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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拿到的號牌是17,她按照順序先進了一件空屋子。反正大家都不認識,誰和她同屋無所謂。
後頭緊跟著的是18號,是一個男修。
李惜就看他進了另外一間空屋子。
她打量了一下,屋子不大,應該就是平時的弟子屋,臨時收拾出來的,收拾得倒是乾淨,牆上掛著一把小木劍,想來是沒有來得及收走。
她把東西放在靠窗的一張床上,這裡光線亮些,方便練習。
她掏出裝硃砂的罐子,擺在窗下的長桌上,然後,打開包袱,不外乎是一些換洗的衣物。
老楊頭常說她:“女孩子要像個女孩子,穿件花衣裳,挺好的。怎麼就弄得像個小子一般?”
她今日一身白底碎花的外衫,下面是青色的褲子,因為是自己縫的,褲襠有點過於肥大。
裙子太礙事,須裡面穿上褲子,外面再罩上裙子。
穿了幾次後,她就想法子把那褲子給改成了裙子樣,大大的褲腳,看著既像裙子,又像褲子,這樣就方便得多。
一頭長髮,她更是懶得去梳理,只是簡單地編成了兩條粗大的麻花鞭,盤上去,利索。
她用手摸了摸髮髻,放了下來,兩條長辮子就垂了下來,她順勢甩到身後,準備鋪床休息一下。
這時,門就被人推開,一個腦袋探進來:“小姐,快進來!”
緊接著,她回頭“沒人!”
李惜愕然抬頭。
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小丫頭邁進來,敞開門。
門開處,一個標誌的姑娘走了進來。
大約十五六歲。
一眼看到站在床邊的李惜,一愣,微微頷首。
“呀,有人呀?怎麼不吱聲?”
小丫頭指著李惜,大聲說。
繼而又四下瞧了一瞧,直接往對面的空床鋪去:“小姐,這裡這麼簡陋,可是怎麼住?我就說嘛,咱們直接去”
“哪裡就住不得了?就你多事。”
那個小姑娘斥責小丫頭,轉臉笑著:“我叫林薇!你也是來參加此次的比賽的麼?”
她臉上含笑,眉目精緻。
李惜也點頭,接下來,兩人要一起住幾天呢,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姐姐好!我叫李惜!”
她禮貌點頭。
對方一笑,就沒有再說話。
李惜見她坐到床邊,自己動手收拾床鋪,小丫頭在一邊拿著盆子擦洗,兩人開始忙碌。
她就仍舊退回到自己床鋪。
不大的屋子,那兩個人一直在轉,特別是那個小丫頭,端著盆子,乒桌球乓,著實有點擠。
她就走了出去,站在院子裡,覺得舒服多了。
眾人的門都是開著,不斷進出,似乎都在忙碌。
一會大家都回屋子了。只剩下李惜還站在那裡。
她又站了一會,瞥見屋子裡的那兩個人,正一前一後地出門,直接向外邊去了。
就轉身回屋了。
然後,她一愣。
屋子裡已經收拾好了。
她的床已經被重新換上了床單,紫色的流蘇垂掛下來,隱約可見裡面放著精緻的被褥,明顯不是自己的東西。
而李惜的東西全都被搬到了對面的床鋪。被子褥子倒是鋪好了。只是,包袱散開,裡面的東西滾落出來,看得出來,這是被扔過去的。
小丫頭氣咻咻地盯著李惜。
臉孔漲得通紅。
奈何,小姐此時並未回來。
她指著端坐在床頭的李惜,氣急:“誰允許你動我們小姐的東西的。”
她瞅著被換了回來的床鋪,氣急敗壞。
李惜並沒有抬頭:“那本就是我的床鋪。”
就再也不理會。
心下煩躁:真是出門不利,碰到這樣的人。
然後,就一陣響動,那個丫頭直接沖了過來,就去扯床上的褥子。
李惜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哎呀!”
小丫頭的胳膊痛極了,李惜兩個手指頭,就像鉗子一般,掐著她。
“放手,放手,你幹嘛呢?”
“你要幹嘛?”
李惜目光深寒。
小丫頭不服氣:“把床換回來!這是我們小姐的床。”
李惜盯著她,忽然手一送,那丫頭往後退了好幾步,方才站定。
她使勁甩了甩胳膊,氣哼哼地,看著李惜,不敢近前:“我們小姐可是符畫天才,三長老的女兒,要不是能夠和你一起住,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你竟敢不識抬舉。”
124打賭
李惜倒是一愣,然後就微微地笑了:“是嗎?”
符畫天才啊!
“那,你家小姐現在是幾級符畫師?”
她一本正經,認真地看著那個小丫頭。
小丫頭得意了,抬一抬下巴:“3級!我家小姐老早就3級了。此次來,是為了”
“你問這個作什麼?”
小丫頭警惕地盯著她:這人一看就是個窮修,瞧那一身打扮,連她一個丫頭都比不上。只不過換張床,就急赤白臉地。
她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跑到門檻上坐著,向外張望。
李惜低頭畫符,這幾樣基礎的符還得再畫一遍,也不知要考哪些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