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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無暇立刻明白怎麼回事,斂眸輕笑,今兒他給一家看豬,結果那家女兒非說她病了,讓他也給看看,他再三迴避說自己只會看牲畜不會看人,她卻羞答答地說他肯定能看好的。

    柳無暇雖然對人親切,可對女子向來用一種溫和而淡漠,尊重又疏離的態度,所以就算有人愛慕,也很少有感覺不到他的態度而進一步表示什麼的——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我更了,親們的香吻太給力了,一激動我就雞血了,給我動力吧。扭動著繼續去碼字……

    唐妙的倒插門不過是她的玩笑話,大家也都知道不可能,當句玩笑話聽。就好像你跟你父母說,你要嫁給比爾蓋茨一樣,人家就一定要說你痴心妄想?更多的人是附和說好呀,巴拉巴拉的吧。orz,有些人盯著大桃花也太緊了吧?一有點風吹糙動就要巴拉一番。謝絕根據表面不認真看文給的磚頭,我承認我玻璃心啥的。

    ps:這兩天家裡事兒多,大桃花我心情不好,說話不好聽親們就當我說夢話,不要理睬好了。但是咱不掐架,也拒絕掐架的,就算抱了團來換著名字掐我我也不會接待的。

    我只愛愛我的親,就醬紫~

    少爺的情  

    回到家幾人幫忙小心翼翼地收拾那些地瓜,全部用帶把手的荊條筐子挎到西屋去,等挖了地窖可以存放起來。東屋只有東間有個大炕窖,唐文清跟家人商量過,如果在打炕打算西間也挖炕窖出來,這樣方便得多。

    收拾好地瓜也到了夜裡,一起洗了手去老唐頭家吃飯,路上蕭朗道:“妙妙,明兒我們在西院挖地窖吧。反正菜畦現在也沒用了。”

    唐妙想起他今兒剛收地瓜的時候那般笨拙里透著羞澀,怯怯里透著執拗的神態,不禁笑起來,道:“若是讓你奶奶知道,你這般拋頭露面,出去乾重活,她又該說我欺負你呢。”

    蕭朗餘光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柳無暇,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奶奶才不會,她還說了呢,讓我多幫你干點活兒,免得你太受累,你是女孩子,重活當然該讓我這個男人來做。”

    唐妙臉頰發燙,想起他昨夜說的那些話,要不是自己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能膽小,不能逃避,真想跑去姥娘家躲起來。不過好在蕭朗如今真的不是孩子了,以前有個問題她不給答案,他就會用各種辦法纏著她說出來。現在他沉穩下來,昨夜說了那番話,今日竟然跟沒事兒人一樣跟她照樣說說笑笑,害怕她緊張尷尬似的時不時地開兩句玩笑話,絕對不會讓她再感覺他時刻黏著她。  

    他看起來真的長大了,她心裡嘆了口氣。

    常叔本來要幫他們去收地瓜,但是蕭朗不肯他跟著,便在家裡幫老唐頭修修地窖,將裡面剷平地面壓實,弄得甚是清慡。他也會編席,今兒給李氏幫忙,用破布包的鐵片刀剮了一天蜀黍秸皮。剮了皮再將蜀黍秸破成四條,然後捆起來到時候放到河裡去浸泡一天撈回來,就可以剮篾子編席了。

    常叔對唐妙一直親切而尊敬,既不會讓她覺得生分,也不會讓她覺得輕視。見他們來,常叔遞給唐妙一隻蜀黍蔑編得鳥籠,裡面有一種小麻雀。“三小姐,這個你拿著玩兒,回頭讓少爺給你弄一隻畫眉來,掛在屋裡叫起來很是好玩兒。”

    唐妙見那籠子編得份外精緻,比爺爺還會很多花式,喜滋滋地接過去,瞥眼見薛維一臉羨慕地看過來倒似要來搶一般忙抱著跑去房內讓奶奶先給收起來。

    薛維嗤了一聲,鄙夷道:“看你小氣樣兒,誰稀罕似的!”

    唐妙幫著奶奶擺好碗筷飯菜,景椿也從外面回來,大家都上了炕熱熱鬧鬧地吃飯,各自說說什麼新鮮事兒。柳無暇說話的時候,蕭朗和薛維也很有禮貌地聽著,並沒有出聲搗亂或者露出什麼輕視的姿態。  

    飯後薛維照舊纏著柳無暇下棋,唐妙幫奶奶刷碗之後便繼續納鞋底,蕭朗在一旁幫她搓麻繩。

    唐妙納了一會兒鞋底有點累便下去走走,回來的時候,聽奶奶跟常叔在西間說什麼話。奶奶聽起來笑得很開心,“要真是這樣,那倒是好的,倆小人兒情投意合,青梅竹馬的,很是般配。”

