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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頭勸說著,極其陳懇:“修真路上本就不易,有折損,本正常。或天災或**。咱們不必事事較真,關鍵是得保全自己,待得有了實力才能出來主持公道。我老頭子活到現在,說句不怕你笑的話,我都是靠明哲保身過來的。許多事,我也想管,可是我力不從心,逞強不得。你當務之急是儘快提升自己,啊,這件事已經超過了咱們的能力範圍。”
李惜眨眼看著老楊頭,搖頭:“您說的,我都知道。獨善其身固然好,只是,我總覺得這事咱們躲不開。你瞧,咱們這裡已經丟失了人,人心惶惶,又能躲到哪裡去呢?再說,我也不逞強,我是想著,這件事情也不是咱們幾個人的事情。方才我們路上都說了,這事得大傢伙聯合起來,團結一起,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找出來。”
老楊頭躊躇,還是想再說一說。
李惜頓了頓,就低聲說了一件事情。
老楊頭“啊”地一聲,張大了眼,有著不可置信和震驚。
見李惜鄭重點頭,他再不說話。
.....
第二日一早。
李惜就去找劉星。
他正和阿奎兩個躲在屋子裡,兩人這段時日幾乎都窩在屋子裡,連岷山都不曾去了。
聽得李惜所說的話,也是凝重。
他馬上帶著李惜去找人了。
到了地方,一個姓梁的修士接待了他們。
劉星叫他老梁,他就是散修聯盟的盟主。
是個四十多的漢子,是個築基後期修士。
聽劉星幾人三兩下一說,就凝了眉。
這件事,他也略有耳聞,只是沒想到這麼嚴重。
“咱們散修,平日裡雖然成立了這個聯盟,但基本無事並不聚在一起,大家各自都忙,算起來,也有些日子沒有一起聚過了。這樣說起來,是要好好地理一理了。”’
梁修士雷厲風行,說干就干,當即就出門尋人了。
李惜和劉星三個人就坐在屋子裡等。
張小豆有些懨懨的,獨自蹲在院子裡,盯著那扇門,等著梁修士回來。
劉星見一時無人,就輕聲把散修聯盟的事情斷斷續續地說了一通。
方才那個梁修士說得對,他也就是空掛個名。所謂散修聯盟也就是幾個築基修士集中起來,探討一些平日的任務什麼的,方便行事。像他們這樣,平日裡需要去各處尋求機緣,需要組隊,保證各自人身安全。有了這個聯盟,方便不少。無事的話,也就彼此照面打個招呼。
成員也都是一個帶兩個,人員就是這樣集中起來的。
如今,也算是有百十號人。
李惜向著:也算不少人了。
她有些期待。
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在一起,總能商量出一個章程來。
待到梁修士幾人陸續回來,又有不斷地修士匯合過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也聚集了一屋子的人,亂鬨鬨的,大家相互寒暄。
就有兩個人開始點名。
叫一個,拿筆勾了。
然後交給另外一個女修。
這個女修看著年齡稍長,一臉和煦的笑容。
她示意大家安靜,開始拿著名冊逐個問詢,都是些方才沒到的,正一一落實到人頭,細細詢問。
鬧哄哄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
屋子裡只聽到那女修清晰尖細的聲音。
還有二十幾個,沒有對到人。
大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些散修之間,彼此之間都有交集,平日裡要出遠門,總會有人知道一些。
如今問了一圈,這才驚覺,有這麼多竟然是無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且陸陸續續算起來,有許多竟然是這小半年之內就失去聯繫的。
一時議論紛紛。
大家都是聰明人,來的時候,早有人探得今日的事由。
嘈雜了一番,就有幾個人越眾走了出來,直接詢問梁修士幾人的意見。
梁修士也不囉嗦,直接把事情大概說了說,又推出一旁的張小豆來,說了他叔叔的事情,然後就說要大家自薦,一起去尋人。
眾人也乾脆。
那個青年的叔叔,有幾個是認識的,如今這樣被抓了,眾人都是感慨,又有些擔心。
當下很快就有十來個人走了出來。
李惜瞧過去,俱是築基修士。
梁修士把這十來個人留了下來,讓其餘的修士先回去。
眾人鬧哄哄地出了門,卻是一時未散,只聚在院子周圍一起,相互打探消息。
屋子裡的十幾個人,個個神情嚴肅。
梁修士就和他們一起商量章程。
李惜先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遍,眾人認真聽著。
“大家怎麼看?”
梁修士掃視大家,徵詢意見。
這事之前不曾碰到過,他也沒有主意,只是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眾人。
“梁大哥,你說?咱們聽你的。”
一個聲音發出,正是方才那個點名的女修。
她此時一臉肅穆。
她一開口,眾人紛紛稱是。
這事,似乎一時沒有頭緒。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敵在暗,我在明,這事情有些棘手。
“我們去找,定在那岷山之中。”
一直靜默的張小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