱。
常碧青說過,什麼時候,她能自如調動丹田運轉,就可以習符畫陣了。
她是激動的。
符畫陣的威力,她見過。
要不是常碧青當日被那什麼伏妖陣所制,生生壓制了她的能力,相信那符畫陣應該是可以抵擋一陣的。
能抵擋元嬰修士的符畫陣,李惜心裡很是嚮往。
只是可惜,她的修為到底太低
她沮喪。
常碧青的話在她耳邊迴響:“你的體質異於常人,能自動吸納靈石,且似乎無止境。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
李惜自然明白。
如果是有足夠的靈石供養她,那自然是一日千里,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若是沒有,那她就只能止步不前
眾所周知,靈石難求,好的上品靈石更是珍貴異常。
以碧羽門這千年基業,也只不過攢下了半個石室的靈石。
那日,她吸取了兩箱子,也才不過恢復了八成的靈力而已。
“只聽說嗑藥的,倒是沒有聽說磕靈石的。”
花青這樣調侃她。
“還是我們妖獸好,集天地靈氣,山川草木精華為我們所用,哪裡需要依靠這些外物”
李惜不能辯駁:花青說得沒錯,別說妖獸,就是修士修行也是如此。
李惜默默地看著丹田中那沉寂的丹珠,依舊鮮紅,卻是懸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深深呼一口氣,閉眼,感受背後那若有若無的熱感,繼續在心中默默畫符。
各種各樣的符畫,她一遍又一遍的畫。
以期維持現有的靈力。
一片亂石堆中,雜草叢生,枯樹橫陳。
茂密的草叢中有什麼鑽出來。
一隻銀灰色的老鼠正探了頭,骨碌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珠,四下睃巡。
身上沾了不少的草葉,泥土。
它抖抖耳朵,重新鑽進土堆中,不停進出,忙碌著。
這一片山域,它每日裡都要轉一遍,它不氣餒,堅持著
直到天明,李惜才看到白恩回來。
正沿著牆根躥過來。
李惜霍地起身:“你去哪了?一個晚上也不回來?要不是在百鍊宗,我都要滿山去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