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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明安對蕭相,多少還是有些父子親情,怎會一點都不難過。
小夏幾人聽到姑娘醒來消息,也顧不上休息,趕過來伺候。
明珠見她們幾人眼底青色,忍不住心疼,“昨夜苦了你們,以後就當沒發生過,好好過日子就是。”
一個女孩子,雖未被欺辱,但被臭男人拉拉扯扯,也很要命。
明珠給幾人賞了好些銀錢,讓她們有機會出門逛逛,見識些不同地方風土人情,買一些玩意兒,心情便能好上很多。
等回到房裡,明珠也讓銀姑退下休息。只銀姑堅持守著姑娘,贖一贖心中愧疚。
明珠便和她說笑,“得了,你就是最命苦,賣力最多,卻被罰得最慘。好歹平嬤嬤留在京城守著家產,當時還以為她那裡危險,沒想到反而最好。要是她那一把年紀經歷昨夜之事,可當真是說不好如何。”
銀姑笑,“這就是命。”
明珠給銀姑派些活計,“你給文姨娘、杜姨娘各送三百兩銀子,再各選一套首飾,也算是謝意。當真是沒想到,文姨娘能如此有魄力,能做如此犧牲。”
她的財物,一點不少被凌澈給送了回來。這人還打著壓驚的名義,給她房裡送來四座如來佛祖像、四座玉觀音鎮著,也不怕鎮過了頭。
“文姨娘還如此年輕,也不知以後能不能幫她找戶好人家嫁了。”
銀姑心道,姑娘,你爹剛死,就這樣著急把他愛妾嫁出去,好像有些不妥。
她們這裡還算平靜,凌澈那裡卻鬧了一個大事。
明珠自從跟著銀姑學些基礎功夫,和三舅舅學騎馬箭術,身體底子當真不錯,從未喝過湯藥。
只這半個月,被凌澈連哄帶逼喝了好些湯湯水水,看到這些東西,她就想吐,恨不能偷著跑了算了。
只可惜凌澈這人看似十分聽話,在這事上卻看管極嚴,連偷偷倒掉湯藥都做不到,更別提逃。
這裡是凌澈地盤,明珠打個哈欠,都能引來一眾人關注,哪裡可能逃跑成功。
明珠最恨,前幾日她剛說要回西江老家,西江便傳來反賊占領消息。
凌澈口口聲聲為了她安全,堅決不讓她回鄉。眾人也紛紛相勸,與其路上遭遇匪患,不如安穩待在這裡。遭遇那一次就怕了,萬不敢再冒險。
如今,明珠就是被軟禁的那個人。
“來,就一口,喝完就給你糖吃。”凌澈一邊拿著勺子湊到明珠嘴邊,一邊哄道。
明珠將頭埋進被子裡,“不要,我身體又沒毛病,幹嘛要喝苦藥。男女授受不親,你總來這裡會讓人笑話。”
凌澈便笑,“怎麼會,我們是夫妻。女人最怕冷水泡,這次不徹底治療好,以後有你痛苦時候。忍一忍,喝完這點就好。”
“什麼夫妻,又沒有成親。大夫都說了,一副藥就好,我這都喝了半個月了。”明珠反抗。
凌澈將被子抱開,摸摸明珠小腦袋,“乖,這是藥膳,不是藥,很好喝的。”
明珠堅決不被騙,藥膳味道也不好吃。好好的東西,被藥給糟蹋了。
“當真是不聽話。是你逼我的,一會別生氣。”凌澈幹了一口,湊上明珠嘴巴,舌尖兒使勁一撬,灌了進去。
明珠正大雙眼,無意識咽了下去。眼睛大睜,心裡罵道這人太不要臉,怎可做此輕薄之事。
“看,湯喝下了,這樣才乖。來,夫君再餵你。”凌澈笑眯眯道。
明珠抱起湯碗,幾口乾下,將碗扔在凌澈身上,很是生氣,“趕緊有多遠滾多遠,登徒子。”
又被占了便宜,這些天,這廝各種藉口來占便宜,當真氣人。
凌澈抱著碗連連點頭,笑眯眯道:“好好好,我這就滾。娘子,這是蜜餞,吃一顆甜甜嘴。要不,我幫你甜甜嘴?”
明珠氣得滾到被子裡,大喊:“銀姑,救命……”
凌澈連連擺手,“噓,聲音小點,別人還以為我們在做什麼見不到人的事。這還沒成婚,我倒是不介意,怕媳婦你生氣。”
在明珠最後發威之前,凌澈趕緊溜走,“好好好,這就滾。媳婦,剛剛被你灑了一身湯,過幾天幫做件衣服唄。”
明珠:……生無可戀,這廝臉皮太厚。
這人死皮賴臉,死纏爛打,她當真受不住。也不知是誰謠言,說這廝鐵面無情、心狠手辣之類,明珠一點都沒看到他有這等氣質。
銀姑等凌澈走後才溜進來,小聲問:“姑娘,可還好?”
明珠白了她一眼,“死不了,你倒是會躲。”
銀姑訕訕笑道:“實在是技不如人,每次都被人拿住。不過,姑爺人品信得過,不會太過分。”她也沒辦法,每次都被主子幾下子就給制住。再說了,都已經訂婚,講究那麼多有什麼用。
在她們鄉下,表哥表妹訂婚之後,偶爾摟摟抱抱甜個小嘴那都不叫事。尤其她跑江湖時,更是見識過諸多江湖俠侶,人家口頭來個婚姻就能住到一起。
好吧,這個姑娘肯定是不能答應。
“姑娘,姑爺如今是要幹大事的,以後肯定什麼貓貓狗狗的都想往他身邊湊,您現在給點好處,讓他死心塌地,也不是什麼壞事。”銀姑知道主子心懷大志,以後女人方面定是少不了。但她作為姑娘的心腹,絕不想主子三妻四妾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