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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夫人此時臉上都是笑地道:“謝老您好,一段時間不見,您是越來越年輕了。”
好聽的話誰不愛聽,張老也露出點笑意道:“還是這樣會說話。”
夏安:“黎姨,喝口水。”把手裡的杯子給黎夫人遞了過去。
昨日黎夫人忽然聯繫說要來家裡拜訪,也不知是所為何事,畢竟她倆雖相識多年,但還沒有去過彼此家裡。
“謝謝。”黎夫人轉又對謝老爺子說道:“我和您孫女可是相識很多年了,別看我倆歲數相差不少,可很能相處得來呢,我就喜歡您家孫女這樣的,相處著舒服!”
謝老爺子就愛聽這樣的話,當下里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只是在旁邊坐著的夏安有些臉頰發燙,心中無奈。
黎夫人和謝老爺子就夏安的二三事聊了好大會,聊的很是開心,夏安則在想黎夫人此番用意。
果然,黎夫人終於切入了正題,“我那外甥啊,自小也是和小安一樣天資及其出眾,在他那一輩中那真是頂頂尖的,當年哪個不誇讚啊。”
謝老爺子順著黎夫人的話開始思索:“你外甥是……”
“是岑臨,他那孩子自小就把謝老您當作榜樣,心心念念就想著長大了能和您一樣成為國家的英雄,可是後來,誰能想到呢……”說到後面,黎夫人臉上的笑也開始勉強起來。
黎夫人又接著道:“我這個外甥也真是命苦,他父母當年出使萬騰帝國,一個都沒能回來,我們連他們的遺體都沒能見著,還禍不單行,岑臨這孩子還一下子精神力混亂,再好的天資都白費了,現在連一絲內勁都不能動用。”
“當年他也就二十歲而已,和小安差不多的年紀,這些事情別說他一個孩子了,就是我們這些大人也承受不住啊,可他硬是咬著牙熬下來了,現在還掙下一份不錯的家業,這其中的辛苦,我這個當姨的看著都心裡難受的不行。”
夏安在旁邊聽著黎夫人說了那麼多,腦海中浮現那個人的相貌,對那個男子倒是有了敬意,聽來是一個天妒英才的故事,而從雲端跌落最是痛苦,那男子身上竟不見絲毫怨氣憂鬱。
謝老爺子開口道:“岑臨這孩子我也知道,說來還是我家小安的老闆呢,他現在的成就也很不錯了,過去的那些黎夫人就不要再傷感了。”
“是,那些都過去了,我也不是想要岑臨有多大成就,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開心了,只是謝老您也知道這精神力不僅僅是關乎武力的問題,它還關係著身體的健康狀況。”
說到這裡黎夫人緊緊地盯著謝老爺子道:“岑臨現在還年輕,目前倒還沒什麼大事,可是我怕,我怕哪一日他就、他就……”
頓了頓,黎夫人平復了一下情緒道:“張老的精神損傷想來是在您這裡治好的吧?謝老可否為我外甥指條明路,救他一命,不管是什麼條件,什麼代價,謝老都不必避諱,儘管提。”
前面的種種鋪墊,都是為了現在,黎夫人屏住了呼吸,就等著謝老的反應。
謝老爺子聽完黎夫人說的這些,倒也在心中感慨岑臨這個年輕人的命運多舛,只是他也沒有立時答應下來,而是看向了夏安。
黎夫人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雙手緊握,隨著謝老爺子的目光向夏安看去。
夏安迎著黎夫人緊張的眼神,微笑著道:“有時間就讓岑先生過來,我看一下。”
“你?不,不是,我沒別的意思,謝謝,謝謝,有時間,有時間,我明天就讓他過來。”一向言談有度的黎夫人一下子有些語無倫次。
夏安想黎夫人對她那個外甥可真是真心以待。
黎夫人激動的心情好大會才平復,慢慢才回過味來,從剛才謝老爺子和夏安的表現來看,做主的竟是夏安,真正給人治療的竟也是她。
黎夫人心中很是訝異,不過她此時並不敢多說什麼,就怕被誤會她對此有任何質疑,好不容易得到的醫治機會,她不想有任何閃失。
“對了,這個是給小安買的圍巾,料子軟和又輕薄,這個季節戴正好,小安你看看喜不喜歡這個顏色,不喜歡我再拿回去換,小小禮物,不要推辭。”
黎夫人從進來時帶來的一堆禮物中挑出一個精緻好看的手提袋塞到夏安手裡。
夏安低頭看了下,是條鵝黃色的圍巾,一看就異常軟和舒適,“我很喜歡,謝謝。”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黎夫人心裡想著這禮物準備的還是太輕了些,她也沒想到起決定性作用的竟是多年前相識的小友!
“那我就不多叨擾了。”她還想著儘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外甥,叮囑他一定要鄭重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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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可是有什麼事?”岑臨見黎夫人風風火火地進來,疑惑地問道。
因為現在是他工作的時間,若不是有什麼重要的緊急事情,黎夫人不會這個時間來公司里找他的。
黎夫人面上都是喜意,“可不是有天大的喜事嗎?你精神力混亂的問題能解決了。”
岑臨卻沒有跟著開心起來,“這次又是從哪裡聽說的?大姨我現在好好的,您就別再打聽了。”
根本就沒得治,這句心中所想岑臨沒有再說出來,怕惹得黎夫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