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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笑了笑,“奶奶,您也別生氣了。不值當不是。心裡有數就行。”
李氏啞巴吃黃連,就像被人當面扇了一巴掌般,氣得臉色煞白,高氏忙安慰她。文沁給唐文汕使眼色,“大哥,你們還是那屋坐坐吧。”
唐文汕只好和兒子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等我把田園癮過夠了,才能輪到花花桃桃的愛情吧,哈哈,等花花桃桃大一點就是愛情和創業階段。俺要努力讓花花桃桃喜歡上這裡的田園,就算縣城省城再好,她也不會見異思遷的。嘿嘿。但是有市井,所以也只能等花花桃桃發達了,做了地主婆,去城裡買宅子再寫市井了。嘿嘿。
解決難題
因為家裡發生了事情,大梅領著弟弟妹妹不許他們亂跑吵鬧,玩了一會早早地上床睡覺。杏兒和大梅跟著小姑文沁去睡,景椿和唐妙睡在西間等四叔來抱他。
唐文汕在東間又跟老唐頭說了半天,老唐頭依然堅持還是分開,現在孩子都大了,以後會更麻煩,不如早點分開也好。唐文汕見他堅持,便笑道,“達達這樣說,我也不好再堅持。免得人家說我不懂事,這麼些年還學不會自立。就是以後種地什麼的,還得達達多掌掌眼。”
老唐頭說不敢,他們家幾個種得都不孬。
老唐頭又說讓老三去幫他們秧兩天地瓜,唐文汕推辭了一番,見老唐頭堅持便也同意。唐文汕臨走的時候道,“達達,那能不能再給我們用兩天牲口?犁地瓜壟子用用。”
老唐頭點了點頭,“讓老三牽著大黑花去干三天。三天後咱就各干各的。”
唐文汕道了謝領著兒子告辭。
他們一走,老四不樂意,“爹,三哥給他們幹活就算了,怎麼連黑花也要去?”
大黑花是他們家最早的一頭老牛,雖然老但是幹活踏實,就算孩子牽也不不怕。
老唐頭喝光了最後一口茶水,他特別喜歡燉茶,在鍋里燉得釅釅的,喝起來又澀又苦。家裡除了老唐頭沒人喜歡喝。
他向來幫人的多,欠人的少,如今出了這檔子事,不管外人怎麼看,他也不能沾了唐文汕的便宜讓自己的心不安生。既然斷開,就要斷得清清白白,乾乾淨淨。
本來他們也是種完這家三畝去種另一家的,基本一天一換。這一次因為老唐家多種了兩畝棉花,要趕雨水,所以先晚一點給唐文汕家秧地瓜。估計這麼回事,他們也有所不滿。既然如此,老唐頭覺得還是分開好,自己老婆子說得沒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人家落魄的時候需要咱拉一把,等人家比咱過得好了,你再拉著人家不放,那就是累贅,招人咯癢。
關鍵還有個心事,這兩年老四和文沁的婚事就要辦了,再拖也不行,只是文沁出嫁之後家裡女人就少了一個,大梅又還沒長大,頂不上來。老大家還有三個孩子,都是只等著吃不能幹活,孩子上學也要錢,怎麼算計家裡都是緊張。
他擺了擺手,讓老四把桌子收拾下去,道,“該怎麼的就怎麼的,這樣弄個利索,你爹心裡踏實。”
老四便也不說什麼,收拾了一下去院子沖了涼,又去西間抱景椿睡覺。
景椿睡在窗台下面,唐妙枕著他的肚子,小手緊緊地攢著自己的玉佩。老四取笑了一番,讓大哥把唐妙抱進裡間,他抱著景椿去自己屋睡覺。
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唐妙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院子裡有人似是極壓抑的哭嚎。她睜開眼睛,一骨碌爬起來,高氏和唐文清都不在房內。沒了星月,黑漆漆的,唐妙趴到窗口往外看,見三叔屋子裡亮著燈,不知道在吵什麼。
過了一會,她聽三叔大喊了一聲,“娘,你跟別人吵架,回家拿自己兒媳婦撒什麼氣!”
