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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女人,以後能生孩子的,所以到時結了婚,有了孩子,管丈夫有沒有其他人呢,反正有男人總比有女人會生出一堆庶子庶女的好。
因為想開了,才會又出現在幾人面前。
這兩人也就罷了,孫儀和可以當她們不存在,偏偏這時來了一個他不能當他不存在的人──他父親孫再望!
卻說他正想著那個讓人覺得不喜的卓雪珊終於從眼前走開了可以好好吃頓飯了呢,就聽見伴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有人進了大堂:“李兄請。”“孫兄請!……”
前面說“李兄請”的人的聲音相當熟悉,不是他的父親孫再望卻是誰,後來那道“孫兄請”卻是證實了他的猜測,他抬頭看時,正是孫再望跟幾個大概是熟悉的人進了來。
孫儀和想起了早先唐堯跟自己說的,說是他父親也去了南宮世家,沒想到竟然在這時候碰上了!這讓孫儀和不由臉色一沈,說實話,孫再望和孫亦翎一樣,他都不想看到。
偏偏孫再望一掃大堂,在看到孫亦翎後一喜,正要過去打招呼,卻發現自己的大兒子亦在,身邊還坐著三個聲名顯赫的人,更喜,瞬間就壓下了找小兒子打招呼的想法,直奔大兒子而去。
第97章 打機鋒
小兒子身邊雖然也有幾人,但前些時候小兒子在花會鬧的笑話,讓他還是有些介意的,怕被人嘲笑,所以要是這兒沒孫儀和的話,他也許會過去打招呼,畢竟孫亦翎雖鬧了點笑話,但他身邊總歸還有些大人物,縱然有人嘲笑,估計也不敢當著他的面嘲笑的。
但這時,既然孫儀和在這兒,他自然就不用找有可能遭到嘲笑的小兒子,而是混的更好的大兒子了。
於是孫再望一邊向孫儀和走了過來一邊滿臉堆笑,道:“和兒,你這也是跟朋友去南宮世家吧。”
孫儀和雖對孫再望萬分厭惡,但這大庭廣眾的,他卻不能給他臉色看,免得被孫再望拿住當把柄,說他不孝云云,他可不想給他在眾人面前製造占據道義制高點的機會,於是便點點頭。
孫再望跟兒子打過招呼後便趕緊跟元放等人打招呼,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結交了這些人,他在江湖上才能更有地位。
於是便笑道:“誠王爺,唐門主,兩位也在啊,啊,這位是蘇門主吧,久仰久仰啊。”
幾人雖不屑孫再望對孫儀和前倨後恭的態度,但是想著這人畢竟是孫儀和的父親,他向他們問好,他們總不能當作沒看見的,於是便客套地說了幾句諸如“孫伯父好”之類的話。
孫再望不知道是看不出來幾人對他神色淡淡的,還是就算看出來也想粘著,所以這時便志得意滿地跟幾個朋友介紹了下唐堯元放他們,享受著別人恭敬與巴結的眼神,而後就跟那群人告辭,過去跟小兒子隨便打了個招呼後,就不客氣地坐到了孫儀和這桌上。
孫亦翎看孫再望對自己的態度果然又變差了,雖心裡將這老賊罵了無數遍,但看他纏上了孫儀和,卻也是高興的,他向來最善於察言觀色,一看孫儀和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樂意孫再望坐在那兒,而孫儀和不高興的事,就是他高興的事,所以這時看孫再望不顧孫儀和的臉色坐了下來,自然幸災樂禍。
孫儀和看孫再望問都不問一聲這桌上人的意見便老神在在地坐了下來,然後環顧四圍,頗有得意非凡之態,心裡明白他大概是覺得自己跟元放這些聲名顯赫的人坐在一起倍有面子,所以這樣自鳴得意,看的孫儀和都想吐了,偏偏這人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在禮法森嚴的時下,他要說些不中聽的話,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幸好,他明年就會離開,就算受不了,也只用忍一年就行了,所以,就當他不存在,隨他鬧騰去吧,於是孫儀和便自顧自用餐,看都不看孫再望。
他不理孫再望,但不代表孫再望不主動找他啊。
孫再望看自己湊趣了幾次,都沒引起元放等人的關注,他極想跟這些人多打些交道,將來回去也好在同城有頭有臉的人面前談起此事時,可以拿來當炫耀的談資,於是孫再望看說了些巴結的話沒有效果後便將視線轉向孫儀和,慈愛地看著自己混的越來越好的大兒子,笑道:“和兒,離家這麽久了,這次事情結束,是不是跟為父一起回去?”
