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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級?8級?疑惑9級?
她不敢往下想,可又控制不住。
林薇一顆心就這樣沉沉浮浮,飄忽不定。
她不得不承認,李惜如今的符畫,確實是她所不能比擬的?
時隔三年,她們之間的差距又拉開了一大截不,是,一開始,她就被拉開了距離。只是她自欺欺人不承認而已。
當日,父親回來說,她竟然能畫出雙虹符,生生逼退了掌門和無為派的二長老,兩個元嬰修士。
這樣的人,鐵定是妖。
要不是妖,怎麼會這般厲害呢?
她一直是這樣對自己說。
可是,方才再次親眼見了她,她又忽然發現,她或許真的世這麼“天才?”
她無比艱難地承認這兩個字。
在嘴巴了艱澀的嚼著。
這樣的李惜,她怎能說出口?
林薇木著臉,向隊伍走去
谷口空地上,那些散修已經悉數離開,場地上,玉虛宮和上清門的弟子正在認真辨別地上的藥草,這工作量有點大
李惜一路向東行,飛快。
她不敢多作停留,能跑多快就跑多,不然,回頭,等那些老怪物追來,就不大好辦了。
她雙腿貼了飛行符,明知道多貼沒多大作用,只是心裡安慰,可是她還是一邊拍了兩張。
耳邊風聲呼呼直響,李惜一口氣跑到腿上的飛行符黯淡,接連落下,這才停下了。
她四下一望,她估摸著也跑出不遠了,這才長吁一口氣。
這裡地勢平坦,遠處隱隱見有黛色的大山。
她分辨了一下方向,向山凹處折過去。
日暮時分,就望到了那熟悉的小院子。
暮靄沉沉,一片寂靜。
李惜加快了腳步。
屋門緊閉,沒人。
李惜揚起手,頓住,門鎖夾口處,一頁黃紙飄落在地,已是積滿塵土,上面的墨字早退成灰色。
她直接縱身上了牆頭,但見院子裡空曠,樹下落葉凌亂成泥。
她落地。
先到灶屋,迎面一陣撲鼻塵土味而來,灶台清鍋冷灶,厚厚的一層子灰。
她退了出來。
這是有多久沒有住人了?
“老楊頭?”
她揚聲,聲音清冽,驚起屋檐上幾隻花雀,撲稜稜地飛起。
白恩也跳了出來。
很快轉了一圈。
李惜站在院子裡,看著對面的屋子,合著,上了鎖。
“門就不鎖了,那個老楊頭,我會經常回來小住,所以這屋子還是要你幫我通通風才行。”
之前她去碧羽門,離開之時,對老楊頭所說的話,之後,回來幾次,都不曾鎖。
“屋子不能老鎖著,多開開,有人氣!”
老楊頭的話。
一人一鼠,蹲在樹下的石凳上,靜靜地。
“這老頭,到哪裡去了?”
良久,李惜自言自語。
看這樣子,他已經離開許久了。這裡明顯是無人居住了。
三年了,李惜沒有和他聯繫過。
因為怕給他帶來麻煩,所以李惜一直忍著。
可是李惜心裡還是惦記的。這個老人,和自己相處了幾年,早已是當成了家人般的存在。
現在,這人突然就不見了,心裡難免有些空空的,又有些沮喪。
自己應該和他聯繫的?或者走之前,給他留下傳音符?哪怕就一張?
李惜走了。
臨走前,在老楊頭的牆壁上貼了一張畫,本來想下張傳聲符,但是想了想,還是沒用。如今這屋子裡沒人,說不得就有人光顧,這傳聲符就白瞎了。
牆上這幅畫,很簡單,用累筆畫的是一隻狐狸,一條狗,還有一隻老鼠。
希望老楊頭萬一回來,可以看見。
李惜還是回百鍊宗了,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一向清靜的玉虛大殿,此時站了不少人。
林平樂低頭,看著掌門憂心忡忡的臉,披了眼睛。
“那這麼說,那雲花谷就是那妖在作祟,借了三宗的靈力?把我們騙了那裡去?這到底什麼東西?”
掌門睜大眼睛,看著玉虛子,急於想獲得他要的答案。
真是要死了,竟然出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想想都後怕。
玉虛子沒有接話。
此次雲花谷之行,算來宗門中損失最多的當屬玉虛宮和上清門。
他們的靈植園幾乎都遭到了一次大洗劫。
聽聞上清門尤其受損嚴重。
他們的園子最大,裡面眾多的靈植培植亦有千年歷史,長此積攢下來自然有不少好東西。
此次浩劫,除了幾株800年份以上的靈植尚存,不曾丟失,其它的,無一倖免,除了那些尚存的,估計是被修士們漏掉的,得以倖存的。
這是移花接木啊?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聽說,上清門的掌門氣爆了粗口,大發雷霆。
上清門素來以煉製丹藥為主,現在這些賴以提煉的主材料都不見了,可叫他們拿什麼來煉製?
看著拿回來躺在那些被連根拔起的藥草,上清門掌門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玉虛宮那些藥草也已連夜種下去,一片混亂。因雙方藥童也搞不清楚,加上時間緊迫,許多藥草就稀里糊塗地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