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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人冷聲道:“對於你的處置,等到了地方,老大自有決斷,若想保命,勸你還是老實點。”
說著,夏安感覺到飛船降落下來,下一瞬,夏安眼前就一黑,是被人蒙上了眼罩。
就知道不會讓她看到周圍環境。
被人粗魯地推搡了下去,夏安被扯著沒走多久,就又進入了一輛車裡。
想來這飛船停的地方應全是那個所謂的燼營的地盤,若不然就她現在這副被人劫持的模樣,不會引不起一點動亂。
坐在車裡又行了許久,她再次被扯了下來,往前走了不短的路,直至面前又多了許多人的氣息。
“對待謝小姐怎如此粗魯?謝小姐可是我們的貴客,還不把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拿下來。”
一個粗獷的男音響起,接著眼罩就被人拿了下來,夏安的眼睛又能重新看到東西了。
說話的人和他的聲音一樣,長相也是粗獷,臉上都是濃密的鬍子,此時雖是笑著說話,好像一副爽朗的模樣,可那眼中深處的凶光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你們的待客之道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夏安的眼睛注視著手上的限武鐲,暗示意味很是明顯。
不論怎樣,這些人暫時沒有取她性命的意思,綁她來,究竟所圖何事?
還有這次賽事上這些人毫無顧忌地殺戮,與三個國家對上,背後之人為何如此大膽?又是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夏安想多刺探一些消息。
“怎麼,這裡這麼多的高手,你們還擔心我一個女孩子能做些什麼不成?”
“呵呵,獵二,給謝小姐巴手上的東西解開。”
咔噠一聲,被限制的雙手得以解開,體內的靈力運行一下子順暢了許多。
這人對她還算給幾分面子,夏安心中卻更加警惕。
坐在粗狂男子下首的一人慢條斯理地道:“謝小姐聲名遠揚,我們大家多有耳聞,今日才得一見,果然是風姿不俗。”
“這位先生過贊了,夏安不會繞圈子,你們用這種方式請夏安來,究竟所為何事,不妨直說。”夏安眉頭輕皺地道。
見夏安這副沒幾分心機的模樣,那人輕笑了下:“夏安小姐性子爽利,那墨某就直說了,都說謝小姐能奏出世間絕音,兄弟們也想聽聽,只是謝小姐的演奏會實在一票難求,兄弟們又身份不便前往,只好冒昧請謝小姐來此做客了。”
這鬼話,夏安才不相信,嘴上卻道:“這又有何難,夏安現在便可以為你們演奏一曲。”
此人既自稱墨某,應是前面所提到的墨先生了,那這粗獷男子想必就是燼營的老大,這群人就如此暴露於她眼前,是很自信她逃不出去麼?
“不用如此著急,謝小姐一路辛苦,今日還請好好休息,想必明日狀態更佳,這樂曲也能更美。”
“可夏安突然來此,恐家中祖父擔憂,心中實在焦急,不知夏安這客究竟要做到何時?”
“年輕人不要這麼急躁,該你走時,自然會送你回去。”
“你!”夏安一副氣急的樣子,又像是勉強壓住了火氣,強迫自己冷靜,聲音僵硬地道:“那可否讓夏安與家人報下平安?”
墨先生輕輕地搖了搖頭:“抱歉,為了兄弟們的安全,謝小姐做客的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與任何人聯繫的好。”
“送謝小姐去休息。”
那墨先生直接吩咐了下去,夏安縱使還想多纏幾句,也只能咽了回去。
夏安被人領著向外走去,眼神一直留意著周圍,相隔不遠就是一哨,路過時就能感覺到都是身手不俗之人,都筆挺地站著,面上沒有絲毫表情,一看就是嚴加訓練出來的。
夏安被領向一處房子,越走向這房子崗哨就越密集,夏安就感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越多,仔細看去,還能發現那隱藏的很好的監控用的小東西。
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逃跑的機會?夏安心中著急,不知道老爺子他們這次急成什麼樣了。
老爺子他們確實是很著急,自從夏安出事之後,老爺子就沒合過眼,就怕錯過什麼消息。
岑臨此時也已經到了巴海星,他前些年不能習武之時,全部精力都用於了經商之上,雖對賺錢沒什麼執念,但這麼多年還是在商海闖出了很大的天地,沒想到此時還能有點用處。
岑臨一下飛船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在萬騰帝國也有投資合作,而只要捨得了利益金錢,到哪裡做事都能多幾分方便。
這短短兩日對於岑臨來說極其煎熬,他在心裡反覆告訴自己夏安一定沒事,那些人既然沒有當場、當場殺了夏安,那就是夏安對他們來說是有價值的,他們目的沒有達到之前,夏安一定是安全的。
可是就在岑臨這樣安慰著自己時,卻有人臉帶悲痛之色地找到岑臨,“在城南荒郊,發現一處人形灰燼,並有謝小姐所戴項鍊和其他不懼火灼的物品的殘留,已經確定那項鍊等物確實是謝小姐的物品,謝小姐怕是凶多吉少。”
在這人臉色不好地進來時,岑臨的心就已高高提起,唯恐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待聽到這人張口,他整個人都呆滯了,一時不能明白這人說的時什麼意思。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