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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笑,“好好好,你且放心。我當姐夫的,難不成還會坑自己小舅子。放心吧,仗且打不起來,不過是做做樣子。”
明珠驚奇,一路西下,雖未有大仗,小大小鬧卻有過不少。雖凌澈未和她多說,她也知收服了不少地盤和隊伍。
如今到了和蜀王短兵相接之時,怎就突然消停下來。
凌澈看她疑惑,歪著小腦袋的樣子十分可愛,忍不住逗趣,“我前幾日就遞上降表,怎麼可能會打起來。”
明珠嘴巴微張,“前幾日還信誓旦旦要為天下百姓著想,要打造一個太平盛世,怎一轉眼就做出這樣沒有骨氣之事!”
虧她還以為這人是救世濟民大英雄,沒想到是一個大慫包。
凌澈心裡不免委屈,“原來你竟不相信我,我不過和你說笑,你竟然當真。看你這樣不信任,非得罰你不可。”
說著,凌澈便欺身過來,將她抱在懷裡,狠狠吻了下去。
這女人,竟然如此看他,將他視為只會投降的懦夫,真是生氣。
明珠被她抱在懷裡,逃脫不掉,試著用繡鞋踢這人幾腳。只不知道這人腿是什麼做的,鐵板似的硬,倒讓她腳尖疼。
誰讓技不如人,打又打不過,臉皮又厚不過,明珠只好妥協。
剛剛她還想著這人一身男人氣息,忍不住臉紅心跳,這會子當真親吻上,越發身子軟了下去。美男子當前,明珠也只能淪陷。
凌澈感受到小人兒身子變化,心中顧不上竊喜只留焦急。軟嬌嬌,香噴噴美人兒在懷,凌澈忍不住本能上來,身體控制不住就發生變化。
明珠感受到那硬物又頂了上來,瞬間腦子清明,狠狠咬了凌澈舌尖嘴唇,才從中解脫出來。
心道,當真不能隨便給男人甜頭,指望他們是君子,痴心妄想。
凌澈雖懊惱不能過癮,也不敢生氣,笑嘻嘻道:“怎麼又咬一口,上次就被人笑話是不是饞肉,咬了自己。只咬舌便是,何苦連嘴一塊吃,多少給夫君留些面子。”
其實,上次小周幾個見到他下嘴唇小出血,都賊兮兮賤兮兮交頭接耳。凌澈功夫好,耳力足,自然知道那幫子傢伙在說什麼。
好在這些糙漢子還知道嫂子是主母,不敢說的過分。只偷偷猜測他這個大哥到底做了什麼壞事,才讓人給咬了嘴唇。還有那過分的,笑話大哥太無能,白長了一張好看臉,白練了一身腱子肉,連嫂子都拿不下,簡直給男人丟臉,將來還不定怎麼怕媳婦。
看凌澈傻笑,明珠瞪他一眼,扭過身子不想理人。這種人,越理他越來勁,十分不老實。
七月正是項陽多雨季節,本該是最閒時候,因著戰事在即,大家皆冒雨行事。
最令人頭疼,朝廷也不知怎麼突然抽風,竟派出一對人馬前來慰問軍情。
聽說人馬已經行到撫州,可見朝廷做出此昏招至少為一月之前。
明珠乃京城人士,雨自然是沒有少見,但從未遇到過這種連日綿綿細雨,悶得人心裡難受。
小夏抱怨,“要下就下個痛快,這樣細雨真是像線纏繞脖子一般難受。這幾日被褥都有些潮濕,還需日日睡前薰香才能幹燥一些,當真是麻煩。”
銀姑便笑,“這裡還算好,不過就這幾天。你是沒呆過江寧,恨不得一兩個月都是這種天氣,那才是江南細雨惹人愁。不過,我們早都習慣,覺得也別有一番趣味。”
“還是京城很好,雲淡風輕,人也大氣。咱們京城貴女,哪個不是爽朗率真,走幾步都要喘口氣歇歇,當真是討厭。”小夏心情不好,難免就將一竿子江南女子給打翻。
這幾日,也不知道項陽縣令士紳怎麼想的,時不時送女人上門,還個個妖嬈多姿,很會撩人。
小夏幾個最看不慣這個,恨不得親手將那些人打出去。
有那個一兩個女人還很是囂張,竟然敢罵她是潑辣貨。小夏哪裡能忍,直接派人將女人扔出三里地去。
明珠大笑,“人家那叫嬌弱病西施,男人就喜歡這個樣子。”她也是很服這些女人就是,見了男人就滿臉嬌笑,同類之間卻冷臉相對,不當戲子都是可惜。
小冬笑,“也不全是,姑爺就不喜歡那樣的。”
不論別人怎麼折騰,他們姑爺能守住本心就好。聽說,如今項陽縣令已經換人來做,可見姑爺心裡有姑娘。
小夏點頭,“對,只是,姑娘,要不你也學一下她們,至少要裝一裝溫柔可人。”
前面剛嘲諷完那些女人,後腳就讓姑娘學習,小夏叛變起來毫無心裡障礙。
幾人這裡說笑,日子倒也過得去,只盼趕緊得勝,早日返回京城。
也不知小夏是不是烏鴉嘴,到了夜裡,這雨當真是下了個痛快。
大雨瘋狂般從天而降,裹著暴風拍打著窗戶,再加電閃雷鳴,十分駭人。
明珠雖不怕風雨,但她極其害怕陣陣雷聲,吩咐小冬趕緊將捲簾收起,將木窗放下。
今夜是小秋小冬當值,這兩人深知姑娘所怕,將燈火全部點名,陪著姑娘描花樣子。
“也不知他在做什麼,這幾日日夜不休,可別正碰上這鬼天氣出門。”明珠忍不住擔憂。
小秋小冬皆知這位“他”是誰,忍不住抿嘴笑道:“放心吧,外面人都說姑爺是鐵打身子骨,厲害著呢,再加上在南邊住了多年,哪裡會怕這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