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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地派管家去問過寶玉閣今日之事,那裡上上下下一概覺得他們奇怪,今日並無女眷前去避難,難不成要讓他們編排人不成?
蕭相聽管家回話,也就明白,定是定國公府使了手段。
蕭相不知道的是,那寶玉閣還受到了凌澈一眾糙漢子的威脅。掌柜的一看這些人打扮就知並不好惹,說不準還是亡命之徒。他又和蕭府沒仇沒恨,自然答應一定保守秘密。一不敢惹官,二不敢惹匪,掌柜和活計們還想好好活著。
焦氏歪倒在蕭相懷裡,“還是相爺最好,妾身能嫁給相爺,當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蕭相嘴角帶笑,將她壓在身下,堵住她的小嘴兒活動起來。
這些女人,不夠高貴,他只有心情極好之時,才會賞賜幽道一番雨露。平日時候,不過尋求另外兩個口兒放鬆而已。
焦氏閉著雙眼,任由他骯髒之物折磨,裝出很是幸福樣子。其實她心底早已冰涼,就因為相爺愛好特殊,她才幾年來難以有孕。
當初,見他讓她趴在床上,她以為會是另一種姿勢。事實上,卻是另一個洞口,差點將她痛死。
焦氏母親所嫁之人早死,後來雖未改嫁,卻成了暗門子,偷偷接待幾個常客。焦氏自然是見識過各種手段,甚至想著自己日後也會如母親一般見不得人。
後來,竟然如此好運,她母親帶著她逃難進京,路遇相爺,當做鄰居老家之人進了相府,得了老夫人青眼。
而焦氏怎樣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成為相爺夫人,連妾室都也只是夜裡做夢想想。相爺英俊灑脫,溫柔善良,且高高在上,她哪裡配得上。
她當時仗著年輕貌美,使勁手段往相爺跟前湊。他當時只讓她跪下撫摸,卻並未真正進入。只說定要收她之後才會破瓜,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只是,在新婚之夜,她就知道,成為人上人並不簡單,人後需要承受太多。在床上,相爺待她,還沒有那幾個恩客待母親好。
等蕭相終於發泄出一團怒火,才放過焦氏。
焦氏瞪著幔子,久久不能睡去。她心裡想,如果有一個孩子該多好。
第二日,明珠剛跟著銀姑練到一半,便聽平嬤嬤來請。
平嬤嬤滿臉是笑,“姑娘,老祖宗派林嬤嬤來接您了,還在老夫人那裡,您也過去看看吧。”
平嬤嬤嘴裡的老祖宗唯有明珠外祖母一人。
“定是外祖母聽到消息。我趕緊過去一趟,省的她老人家擔心。”明珠簡單梳洗一番,便去了吳氏那裡。
先見過祖母,明珠才問林嬤嬤好,“嬤嬤您怎麼親自過來,可是昨日之事說與外祖母聽了?”
林嬤嬤笑,“與其老祖宗事後從別人嘴裡聽到,不如先告訴她。老祖宗還讓我帶來好些壓驚之物,給老夫人和姑娘用。”
吳氏撇嘴,若真是給她用,怎不早拿出來,非要等著明珠那臭丫頭來。
“這是給老祖宗的一盒香茶,夏日用最解暑疏肝。這是一件流雲裙,老祖宗只得一匹流紗雲,給姑娘和靜姐兒一人一件。還有一套紅寶石首飾,很適合小姑娘戴著玩。”
琳琅見了那件流雲紗,腿腳差點控制不去想要去摸。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紗裙,隨意一動,當真是陽光透過流雲遊動,十分美麗。
還有那一套紅寶石首飾,這樣精巧,還只是戴著玩。
如果,她掐死明珠,這些首飾會到了她手裡嗎?
琳琅想到這裡,心中一哆嗦,原來她心裡一直想要妹妹死。
明珠也很愛美麗衣衫、首飾,哪個女人能不愛。
“這也太破費,不過我很喜歡。”明珠從不和外祖母客氣。
吳氏咳嗽一聲,“明珠不過是小孩子,這麼慣著可不好。咱們是清流之家,哪能如此招搖。”
林嬤嬤笑道:“京城眾人誰不知道明珠姑娘是定國公府唯一的外孫女,就算招搖,也不會連累到蕭相名聲。何況後日便是游湖會,到時候靜姐兒漂漂亮亮,咱們明珠卻灰頭土臉,豈不是讓人笑話。”
誰不知道蕭江當年就是個窮光蛋。定國公府有錢,願意給外孫女花,你能咋地。
林嬤嬤才不怕這老太婆,當年明珠母親去世,她恨不能陪著老祖宗來撕了這婆子。
明珠差點就笑出來,她就喜歡這種我就是很囂張,可你有本事就打我,沒本事就閉嘴。
吳氏在蕭府為所欲為慣了,被林嬤嬤一堵,又想起當年出去應酬的窘態。
吳氏覺得自己被笑話,被欺負,都是因為出身不好,卻從未想她做錯什麼。
林嬤嬤臉皮帶笑,當年老祖宗雖不願意姑娘嫁給蕭家,但無奈姑娘自己願意,且蕭江也是個溫文爾雅之人,嫁就嫁了。
明家對蕭家幫扶頗多,且還處處顧著他們面子。誰知道這老太婆這麼不要臉,姑娘剛一進門就各種擺婆婆譜,後來又借著子嗣藉口為蕭江納妾。
老祖宗自然是深恨這老太婆,但也氣自己姑娘不爭氣。一介貴女,為了一個男人淪落到這個地步,當真是氣死家人。
是以,明珠小時候常常被接到外祖家,接受霸道貴女范的教育。尤其三個舅舅,簡直把她往小霸王里寵。
明珠沒長歪,已經算是天性不錯。
“祖母,您好好休息,我隨林嬤嬤去一趟。”明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