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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狠狠扭了兒子胳膊一下,“你懂個屁。”轉頭就哭成一團,哭自己命苦,哭兄長短命。
明珠連蕭相面子都不給,怎會給她面子。剛剛耐心說了兩句,不過是看著表哥面子。雖這表哥呆頭呆腦,但人品當真不錯。前世不提,今生自從知道自己有了婚約,再不糾纏,卻仍是對明安十分關心照顧。小事中,可見心性。
“銀姑,請杜姨娘、文姨娘來陪著姑母。派人領表哥去明安那裡,兩人也有個伴。”明珠轉身就走。
小夏扶著明珠,怨道:“姑娘,您這身子還沒好全,就急忙忙來探親,也不怕病情加重。人家既然不心疼您,您更要心疼自己才是。”
明珠便小聲笑,“找什麼理由,懶得理她。”
明珠一行人離去,蕭氏倒是想攔著,只可惜奴婢甚多,哪裡會由著她耍賴。
等明珠一走,姜松然拉著母親到內室里去。“母親,咱們是來幫助明珠姐弟扶靈南下,怎可做這等小人之事。”
蕭氏一邊敲著他腦袋,一邊罵道:“什麼叫小人之事。當年早就跟你舅父說過,以後讓明珠嫁給你,你外祖母也十分支持,又不是我胡編亂造。”
姜松然道:“就算說過,也不過戲言。再者當年您還說過很看不上明珠,連琳琅都比她強之類。”
“我那就是氣話。琳琅不過是個小娘養的,沒有幾個嫁妝不說,還妖里妖氣。別以為我不知道,她都給你送了多少回湯湯水水和點心。就憑她,也配。要不是我性子好,早就將她撕爛了。好在這女人嫁給皇上,不過也就是排不上名分的小妾罷了。怎麼,你當真被那妖精勾搭住了?”蕭氏很是生氣。
姜松然覺得簡直無法和母親溝通,每次想好好聊聊,都變成逼著他上進,看誰誰不順眼大罵一頓才作罷。
姜松然耷拉下腦袋,“娘你好好休息,我到明安那裡坐會。”說不過,唯有逃避。
他覺得,在舅父身邊才是最幸福日子。只要見到母親,總是認清自己不過是個出身粗俗的鄉野之人而已。可他又不忍怨恨母親,當年父親早死,母親一人將他帶大,也很不容易。
若是母親不強勢,哪裡還有他如今日子可過。
等到了夜裡,凌澈從城外返回,才知姜家母子前來之事。
凌澈自然知道姜松然對明珠那點小心思,是以心裡很犯酸水,便忍不住到明珠那裡說道一二。
因南方天氣炎熱悶濕,明珠夜裡便只著一件白色隱繡裡衣乘涼,腳上也是當地最普通的草鞋。只不過因明珠玉足太嫩,受不得鞋子摩擦,便用水煙色細布包裹一下。
凌澈進了院子,便看到明珠躺坐在榻上乘涼,一雙白嫩嫩小腳兒搭在塌邊,口中還喊著一粒玉葡萄,誘人發痴。
最要命,邊上兩個丫頭拿著扇子,一個扇著上邊,一個扇著腿兒,衣擺隨著風擺動,無意中會露出一點點嬌嫩脖頸和小腿兒。
凌澈閉了閉雙眼,嘆道不過幾年,青澀小桃子便成了粉嫩蜜桃,讓人恨不能一口吞下。
因院子裡幾人在樹下乘涼,有一搭沒一搭說著故事,並未注意這裡。
銀姑察覺不對勁,這才出聲提醒,“姑娘,姑爺來了。”
凌澈深吸一口氣,咽了一下口水,方才敢走進,“聽說來了親戚,便過來看你好不好。”
明珠略一皺眉,笑道:“還好,請大將軍放心。”如今這城裡人都稱呼凌澈為大將軍。這人也是,白天不通傳也就忍了,夜裡還這樣,當真可惡。
見明珠一笑,凌澈忍不住眼睛又要直,不自覺便靠近幾分。
明珠將腿兒後縮,“大將軍,夜深露重,您忙碌一天,還請好好休息才是。”這人眼裡冒火,很是可怕。
凌澈笑,“還是媳婦關心我。只聽說今天有人竟然胡言亂語,真想將他們打出去了事。”
“不過是誤會,大將軍何必計較。表哥是來幫著處理父親之事,並沒有其他意思。”明珠趕緊解釋。
這陣子,聽說了諸多這人戰場、江湖上混不吝傳聞,很怕他一怒之下將表哥給砍頭拉倒。
凌澈心裡那叫一個醋。叫他一口一個“大將軍”,很是生分。叫別人就成了“表哥”,聽著就曖昧。尤其是那維護的態度,太過讓人生氣。
他語氣難免就有些火,“連屍身都找不到,還談什麼扶靈南下。尤其聽那老女人意思,恨不能生吞了你,你還為他們說好話。”
這人還有臉發火,明珠很是生氣,順腳就踢了過去,“看我們不順眼,放我走就是,何必留在這裡看你臉色。”她又不是沒地方去,才不需要依附於他。
只忘了對方並不是明安那種弱雞,小小玉足便被凌澈緊緊握在了手裡。
凌澈雙眼冒火,這會子可不是氣得,實在是玉足太過柔軟,還有稍稍涼意,如三伏天喝了冰梨水一般甜蜜幸福。
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能摸到她的小小玉腳兒。夏日未著鞋襪,肌膚相觸,哪裡能停下手來,忍不住摩挲不停。一股熱流就衝到頭上,凌澈身子都要熱透,只想將眼前這嬌小人兒摟在懷裡,好好解一解渴。
“瘋子!銀姑,愣住幹什麼,還不將這人趕出去。”明珠十分難過。這人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握著她的腳不撒手,當真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