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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男人才往後撤了一點點,聲音如水,藏著無數的情慾在裡頭,“再讓我親親,嗯?”
可這句話根本就不是什麼詢問,姜明月還沒有出聲,就人按著頭顱抱在懷裡親著。
周身都是男人渾厚的氣息,粗糙的舌頭在掃過上顎時,她渾身都僵硬起來,嘴裡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嚶嚀,很快埋在兩個人的唇間,變成了小聲的哼哼。
這不知道怎麼就觸動了男人的神經,將人摟得更緊了。另一隻手順著人鬆開的衣襟向裡面探去,腰線的觸感驚人,他反覆地摸著。
腰上又麻又酥,像是有無數的螞蟻輕輕咬噬,那種陌生的、強烈到甚至可以說是尖銳的感覺讓人心悸。
姜明月慌亂地推了推人,只見人的額頭上出了許多汗,黑眸深沉,帶著一些請求,巴巴地說著,“我只是摸摸,什麼都不會做的,成不成?”
她有一瞬間的心軟,對視了片刻之後,她將臉埋進人的頸間,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下來。
顧允之的粗喘聲更甚,她都能夠聽見人胸腔里的心跳聲,和她的一起,無序地跳動著。
她能夠感覺到人的指尖都是在發顫,帶著奇異的溫度,似乎要將腰給融化掉。
腦袋裡面昏昏沉沉的,顧允之隔著一層布料,摸到某一處的側面,兩個人渾身一震,身子都僵硬了下來。
他心中隱隱約約知道自己摸的是什麼,本應該是扯走的,可手就像是黏在了上面,還無意識地捏了捏。
姜明月的耳尖都快要滴出血來,她猛地將人一推,直接站了起來,攏緊身上散亂的衣服,就上床將自己裹進被子裡。
顧允之順勢倒在地上,能夠明顯看到胸腔處的上下起伏,粗喘聲在安靜的夜間顯得格外突兀。
外面的宛如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了,心裡的確是有聲音的,不會是進賊了吧!
這個想法一出,她的心就開始狂跳著,輕手輕腳地走近門邊,正要開門偷偷瞧瞧裡面的時候,突然被人喝止了,“別進來。”
她聽出了是自家姑娘的聲音,步子頓了頓,“姑娘,我好像聽見了裡面有什麼動靜?”
“是我剛剛起來喝水,不小心將茶杯弄倒了,你們明天再進來收拾吧。”
宛如覺得奇怪,姑娘可沒有起夜的習慣,怎麼會晚上突然起來喝水?
她又問了一聲,“姑娘有需要奴婢幫忙的嗎?”
“沒有,你先去睡吧。”
宛如只能按下疑惑,回了一聲“是”就繼續回榻上睡覺。
等聽見外面人呼吸聲逐漸平穩,姜明月氣不過抓起身邊的軟枕朝著地上裝死的人砸過去。
顧允之摸了摸鼻子,尷尬了幾秒鐘之後就迅速站了起來,走到人的床邊。
只見人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
“你先回去吧,等人看見了就不好了。”姜明月覺得那一塊的地方還是火燒火燎,背過身去不去看人。
顧允之站在人的床前想了許久之後,還是湊了上去,將人連同被子都裹在了一起,輕聲地說:“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嗯?”
最後一個“嗯”字特意拖長了音調,氣息噴灑在耳旁酥酥麻麻的。
姜明月往裡面躲了躲,“我沒有生氣,你先回去。”
“要是沒生氣的話,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說完了之後,顧允之能夠明顯察覺到懷中人的身子變得僵硬,他剛想將人翻過身,告訴她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場意外。
誰知道剛察覺到人的動作,懷中的女孩聲音發顫,像是極力隱忍著恐懼,“顧允之,你別讓我覺得討厭行嗎?”
他忽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想想自己剛剛做的都是什麼事情。在人的髮絲上親了親,軟聲說:“我開玩笑的,你睡吧,我不會做什麼的。”
姜明月將臉都埋進被子裡,最後輕聲“嗯”了一聲,可還是閉著眼睛,不敢動彈分毫。最後居然也這樣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早上顧允之什麼時候離開她也不知道,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床榻上留下的印子,腦海中突然出現昨天夜裡的那一幕,耳變似乎還能聽見人隱忍的粗喘聲,臉色漸漸爬上微紅。
宛如端著銅盆進來,看見人樣子問了一句,“姑娘是有些熱嗎,我怎麼看見你的臉紅紅的?”
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姜明月摸了摸自己的臉,聲音有些發虛,“沒有什麼,許是睡久了吧。”
可是昨天晚上明明很早就睡了啊!宛如心裡疑惑著,找了個空閒和宛秋說了這件事情,還將昨天晚上聽見的奇怪動靜說了出來。
宛秋心裡一咯噔,拍了一下人的頭,“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哪裡有這麼多的閒話。若是說了出去,別人只以為是院子裡管教不嚴,到時候丟的還是姑娘的面子。”
“我曉得了。”宛如吐了吐舌頭。
宛秋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心裡慌慌的。小王爺怎麼一點都不顧及的,若是被別人知道,姑娘的名聲就算是完了。
“以後就由我來守夜,你晚上睡得熟,說不定姑娘叫你你都是聽不見的。”
“哦。”宛如被說得不好意思,低聲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