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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攤開,很快,灰色的線蟲動了起來,迅速鼓漲了起來,已經是白得透明,幾乎能看見對面薄薄的皮。
這是噬靈蟲。
白恩的聲音響起。
這種蟲子生長在極其陰寒的地方,以生物為食,不能進食的時候,就自然蟄伏,逐漸乾癟,就如方才那樣,猶如風乾的蟲屍。
但是一旦碰到活的生物,就能活過來。
是誰在用這些噬靈蟲?
李惜抬頭,那個端盆的丫頭一時沒有出來。
正張望,有管事媽媽過來,招手叫她,李惜只得走了。
第三日。
李惜終於等到機會,再次進入唐宗保的屋子。
唐宗保正在桌前寫字,見了李惜,很是高興。
“月兒,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一直在等著你。你到哪裡去了?”
唐宗保身這回沒有撲上來,只是站在面前,臉上帶笑。
李惜看著他:“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唐宗保點頭:“我曉得,你這性子。先坐吧。”
他滿臉帶笑地指了一旁的椅子,上頭墊了一層子軟墊子。
李惜目光一閃,走過去。
唐宗保退後一步。
一聲輕響,張氏出現站在門口。
“好啊!”
她抬手一指,順手關了門。
看著兩人冷笑:“我就說,你怎麼這兩日都呆在書房裡,不分日夜的,是有什麼勾著你的魂了。原是真有隻狐狸精。”
張氏氣場全開,靈力外泄。
李惜沒有作聲,只是轉頭看著唐宗保。
這件事,相信唐宗保會處理。
果然,唐宗保橫身,攔在她面前:“出去!”
一邊掌中蓄力。
“月兒,莫怕!”
張氏眸子發寒,看著李惜,然後就咧開嘴。
笑了起來,呵呵有聲。
“唐宗保,你好啊!難怪,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是找到了老相好。”
然後,就指了李惜,仔細端詳:“你就是萬新月?真是命大啊!”
“我說,你真是活該被人作弄。怎麼,一次沒有死成,好不容易逃過,這就想著來第二次?我該說你是沒腦子呢。還是痴情啊?”
語氣里極盡譏諷。
李惜聽得心中一動,轉頭看向唐宗保,見他是漲紅了臉,喝止:“滿嘴胡咧咧,給我出去。”
一邊上前去拉她。
張氏哪裡肯讓他得手,揮手隔開:“行了,做都做了,還怕我說麼?”
又轉向李惜:“好妹妹,聽我一句勸。你和他的事呢,我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看在你也是真可憐的份上,姐姐就多嘴說一句。這事,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有這麼一個外家,還有,錯信了這麼一個負心人。”
說到最後三個字,她一字一頓,故意拉長了聲調,字字清晰。
李惜聽得這話,登時眼睛一亮,看著對方,疾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同我說了,我轉身就走,從此不來糾纏。”
“張麗華!”
唐宗保飛快出手,向她的脖子掐去。
兩人立時纏鬥了起來。
一時你來我往,已經是數個回合。
這兩人旗鼓相當,又都是蓄了全力,一時都討不得便宜。
“乒桌球乓”
外面有人聽見,就在外面推門。
“少爺,夫人!”亂鬨鬨地叫。
“去找老爺!”又有人催促。
李惜見此情景,只得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李惜一走,兩人也就停手。
“你什麼意思?”
唐宗保氣咻咻地,指著張氏,瞪著眼睛。
張氏也不示弱,回嘴:“你心疼了?去追呀?怎麼,怕了,不敢了?”
“你呀,也就這點出息。別說我看不上你,還真的是。你也是沒腦子,你害了人家一大家子,人家恨不得把你拜挫骨揚灰,才解恨。你是真傻,還是裝不知道?人家這是變成狐狸精來索命了,知道嗎?”
她一甩袖子,坐下,扯了扯衣裳,喘了一口氣,又對外面吼了一聲:“都散了,圍在這裡做什麼?”
外面立時一陣響聲,退了個乾淨。
少夫人發話了,應該是沒事了。
唐宗保臉上神色變幻,看著她:“她家裡的事和我何干?”
張氏不由冷笑連連:“你還真是天真,有區別嗎?不是你們把刀子遞到人家手裡的?打量我不知道呢?我就納悶了,還真是痴情呢?都這樣了還上趕著,也不怕死得太快。告訴你,我可是知道得不少!”
唐宗保氣結,瞪了她半日,無力:“你!”
張氏這樣說話,他自然是猜到了,此事必定是大伯娘同她說的。
大夫人對這個內侄女還真是好啊,這樣的事情也敢向她透露。
唐宗保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見她揚著臉,看著他,一幅得意的樣子,忽然就不想說什麼了。
他轉頭瞧瞧洞開的窗戶,忽然低聲:“你到底還知道多少?”
“你不就是為了能夠拜入天元宗門下”
張氏順嘴頂回了一句,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