    常叔笑道:“我們少爺從三四歲還不懂事就知道要定三小姐做媳婦兒,如今大了該定親的年紀,他可一點都不含糊,跟老夫人求了好幾次。這月十九那日回家,竟然跟老夫人講道理去了,把老夫人歡喜地哭笑不得。不過我們老夫人倒是真同意三小姐做我們少奶奶的。我們少爺自來只喜歡三小姐一個,以後自然也不會納妾的。唐大叔大嬸,你們可一定放寬了心,若是我們少爺有哪裡不對的,你們也別不好意思,一定都說出來,讓我們改才是。”

    李氏笑得心花怒放,連聲不迭地道:“他常叔,你說哪裡話兒啊,小山這孩子我們家沒有不喜歡的,只要他對我們妙妙一心一意的,我們沒不願意的。”

    唐妙怔了怔,這是在說她的親事?看起來只要蕭家同意,他們就要感恩戴德地說“榮幸榮幸”才是。她心裡有些鬱悶,從前跟他做朋友,大家是夥伴兒,一點沒誰高誰低,貴賤之別,可如今談婚論嫁,她覺得甚是彆扭,很不慡。  

    他們怎麼都以為她願意呢?

    她這身體才十三歲,不必這麼早嫁人吧?再說就算要嫁人,她也不想去蕭家,那樣的大戶,僕婢成群,規矩如山,她得以重活一次的機會,不是為了嫁去那樣複雜的人家被她們品頭評足,被規矩框得死死的。

    夜裡各自睡下一切照舊,接下來兩日便也只是做做家務,爺爺又領著他們在西院挖地窖,因為第一次開挖,下面有石頭,進度慢一點,反正也不著急,大家慢慢干。

    同時不斷有人來找柳無暇寫文書給牲畜看病,柳無暇都認認真真接待了。

    這日唐妙幾個正跟老唐頭一起挖地窖,柳無暇在屋裡幫人寫文書,聽得外面馬叫,接著有人拍東院的大門。唐妙忙去看,門外停著一輛灰色幃罩的馬車,她一眼就認出是蕭家上等婢僕的專用馬車。走了幾步便見一個灰衣婆子和身穿桃紅襖兒米白裙兒的晚晚正站在門前。

    見她來,灰衣婆子忙屈膝問好,晚晚卻癟著嘴蹙了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見唐妙冷眼瞧過來只好隨意問了好,然後又問蕭朗。

    唐妙回手指了指,“在挖地窖呢。”

    晚晚立時瞪大了眼,嗆聲道:“你,你讓我們少爺干粗活?”  

    對上她指責的眼神,唐妙也懶得跟她解釋了,以往不喜歡去蕭家其中

    一個原因就是晚晚這丫頭幽靈一樣時不時地出現,讓人覺得像被監視似的很不舒服。

    想起早早之前說的話,唐妙尋思晚晚肯定會說更加惡毒的,畢竟她對自己一直看不順眼,說話也不客氣。唐妙揚眉笑了笑,抬手拍了拍衣袖上的土,露出頗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我不想他做的,可他非搶著做。不但幫我們挎地瓜,還挖地窖,說起來他挺能幹的,一點都不偷懶也不嬌弱,能跟我二哥一樣幹活呢!”

    她說得輕鬆,晚晚的臉卻變得鐵青,氣哼哼地甩袖子往西院去,“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不攔著他,還拿他當牛馬使喚!”

    唐妙見她生氣自己反而不氣,笑嘻嘻地道:“你別過去啊,他幹活不喜歡人家打擾,罵你別說我沒提醒。”

    晚晚呼得轉身瞪她,“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雖然老夫人和夫人喜歡你,也不代表你就這麼虐待我們少爺!”

    唐妙微微歪了頭,笑眯眯地看著她,“他當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來我家玩。我們當他自己人,跟我們同吃同住同勞動,有哪裡不對?你以前不是想住我家嗎?那以後每天都要打掃院子,做飯,餵豬,納鞋底哦!而且我們家吃得一般,不能每頓飯都是細面,你可別嫌棄才好。”  

    當初蕭朗要住在唐家的時候,早早晚晚百般相勸,後來實在沒法便要求留下伺候,被蕭朗嚴詞拒絕,攆了回去。開始的時候早早晚晚還隔兩天就來看看蕭朗有沒有受委屈,住得習不習慣之類的,蕭朗斥責之後她們就抬老太太的話出來,他煩了每每都躲著。

    這時候蕭朗從西院出來,他穿著景椿從前的舊衣服,頭髮上沾了些糙屑土粒,卻絲毫無損他的精氣神,雙眸晶亮臉頰因為勞動而紅潤見汗,看到晚晚面色便沉下來。

    “我不是說過,你們不要再來這裡的嗎?”

    晚晚忙行了禮,笑道:“少爺,老太太讓我來看看您,送幾件新的衣服,還給大家帶了一些吃食,還有給三小姐的禮物呢。”

    唐妙揚了揚眉,嘴角微微勾起,然後繞過他們回西院去,讓爺爺二哥都不要出去。

    晚晚立刻上前幫蕭朗整理衣服,嘴巴嘟起來,似埋怨地嗔道:“少爺,您怎麼能這樣呢?做客做到這個份兒上,他們真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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