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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能種活,磨蹭不起。
“師伯,你倒是說句話呀?”
玉虛掌門催促。
玉虛掌門沒有得到他所要的答案。
玉虛子說了一句話:“如果我們不去動那些靈植”
他的話,讓幾人一愣。
雲花谷已經被封。
事實證明,裡面那些沒有採摘的,重新回到了園子。
而那些已採下來的,就成了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當中有許多,被粗暴拔起,傷了根筋,估計種活的希望著實不大。
“這還怪我們自己了?”
領隊王師叔嘟囔了一句,被掌門瞪了一眼,低了頭。
眾人散去。
林平樂回到自己屋子裡,推開窗戶。
窗外是一叢墨綠的鳳尾,中有新葉正從焦黃的殘葉中探出。
看著,他眼前浮現出一叢火紅的鳳尾花,天機崖下的花兒,開得尤其熱烈,妖嬈。
花無影每日去澆水。
他說:“鳳尾花天性喜干,你這天天澆,不怕澆壞了她?”
花無影卻笑道:“鳳尾喜幹麼?可我看她卻很喜歡啊!”
她伸手撫去,紅影一晃,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紅衣小姑娘,跳到她面前,
“小鳳尾化身了?”
他吃驚地,眼裡有著笑意。
這叢鳳尾,他特意搜羅了來,雖不如那株,卻是也聊以慰藉。
花無影最喜鳳尾。
雲花谷那隻花妖,他一早就發現了。
他放過了它,並沒有趕盡殺絕。
鬼使神差,他竟想起了那隻“小鳳尾”。
“花不有情,你不能濫殺!”
她反對。
他性本冷厲,殺伐果決,卻是一念之仁下,差點著了那花妖的道。
想到那闖進來的陌生神識,雖年輕,卻是有莫名的震撼感。
看到他,竟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馬上落荒而逃,只是遠遠地看著他。
190遠離他
春日的山坡已綻綠意,一片連著一片。
有幾座山頭,灰黑的岩石裸露,這裡終年不長寸草。經過那一場浩劫,百鍊宗昔日的幾座山峰已然死氣沉沉。
主峰下面的靈脈早已被大肆挖掘,靈氣盡失,靈礦破壞殆盡,竟是連普通山峰上的生機都沒有了。
遠遠地,一黑一白兩抹身影正在岩石上奔跑追逐,忽然就停了下來。
小娜歪起腦袋,四下瞧了一瞧,奔到崖邊,向下瞧去。
蜿蜒的山道上,一個小黑點正在移動。
小娜一聲歡喜的嗚咽,伸長脖子,叫了一聲。
阿墨伏身,小娜輕盈地跳到它的背上,穩穩地趴在它背上,阿墨四腳一張,尾巴撐開,像把傘般,輕盈地落了下去。
李惜抬頭看著從天而降飄落的阿墨,唇邊露出一抹微笑,伸了雙手,迎了上去。
“小娜!”
小娜不待阿墨停穩,就一骨碌滾了下來。
很快起身,跳到李惜懷裡。
摸著小娜軟絨絨的毛,李惜使勁揉了幾下,又很快順平。
這麼漂亮的毛,實在是捨不得。
一旁的白恩眨了一下眼睛,腹誹:李惜只有對著小娜,才會溫情流露,像個溫柔的女孩子。
李惜抱了小娜在懷裡,一邊往上走,靈活繞過阿墨:“最近怎麼樣?”
阿墨挺了身子,往前躥去。
阿墨飛行起來,四平八穩,速度又快。
可是,李惜拒絕乘坐阿墨。
理由是:“阿墨,你是狐,又不是馬?”
阿墨沮喪,花青一句話:“她是嫌你身上的狐騷味太重。”
李惜翻眼。
花青這人忒討厭。
阿墨是狐,平日裡不覺得,飛行的時候,它會控制不住接連放屁,一股濃濃的怪味,很沖
所以,目前為止,只有小娜會乘坐阿墨這把免費的飛行坐騎。
山路上花草繁榮,阿墨一路跑,一路駐足。
李惜心情甚好。
她們沿著山石小路一路往下攀爬。
見崖頂那兩根巨大的青藤已經枝葉繁茂。
李惜下了崖底。
就見花青正站在那裡,看著她們。
“師兄!”
李惜叫了一聲,就要奔上前。
“等等!”
花青忽然伸手扭住鼻子,很是擺了幾下手:“臭死了!”
李惜下意識彎了胳膊,伸到鼻子前,作勢一聞:“不臭,香!”
她笑嘻嘻。
花青白了她一眼,上下打量她一番,開口:“出去回來,第一件事,是先去洗漱一番,再來見師兄我。你這一身臭氣地,就過來了。”
李惜笑嘻嘻地,“知道了。”
花青性子很是愛乾淨,又愛美。李惜常被他嫌棄。
“師兄,我這不是急著來見你麼?回去我就洗。你先聽我說。”
她找了一塊岩石坐下,把雲花谷里的事很快說了一遍。
“師兄,你說奇怪不?那個花妖,竟然連玉虛子他們那些元嬰修士都沒有看出來。你說,師父這般功力,還是被人被逼了出來,這未開靈智的花妖竟然也能有這番本事,你說,這到底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