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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身份男子,竟然敢求娶凌五姑娘。被嘲諷拒絕後,便拿出五姑娘貼身穿的肚兜來,用事實證明二人早有私情。
國公夫人就這一個閨女,哪裡會嫁這種破落戶。在夫人眼裡,女兒即使嫁皇上,那也必須是正宮皇后才可以,連貴妃之類都看不上。
女兒喜歡明三爺,國公夫人其實是有些不大情願。明老三雖是嫡出,但不是長子,無法繼承爵位。奈何人長相太好,閨女一眼相中,死活要嫁。
因著心疼女兒,國公夫人才勉強勸說自己接受。
如今竟然有這麼個鄉下男人想求娶自己女兒,還拿出肚兜來!
國公夫人能在國公府站穩腳跟,哪裡會是個任人揉捏的麵團,定然不會答應。她先是下了封口令,後又直接罵了凌老三夫婦個狗血淋頭。
國公夫人只將肚兜事件上升為陰謀,有人故意陷害她閨女。
具體戰況如何,京城眾人是不得而知。只知道那男人又說出凌五小姐肚臍眼上有一顆紅痣。
這還了得,只有肚兜,還尚可以推說是陰謀。但若說出身上特徵,就很不簡單。要說二人沒有首尾,外人當真是不信。
這年頭,除了父母,誰知道女子身上特徵?就連親哥哥也很難知道妹妹肚臍眼什麼樣子。再說是凌老三夫婦陷害,就很說不過去。
國公夫人直接氣得暈倒過去,各種閒話就從鎮國公府流傳出來。
凌五小姐一開始並不當回事,如今可是真急了。“娘親,這可如何是好,我哪裡還有什麼名節。明三爺知道這事,哪裡還肯娶我。”
說得好像明珠三舅原先多想娶她似的。
國公夫人流淚,“引狼入室啊。那賤女人原先多麼會討好咱們,恨不得割肉當藥引子。我太傻,當初還幫她排擠走二郎,還幫她做生意。如今可好,反過頭來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兒啊,你放心,我定讓她們生不如死。”
凌五因是老閨女,家裡誰不哄著捧著,哪裡遇到過這種委屈。
“娘親,我都沒正眼看過那破落戶一眼,怎麼就發生這事的。反正我是不嫁,我寧願出家為尼,也絕不讓他們得逞。”
國公夫人計上心來,“要不然,我兒真受些委屈,到道觀靜修一年,等風頭過了再還俗就是。這世上,多少人求著娶你,有何可怕。那個賤人不就是貪戀咱們權勢和嫁妝,想讓娘家侄兒受益,偏不讓他們得意。”
見女兒有些委屈,便繼續勸道:“我兒怕甚,前朝多少公主都進道觀靜修過,日子哪裡就苦了,還不是享受依舊。”
凌五想起前朝幾位有名的公主道姑,忍不住臉上有了笑意。也是,別說吃喝享樂,那些女人連面首都養了不知多少,過得比在家還自在些。
“只是,明三爺萬一在這一年裡娶妻如何是好?”這樣美的男子,可從哪裡再找到第二個。
國公夫人輕輕錘了她後背一下,“傻孩子,還有工夫想這些個。他都二十多了也不見成親,怎麼就急在這一年了。你出生那日,紅霞滿天,有位道士說你是天生皇后命,嫁給明三爺多委屈,真是個傻子。”
凌五嬌羞道:“皇后有什麼好,皇上那麼多美人,哪裡顧得過來。再者和那些美人斗,煩都煩死,哪裡有在宮外日子自在。”
她可不想一輩子圍著皇帝一個人轉,多無趣。人生苦短,總該自在隨心。
京城這件事傳了一月有餘,卻毫不影響鎮國公府。國公夫婦兩人快刀斬亂麻,直接將女兒送到昆玉湖上的莊子,莊子上有一個道觀梅花庵,名曰出家靜修。
明珠聽銀姑說起這一結果,很是佩服鎮國公府眾人臉皮。“那個莊子,可真是美不勝收,凌五小姐在那裡靜養也算是值了。也不知凌二郎繼母如何了?”
銀姑笑道:“她那日子可就不是一般苦。當年因都是繼室,國公夫人很是照看她,聽說有如親母女。如今嘛,白天隨身伺候立規矩,夜裡跪著給祖宗祈福,能好過才怪。”
明珠看銀姑很是高興,便好奇道:“這人與你有仇?”
銀姑收斂一二,“都不是一個層次之人,哪裡會有仇。就是看不過這種給人當外室還氣死正室的賤人罷了。”
屋子裡幾人都愣住,小夏問道:“還有這事?不是凌三爺正室生病而亡,後又娶得這個?”
銀姑冷笑,“我們南邊都知道,如今這位三夫人當年為閨女時候,便和那位三爺勾搭在一起。據說還是這位夫人的父親親自牽線搭橋。正室是病亡,也不過是凌家人說的。怎麼,京城還這樣粉飾過他們關係?”
平嬤嬤點頭,“有人還傳三爺和正室感情極為好,那位正室是為了救三爺而亡呢。”
“怎麼可能,姦夫□□害死原配罷了,哪裡有這麼多故事。為救夫君那位,是國公爺原配夫人。當然,國公爺也沒怎麼為救他的夫人守孝就是了。當真是父子沒一個好東西。”銀姑對凌家人所作所為極為不滿。
要不是主子攔著他們,他們早將這些人給砍死拉倒。
小夏嘆氣,“家風不正,也不知那位凌二郎是否也是這樣薄情寡義之人。看著倒是可靠,知人知面不知心那。”
小冬等人點頭,“雖也有歹竹出好筍這一說,但難度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