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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兒臉色煞白,道:“什麼,什麼皇帝!別亂說話,這是要掉腦袋的!”
沈凜卻一點都不怕——屁話,真正的皇帝就在你面前坐著呢!怕什麼?
芳兒拍了拍小胸脯,舒了口氣,嬌唇一抿,又湊到沈凜邊上撒嬌:“爺,今晚上留下來?”
沈凜屁股著火,哧溜一下從凳子上彈了起來,立刻和這獻媚的芳兒劃清界限:“別!大姐,您饒了我吧!”
芳兒一聽他喊自己“大姐”,俏臉頓時轉出一片青紫的怒色來,先前嬌滴滴的神色不見了。只見她怒而拍桌起:“你喊我什麼呢?!”
沈凜聲音嘹亮:“大姐!”
芳兒愈怒,嗓子都尖起來:“我年紀輕輕,真是給你臉不要臉!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哼!”
當著陳迪的面,沈凜哪敢和芳兒扯上關係,立刻擺手道:“大姐,大姐,您找別人……”這模樣,不似逛青樓的,卻仿佛青樓里被逼良為娼的小倌兒。
陳迪見狀,笑道:“芳兒,他不想喊你大姐,他是想喊你‘姐姐’呢。”
不知為何,“姐姐”這詞從她嘴裡吐出來,便是軟玉溫香,仿佛帶著檀香月影似的,叫人想入非非。芳兒垂眸,望見這公子哥容色沉靜,比女子都美上幾分,心不由有些痴了。
“原,原是想喊我姐姐……”芳兒嬌羞道,“這一字之差,卻怪叫人生氣的。是奴的不是,奴給二位爺賠酒。”
“陪酒就不必了,我想見見你們的頭牌。”陳迪說。
“這?”芳兒詫異一下,有些為難,“咱們的頭牌……怕是不大好見。”
“無妨,你去與她說一聲,就說我想問她要個人,夜無情。她聽到了,就會懂。”陳迪說。
夜無情,正是曾經的千夕兒的青梅竹馬。他對千夕兒一往情深,在夕兒被穿越後,依舊為她做牛做馬,付出畢生心血。但他的愛情卻沒換來回報,千夕兒和王爺的感情越來越好,而他卻只能在一旁高唱千夕兒教給他的那首歌——
“一陣風,一場夢,愛如生命般莫測。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看著你,抱著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讓你,在別人懷裡快樂……”
等到芳兒離去後,沈凜有些不解地問:“這個青樓的頭牌,和夜無情有什麼關係?他是個江湖俠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陳迪道:“這個青樓的神秘頭牌,正是殤王妃千夕兒本人。”
沈凜:……
真的牛批。
很快,芳兒就回來了。她嬌聲一禮,道:“二位公子,咱們的淺淺姑娘願意見您了。”
淺淺,正是頭牌的芳名。
這位淺淺姑娘,在京城可是名聲極大。據說她剛出名的那一天,在舞台上跳了一曲舞,名字叫做《舞娘》,那絢爛魅惑、熱辣奔放的舞姿,簡直讓人目不轉睛。雖然她戴著面紗,從未以真面目示人,但她的身形,已經足夠迷惑所有人。
陳迪和沈凜跟著芳兒,走到了萬春樓的最內院。比起外面的熱鬧紛繁,這裡就幽靜多了,仿佛紅塵之中的一個小天地,還頗有禪意,足見主人的品位不俗。
一道紗簾之後,坐著一名窈窕女子,她正在悠然撫琴,邊撫邊唱。
“彎刀一般鋒利的眉,捍衛著她的秘密花園……”
一曲罷,這女子娉婷起身,問道:“二位公子,既然你們知道無情,那想必就是熟人。不如直說吧,有何指教?”
陳迪負手一笑,道:“淺淺姑娘,我想和你做一樁交易。”
“哦?”那戴著面紗的女子慢慢走出,目光掃過二人,笑道,“我不與不誠信之人做交易。你明明是女兒身,卻假扮男子,是何意?”說罷,她看向沈凜,“我倒是更想與這位公子做交易呢……”
這淺淺姑娘不愧是頭牌,即使用面紗遮去了大半張臉,依舊顯得勾魂奪魄。這個詞不足以形容她,作者自動在沈凜的腦海里加了以下詞彙: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別!”沈凜嚇一跳,立刻說,“淺淺大姐!別!別和我做交易!大姐!”
這一句無差別的“大姐”攻擊,讓淺淺那傾國傾城的眼皮跳了一下。
“行吧。”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對陳迪說,“說吧,什麼交易。”
“把你的部下——夜無情交給我,我就不會讓殤王知道,你就是他的王妃,千夕兒。”陳迪說。
淺淺姑娘當即愣住。
“你……你竟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她那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的眉毛,高高挑起,“看來,你身份不一般。我對你有點兒興趣……”
能夠知道這花魁
一旁的沈凜面色一僵。
叮叮叮……
是警鐘在迴蕩。
“大姐,注意下你的說辭!”沈凜立刻大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諸位!!我的對象來找我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