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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有病,當初像一條狗纏著人家,現在又不要人家,怪不得駱琪要來揍你,就連我都想揍你。”
華雍城嘆了一口氣,道:“碧落一定對駱琪大罵我。”
“胡說八道,人家壓根都不想提你,說恨你、怨你這都是無聊的事情,她現在只想把冬款展覽的事情辦妥,根本沒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的事,所以她也不會做自怨自艾的怨婦。”
“這都是她說的嗎?之書,如果駱琪有天也不愛你了,你會生氣嗎?”
“我當然生氣,畢竟我付出了感情,我不但生氣,還會想殺了她。”
“可是,你看看碧落有這樣嗎?她連恨我都沒有。”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林之書不耐煩了。
“其實,碧落也不愛我呀!”
“不可能,她要是不愛你,會盡心盡力地為愛華跑前跑後嗎?”
華雍城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張紙,這是他從馮碧落的小簿子裡撕下的那張。“你看吧。”
林之書拿起紙看了一眼,然後從頭到尾又仔細看了一遍,面帶驚訝道:“這是馮小姐寫的嗎?”
“是,是她的字跡,而且是從她的抽屜里找到的。”
“你看你是不是有病,居然跑去翻人家的私人物品,你說你不喜歡馮小姐我都無法相信,你做的種種都是喜歡她,在意她。”
“現在不是討論我是否喜歡碧落,是她根本不愛我。”
林之書看著紙,蹙著眉頭道:“說實話,這句話寫得不明不白,我看不太懂,喜歡一個可以當她爺爺的人,後面又說是彼此最年輕的時候,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能當馮碧落爺爺的人至少六七十歲吧,六七十歲怎麼又是年輕。不對,這話有問題,或許根本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你只看前面那句就行,那句表明的馮碧落的心態。”
林之書切了一聲,道:“看句子怎麼只能看一半,當然是要全句結合起來看,你的國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你根本不知道我和碧落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那你說啊,我聽你解釋,你要是不解釋出來幾條原因,我饒不了你,我就在你這裡住下,反正回去駱琪也饒不了我,她最恨你這種負心的男人。”
華雍城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又吁出一口長氣,道:“我一直很愛碧落,直到那天我才意識到我在她生命中不重要。”
“說,她到底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林之書急得火燒眉毛。
“碧落有個朋友叫白詠梅,也在愛華上班,碧落對她很好,好到任何東西都可以分享的地步,甚至我送給碧落的東西,碧落也全部送給白詠梅。”
林之書摸著下巴,道:“聽起來好像是馮小姐不對,再怎麼說是你送的,她就應該珍惜,可能是白詠梅非常想要,她也不好不給,只要她沒把你送給白詠梅就成。”
“前些時日白詠梅和家人鬧了矛盾跳河自殺,碧落將她救起後送到醫院,碧落擔心白詠梅還會自殺,要求我照顧白詠梅10年。”
“照顧白詠梅10年,馮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把你讓給白詠梅?那個白詠梅也喜歡你嗎?”
“她的解釋是讓我像哥哥照顧詠梅10年,但不管她的意圖是怎樣,她根本沒有顧及我的感受。對於一個不愛我的人,我也不願意再愛她了。”
林之書沉默不語,事情真的難解,雙方都有問題。“可是我還是不信,馮小姐會對你沒感情,她為愛華忙前忙後,辛苦奔波,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現在說再多也沒用了,我不想愛她了,不愛她了。”
“但你做到沒有?我今天看到你真是嚇了一跳,你比那次還要消瘦,你明明在意馮小姐,為什麼非要逼自己說不愛她。你現在去找馮小姐,她住在黃宛如家中,快點把事情說清楚。”林之書著急地去拽他。
華雍城掙脫,道:“我不去,今生我只愛淑蘭,只有淑蘭才是我的太太。”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了哭聲,華雍城吃了一驚趕緊去開門,只見白詠梅倉惶逃走的背影。
“她就是那個白詠梅嗎?”林之書在他身後問道。
“我去安慰她。”
“別去。”林之書攔住華雍城,關上門道:“你也夠聽馮小姐的話,讓你照顧你就真照顧上了,還要安慰人家,你安慰得了嗎?你能娶她嗎?這話讓她聽到也好,否則她會誤會你對她有好感。”
華雍城想了想,林之書方之有理,他確實擔心白詠梅會誤會。
“你和馮小姐的嫌隙就是因為這個白詠梅引起的,真是令人啼笑皆非,雍城你自己考慮好吧,要不要去找馮小姐,反正這些天她住在黃宛如家中。說來馮小姐真是個交際高手,我表妹那人和別人都相處不來的,偏馮小姐把她搞定了。
“她比我強得多。”
“所以,她就是老天爺送給你的管家婆。”林之書絮絮叨叨地告辭離開。
站在別墅門前,從南面房間隱約傳來哭聲,華雍城推開那間房的門,白詠梅趴在床上,用枕頭蓋住自己的頭嗚咽,一時華雍城不知自己是否該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