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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微微低頭,躊躇了片刻道:“夫人不願說,仙仙不敢逼迫,但仙仙總會知道的。”
“那日,是仙仙無禮,先給夫人賠個不是。”
說罷,她轉身朝外走去,盛景盛明淵兩人一愣,亦起身跟上。
魏夫人緊握著手中的耳環,看著仙仙離去的身影久久未言。
阿西烈起身走到魏夫人旁,良久後道:“姑姑,這真的值得嗎?所有罵名皆由你來承受。”
魏夫人將那耳環戴上,平靜道:“阿西烈,情愛從來只道願不願意。”
何來,值不值得一說。
盛景疾步追上仙仙,一把拽住仙仙,剛才她竟在眾人面前承認喜歡魏庭生。
他咬牙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仙仙蹙眉疑惑看向盛景,她剛才說了很多,盛景指的是什麼?
未聽到回答,盛景猛地吸了口氣,壓著怒氣道:“你死了這條心,你與他絕無可能!”
仙仙愈發疑惑,蹙眉道:“你說什麼?”停了一瞬,她又接著道;“算了都不重要,你現在先同我去魏府一趟,我……”
盛景猛地甩開她的手,提聲打斷她的話:“我還有事。”說罷,拂袖而去。
仙仙愣在原地,一如既往,莫名其妙就生氣。
盛明淵上前,輕聲喚道:“仙仙,你覺得此事可有蹊蹺?”
仙仙回神,抬眸看他,點了點頭:“魏夫人不一樣,這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盛明淵頷首,含笑道:“你若想去魏府?本王陪你去。”
仙仙微微一笑,淡淡道:“也好。”
盛明淵對於仙仙這種入夜後偷偷潛入魏府的提議並不意外,夜色沉沉,魏府內一片寂靜,就連燈火都少的可憐,見魏詢書房終於熄了燈火,魏詢緩步出了書房。
仙仙躡手躡腳往書房去,盛明淵緊跟在旁,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做。
推開書房,反手將門掩了,仙仙掏出袖裡的火摺子吹亮了,借著火光往上次掛著美人圖的牆去,但那美人圖早已不知去向,而是換了幅山水圖。
仙仙一怔,伸手去掀那山水圖,可下面卻只是空蕩蕩的白牆,盛明淵不解,小聲問道:“仙仙,這圖怎麼了嗎?”
仙仙蹙眉,悶聲道:“上次我來這,這裡掛的是魏夫人的畫像,現在卻不見了,魏大人好像在瞞著我們。”
盛明淵垂眸,思了片刻,問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仙仙點頭,道:“畫上魏夫人與阿西烈那的魏夫人不一樣。”起初她只當古人丹青人像與真人有幾分不似是正常的,可那畫與魏庭生都能有九分相似了,為何卻只似魏夫人六分?
今日驛館見到的魏夫人,右耳垂光潔如玉,而那畫上的魏夫人,右耳垂上有一顆紅豆大小的硃砂痣。
盛明淵並不意外,阿西烈稱魏夫人為阿娜莉,可據他得到的消息,魏夫人應是名為阿澤雅雅。
深吸了口氣,仙仙轉身朝書案去,將岸上的宣紙一一翻了遍,果不其然,寫有元微之《遣悲懷》的那張宣紙不見了。
仙仙不死心,走至後面的書架,一一翻開,她總能找到證據的。
盛明淵默聲不語,上前一起翻查。
‘嚯’的一聲,不知是碰觸到了架上何物,只見書架慢慢移開,仙仙怔了。
是個密室。
作者有話要說:嗯。。。。。。。
額。。。。。。。
明日見,麼麼噠(づ ̄ 3 ̄)づ
☆、清君亦難斷18
盛明淵拿過桌上的燭台點燃,看向仙仙,仙仙點頭,兩人借著燭光進了密室。
密室正中那面牆掛著兩幅美人圖,美人圖前的桌案上點著兩盞長明燈,此外還擺著兩個靈位。
仙仙上前,借著燭光看那兩幅美人圖,青衣胡服的美人圖是前幾日她在書房見到的魏夫人畫像,另一幅粉衣長裙的妙齡女子,長得與魏蘭庭幾乎一模一樣,應該就是魏蘭洛。
仙仙放低燭台,看桌上的靈位,愛妻阿澤雅雅之靈位,愛女魏蘭洛之靈位。
阿西烈喚他那的魏夫人為阿娜莉,真正的魏夫人確實已經去世了,這事,魏庭生估計也不知道。
盛明淵垂眸,默了良久,輕聲道:“仙仙,我們去問魏詢。”
仙仙抬眸看他,點了點頭,突然聽到“嚯嚯”之聲,仙仙一驚,忙拉著盛明淵往門那跑去。
門外站著的魏詢,冷漠地看著那朝他跑來的仙仙盛明淵二人。
用盛氏的命祭奠他的妻女,他這套下的不虧,只不過,沒想到來的是盛明淵,而非盛景。
仙仙猛地撲上去,然還是晚了一瞬,門緊緊關上了,她腦中只留下魏詢那張陰冷的臉。
盛明淵將仙仙拉到身後,猛地一掌劈向那門,然門卻半分不動。他握拳收回,是他大意了。
兩人呆呆看著那門許久,末地,仙仙長嘆了聲,靠著密室門坐下,垂眸無奈道:“魏詢是故意的,我看這密室,也是他讓我們進來的,他才是只老狐狸。”
盛明淵頷首,蹲下身子在她旁坐下了,並不著急,溫聲道:“柏遠柏皓會來的,他若是還會開門,本王必能擒住他,他若是不開門,那我們多等等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