那關心愛護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孫父是多麽好的一個父親呢,只是知道的孫儀和都快吐了,他早料到孫再望一看自己與元放等人交好,肯定不會再像先前那樣,因孫亦翎跟段思成等人交好,所以對自己越來越冷落,而會再次變成讓人反胃的慈父模樣,對自己熱絡起來,本也做好了心裡準備,只是他本想著會在南宮世家碰到他,到時人多,孫再望好不容易來趟這邊,恐怕要忙著結識一些大人物好回去當談資炫耀,只怕也沒多少時間在自己眼前膈應自己,所以自己應該還能忍受,但誰能想到,竟然半途就碰到了孫再望,看這樣子,他可能還會跟自己同行了,這樣一想,他就鬱悶得快內傷了。
要說孫再望先前看孫亦翎混的比孫儀和好,所以對孫亦翎比對孫儀和好多了,現在看孫儀和混的好了,又反過來對大兒子好多了,心中可會覺得這樣很無恥,又或者可會怕孫儀和被他那樣對待後,對他心生怨恨,進而不理他,不,他是絕不會這樣覺得的。
因為,他覺得哪個兒子混的好,他就對哪個兒子好,這很正常也很公平,總比有些人家父母偏心也就罷了,還偏心地寵沒用的子女來的公平吧?至於自己本來對大兒子不好現在他混的好了,會不會對他心生怨恨,對他如何如何,他可不怕,因為他是他的父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敢對他怎麽樣,那就是不孝,那樣的話,就等著全天下的人唾棄他吧!孫儀和也不想看他身邊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瞧不起他吧,所以他才不怕他會恨他呢。再說了,還沒聽說誰家孩子因為父母偏心就對父母如何如何的,頂多關係不怎麽親近,但至少表面上作為人子,還是不敢對父母怎麽樣的。
──如果孫儀和真跟元放幾人在一起,在江湖上光明正大地生活著,為了不被人罵死,可能還真像孫再望想的這樣,不敢對他怎麽樣,相反,還要盡人子的孝道,贍養他到老,但,孫儀和以後都打算易容隱居了,所以他這想法算是白想了,反正孫儀和早想清楚了,上輩子自己是想盡孝道來著,可孫再望不是自己一回家就對自己非打即罵不讓自己盡孝道麽,再說了,他已死過了,已經跟孫再望兩清了,所以隱居起來,不管孫再望以後怎樣,心裡可不覺得有什麽好愧疚的。
孫儀和看自己不惹孫再望,孫再望也惹他,額頭青筋跳了幾跳,知道避不過去,只得隨口敷衍道:“再說吧。”
第98章 投其所好
孫再望問他話,不過是想著跟他說說話,好讓元放幾人順勢加入他們的談話中,但沒想到孫儀和一直就這樣淡淡的,敷衍的口氣聽的孫再望不由有氣,直想拍桌子,吹鬍子瞪眼,可是看唐堯殷勤地給孫儀和夾菜,他一肚子火又憋了回去,想著要真罵了孫儀和,只怕這毒王唐堯非得給自己來陰的不可,寧遇閻羅王,莫惹唐門郎,他可不敢得罪唐門的人,所以對孫儀和再怎麽生氣,也不敢表現出來。
蘇九幾人看孫儀和對孫再望態度如此冷淡,心中都有些驚訝,畢竟今生孫再望還沒幹出太多劣跡來,頂多就是前一段時間對孫儀和不那麽好,所以眾人會驚訝也很正常,只不過幾人心裡都想著,看來這孫儀和的心還真是挺硬的,對自家父親,一旦失望了,也說不理就不理──他們哪知道孫儀和根本沒那麽心硬,只這是用生命的代價換來的呢?只心裡想著,以後他們做事可要小心點了,別惹的孫儀和失望了,像現在這樣可就要事情大條了。
孫再望看不管自己說什麽,孫儀和都是“嗯”“再說吧”“先看看”等敷衍的口氣,桌上就他一個人說的熱鬧,像個小丑一樣,心中的火越燒越旺,要不是顧忌著唐堯等人在場,估計馬上就會發作了,看孫儀和這樣冷淡,他縱然再怎麽想跟唐堯蘇九元放三人搭上話也施展不出來,只得悻悻地算了,想著等沒人的時候,可要好好說說孫儀和,哪能做父親的稍微說了他兩句,他就這樣使性子?這還是為人子該有的樣子嗎?
──不過估計他是沒機會說了,人蘇九元放唐堯等人,自從蒙面人擄人事件發生後,連孫儀和去茅廁都跟著,他哪裡來的時間跟孫儀和私下裡說話?要真能找到那機會,孫儀和還要感謝他幫忙找到放風的機會呢。
總之,這一頓飯吃的孫亦翎幸災樂禍,孫再望滿肚子不痛快,孫儀和若無其事,飯後,三人繼續上路。
孫再望果然像孫儀和想的那樣,跟了過來,只是看蘇九三人與孫儀和同乘馬車,他心裡也想跟上去,但卻被元放攔住了,元放還算客氣地道:“馬車不夠大,坐我們四人就夠擠的了,伯父再坐進來,肯定就沒地了,我們已另尋了輛馬車,伯父可坐那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