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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現在首先得將明珠妹妹接回來吃下去才放心。
想到婚事,凌澈就恨得咬牙切齒,待到安穩,他非得去搶回媳婦不可。
凌澈也恨自己大意,明明媳婦在自己身邊呆著,形勢一片大好,怎麼就發展成兩地遙望了。
田鳴被召見之時,還以為是討論一統天下,盛世復興之類大事,沒想到是主子尋求搶回媳婦的法子。
田鳴雖心累,面上還是裝作平靜,“皇上,如今後宮空置,蕭家二姑娘乃是您未過門妻子。您一道詔書發到西北,難不成明家還能硬頂回來?他們明家不過就是外祖家,又不是蕭家本家,沒有決定外孫女婚假的權利。”
從道義上,明家這樣做就說不過去,主子也忒猶豫不決,直接昭告天下,大嫂就是皇后,還怕明家不將人送來京城?
凌澈搖頭,“叫什麼皇上,稱呼大哥就是。道義是道義,現實是現實。其實明家心思我也明白,無非是想讓明珠妹妹地位更加穩固,想讓我明白妹妹娘家有靠山而已。若是直接詔書宣來,那多對不起妹妹。”
田鳴心笑,不就是想讓大嫂更風光入住後宮,主子你直說就是,還遮遮掩掩。
“皇上,難不成您要親自去迎接嫂子?”田鳴雖心中扔將凌澈視為大哥,卻不敢隨意稱呼。不過稱呼皇后娘娘為嫂子,倒也是一種親近呼方式。
凌澈點頭,“正有此意,親自去接,快去慢回,估計一個半月時間差不多能行。”
“皇上,那可是西北的地盤。雖說定國公表示臣服,依舊認真上朝,但畢竟人心難測,何必冒險。再者說,你離開京城,誰能監國?又沒有太子,若是鎮國公府有什麼想法,誰能阻攔?”田鳴還是不同意,明家只是一個問題,鎮國公府才是難伺候。
如今,外面那些不知皇上底細的,已經謠傳鎮國公要被封為聖太上皇,凌家三爺要成為太上皇。
凌澈想了想,也深覺難辦。做人,做一個要臉的人,還真是難辦。若是不顧忌臉面,他早將凌家給滅了。
凌澈親自去安陽宮,也就是姑姑凌五居住宮殿。凌五雖說要遷去梅花庵,畢竟還要收拾一段時間才能成形。
凌五見到皇上,很是懂事地行了一個全福禮,笑道:“皇上來了,可是有所吩咐?”
凌澈避過禮,當凌五當長輩對待,二人坐下說說話。
“自從入宮,都沒見過姑姑一面,今兒正好有時間,便過來看看。見姑姑氣色尚好,我便放心了。”凌澈客氣一下。
二人客氣一番,才提起正事。
凌澈將外面傳聞和凌五一說,“也不知姑姑是何種想法。”
凌五眉頭一皺,凌家也是看不清形勢,凌澈要想優待鎮國公府,早該親自過去一趟。
可直到現在,不僅沒親自過去,連個太監宮女都沒派去。這樣明顯態度,鎮國公府不好好龜縮起來過日子,竟然還傳出這樣謠言。
若說這謠言不是凌家人傳出來的,凌五都有些不信。
“皇上放心便是,這種事情,我自會想法子解決。只是難免有替罪羊,若是有些人倒霉,不知道皇上您是否介意?”替罪羊,自然就是明三爺一家。
若是三哥三嫂不死,估計難以平定皇上怒氣。別怪她心狠,她也是為了更多凌家人考慮。
凌澈點頭,便和姑姑聊起家常。
凌五笑問:“你也二十好幾了,是該將侄媳婦娶進門了,怎麼還不著急。”
凌澈很是無奈,“一時大意,人便去了西北。我待親去迎接,無奈剛剛登基,一切還未安排妥當,只好推遲下來。”
凌五躍躍欲試,“我親自帶人去迎回明珠好了。我好歹也是姑姑輩分,也不算失禮。”她還真未去過西北,很可以嘗試。聽說西北漢子多勇猛,也不知道真嘗起來滋味如何。
看凌五那一臉嚮往樣子,凌澈趕緊拒絕。他一想到姑姑一路上勾搭漢子,一路替他迎接媳婦便不寒而慄,那場面簡直不能想像。
凌五雖然平日只知道吃喝玩樂,但辦事卻從來不拖泥帶水。
她直接去鎮國公府走了一趟,和父親母親談一談這件事情。
凌五將想法提出,鎮國公就有些不同意。
“我好歹是皇上祖父,為何就不能加封為聖太上皇。縱觀歷史,人家死了的祖父、高祖父都能加封為皇,我還活著,怎麼就不能享受這待遇。”鎮國公都做了好久的皇上夢,女兒突然告訴他不行,怎能不著急。
鎮國公夫人也附和,“是呢,規矩向來如此。皇上就算不喜歡咱們,也不能不顧忌天下之口。何況,得罪他的是老三夫婦,咱們可沒做什麼壞事。”
凌五想著給父母面子,敢情這些人全然忘了自己義務。“爹,娘,當年三哥夫婦苛待皇上,你們就一點不知道?一個小小孩子吃穿都難,你們伸出援手了嗎?你們是親親祖父祖母,難不成沒有教訓老三,撫育皇上的義務?”
當年就因為什麼都沒做,就相當於落井下石,這些人怎麼就想不明白。
鎮國公夫婦臉色一灰,他們是做的有點不對,但天下祖父母不管孫子輩的多的是,憑什麼他們就不行。
凌五見他們毫無愧色,不由頭疼,“你們覺得,若是皇上是軟和好說話的性子,能登上今天這個位子?若是惹急了他,便不是加不加封的問題,而是全家子到地底下吃土去吧。我話就說這一遍,你們看著辦。是面子重要,還是性命重要,你們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