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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隨我去無為吧.......”
玉虛子卻是直接站了起來,招呼他。
“走吧?”
他向外而去,已經到了門外。
金陽子只得跟上去:“師兄,考慮考慮。”
玉虛子沒有應他,只是往前。
兩人一路到了無為。
方明迎出來,把玉虛子和金陽子給讓到了裡面。
“是有什麼事麼?”
他憂心忡忡。
正是多事之秋,此刻玉虛子和金陽子雙雙上門,是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看著方明的神色,金陽子見玉虛子不吭聲,只得硬著頭皮,把事情說了一通。
“什麼?”
方明怪異地看著兩人,一臉的不可置信:“開玩笑吧?”
貢獻出宗門的靈脈,他們瘋了麼?
靈脈,如今,他最聽不得的就是靈脈兩個字。
“不行!”
他直接拒絕。
天方夜譚。
“回吧!”他擺出送客的姿態,疲倦地:“這兩日事有點多,就不送了。”
這是明擺著送客的姿態。
金陽子早料到方明會如此,他抽了抽嘴角:說實話,換作他,也是這般。
見玉虛子抿著嘴,不動。
場面一時有點僵。
“你再考慮考慮?”
金陽子再度開口。
“你也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方明終於沉了臉。
他已給足了面子,奈何對方不上道。
“靈脈,你懂麼?沒了,我們無為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不可能。”
他說,因為激動,聲音都有點顫抖。
“這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是不是開玩笑,其實你心裡清楚的。”
玉虛子淡淡地開口,他看著臉色難看的方明。
“這事我是信的,她如果真要強取,不是不行的。你知道的。”
“只是,那樣會增加無畏的傷亡,咱們也撈不到一點好處。兩敗俱傷,何必呢?”
他一句一句地,方明了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那也不行,說到底,她是你們玉虛的人,你們願賭服輸,我們可是輸不起,這麼大一個宗門,掌門沒有回來,我可做不了主,我如何向他交代?”
方明說。
“他不會回來了。”
玉虛子輕輕地,看著方明。
聲音輕悄,卻是猶如炸雷,響在方明耳旁。
他驀地抬頭,望著玉虛子:“我師叔他只是......”
“他已經隕了,不是嗎?”玉虛子絲毫不留情。
“你?”
方明眨了一下眼,眼圈紅了起來,又生生地按捺住:“你不要亂說......”
“有沒有亂說,你心裡清楚。”
玉虛子嘆息。
“天機死了,你們無為的掌門早就形同虛設了。你們一直秘而不宣,自然也有你們的考量。可是,你別忘了,我們玉虛亦是千年大宗,如今在整個修真大陸不說第一第二,也占有一席之位。靈脈,我們自然懂得它的重要性,我們都願意去賭,你們又為什麼不敢?”
“相信我,賭一次。輸了,我賭的是命,你們喪失的不過是靈脈,即使沒了靈脈,你們依舊是第一宗。”
李惜的話,回想在耳邊,玉虛子輕輕晃了晃腦袋,愈發堅定。
李惜說得對,他要賭。
因為,他覺得李惜說得是真的,儘管她說的那些事,確實匪夷所思,可是,他還是信了。
他思考了多日,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答應了李惜。
現在,日子快到了,他得踐行約定。
他要出面說服那些大小宗門,敞開自己的靈脈,不能有任何阻撓。
這事,他得辦成。
除了玉虛,無為是第一家。
方明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久久地,就像看著一個妖怪,然後,長長地嘆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
“其實,我覺得可行,也沒有那麼糟糕。你聽我說.....”
見玉虛子的目光遞過來,金陽子適時地插嘴。
他上前。
“聽起來這事匪夷所思,可是,咱們細想一想。自修道以來,我們只知靈力乃萬物滋生,生生相息,循環不斷,我輩修習所用,是足夠的。可是,經過千萬年,總有耗竭的時候,近幾百年的靈力已呈頹勢,我們雲洲的靈脈日漸衰薄,除了那些固有的,分到各家的靈脈外,其餘的已經所剩無幾了。不瞞你說,就我們玉虛原先的清虛脈早已損耗近半,李惜也不過加速了它的消亡速度。”
金陽子喘了一口氣,他雙眸發亮,方才這一番話,似乎把自己也說通了。
他瞧著方明,見他想說什麼,被金陽子打斷。
他繼續:“況且,李惜目前的實力,你也瞧見的,她真要做什麼,你,我,咱們攔得住麼?所以,我寧願選擇相信她。畢竟,聽起來,她也是為咱們好。退一萬步,大不了,成為下一個天元宗,到處流浪?”
方明臉上神色來回變幻。
“我得再想想。”
他說。
玉虛子正要說話,被金陽子打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