然後響起唐文清和老唐頭斥責老三的聲音。
唐妙尋思估計是奶奶以前說話被三嬸聽了,又出去嚼舌頭,唐文汕家本來就不滿如今更是氣上加氣,找了個藉口跟奶奶吵了一架,兩家分開。
晚飯沒見著三嬸,估計方才回來的時候奶奶說話刺激到她,她做賊心虛回去糗氣,夜裡三叔回去,鬧了半天。估計壓不下去了,鬧將起來,驚到了其他人。奶奶便真箇就罵了她,結果就吵起來。
唐妙估計的不錯,只不過李氏倒是沒罵兒媳婦。王氏哭哭啼啼地跟男人訴冤屈,說婆婆和姑嫂兩個背著自己說壞話,見她進去立刻使眼色不說,然後拿話擠兌她。她因為空了一會去鄰居唐文東家坐了坐,人家給了塊花布,她拿回來給桃花做裙子。結果李氏把跟唐文汕吵架的氣都撒到她身上,說她懶,耍jian不幹活,還指桑罵槐地罵了她一頓。
老三想不理睬她,看她哭得肝腸寸斷的又覺得心痛,本來娘跟人家在大街上那般吵架夠丟人,如今又拿自己媳婦撒氣,想必是沒在跟前幫她吵架才生氣的。王氏哭得厲害了,老唐頭和李氏起來問,老三便不滿地抱怨了兩句。
李氏自然火了,自己沒怎麼的,王氏倒是又嚼舌頭了,氣得她罵了句當初說找個幹活的好手,結果是個好嘴。
老三一著急就說了那句撒氣之類的話。
唐文清平日和氣得很,鮮少發火,這時候也動了怒氣,罵了老三兩句。夫妻兩個便住了聲。
唐妙憋著尿,趴在窗台上難受得撓窗戶,見他們還不回來急得幾乎要哭了。在襁褓中隨便尿也就算了,可現在已經會說話,知道主動尿尿,再亂尿很是羞窘。
她只好大喊,“尿尿,尿尿,尿尿!”
高氏聽見忙跑回屋把她尿尿。
高氏一邊把孩子尿,嘆氣道,“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唐妙知道她的難處,自己家三個不成事的孩子,大哥雖然能幹活但是又去了縣城,三叔家肯定會不滿。
高氏等她尿完,拿尿布給她擦了擦小屁股。唐妙便窩在母親懷裡,聞她身上好聞的氣息。被她這樣一弄,高氏也覺得心裡暖暖的,那些不痛快也淡了一點,不禁開始逗她,“妙妙要快點長大,嫁個好人家,再不用這樣鍋碗瓢盆地熬日子!”
唐文清從外面進來,看了她們一眼,“她這么小你說了也聽不懂。”
高氏笑了笑,“才不是,我們妙妙什麼都聽得懂。不信你問她。”
唐文清把孩子接過去,問道,“剛才怎麼啦?”
唐妙掰著手指頭,擺弄那塊玉佩,細聲道,“吵架!雞蛋,雞蛋少了,韭菜壞了,吵架!”
唐文清驚異道,“你真知道啊?”
唐妙轉著黑泠泠的大眼睛看著他,眨了眨。高氏道,“你說妙妙這麼聰明,以後要是也能識文斷字該多好。”
唐文清道,“家裡也沒這個規矩呀,女孩子去讀書?”
高氏握著唐妙柔嫩的小腳,親了親她圓潤的小腳豆道,“怎麼不行?”
“爹娘不一定同意吧。”
高氏看了他一眼,“那我只問你,你可同意?”
唐文清笑著把唐妙舉起來,道,“要是我當家自然行,可我不是不當家嗎?娘說了算。”
高氏不置可否,片刻她道,“照我看,不一定多久,可能要單過。”
唐文清蹙眉,看了媳婦一眼,“你可別有這個想法。”
高氏把孩子接過去,這些天給她斷了奶,胸房鼓漲漲得難受,加上斷了奶孩子有些便干,又忍不住給唐妙餵奶。
她淡淡道,“我自然沒想法,怎麼著都是娘說了算。但是一旦他們要求分家,咱也不能死皮賴臉地跟著過。畢竟我們現在除了你自己,其餘都是等吃的。日子久了,誰個也不能擔待。就是分開以後只怕你肩上的膽子可重得很!”
唐文清俯身親她,“怕甚,能生得起自然養得起,真要是分了家,咱家你做主,怎麼著你自己說了算。我只管下地種地,行了吧。”
高氏羞澀的笑了笑,“我就尋思著分開了我們可以靈活點。不用非得年年都種那些東西。棉花豆子地瓜麥子,怎麼也活泛點,種點能換錢的。”
唐妙聽說掙錢,感興趣地扭頭看她,笑嘻嘻地道,“錢,賺錢!”高氏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財迷,這么小就知道掙錢!”
唐妙尋思現代機會少不好掙,古代開發得這麼慢,那麼多正派的邊緣的產業,怎麼不能發家致富?
就算種地,也可以比別個多收入一點吧!
因為不能和唐文汕家合夥打場,家裡的菜園子就要想辦法平掉壓場。唐文清說要不先去聯繫其他人家看看,如果能合夥先把今年對付過去再說。老唐頭盤算了一下,各家各戶也沒那麼方便,大家都要打場,而且地方擠,根本勻不出來,況且這樣又欠下好大一份人情。
再說唐家堡也沒有什麼大地主,基本都是家庭耕種就算花錢去租,只怕到了忙時候也根本找不到合適的,還是自己家壓了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