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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先生你的潔癖呢?
雖然也經常看到先生去投喂,逗弄小傢伙,可先生總是隔一段時間就去盥洗室,那潔癖的毛病也是沒了誰。
現在是怎麼回事?
抱著一路回來,眼睛都不眨巴一下,時不時拿手摸摸小傢伙那毛乎乎,尖尖的小耳朵,一會兒又去玩弄小爪子,還有那條看起來很好摸,很軟乎的尾巴,小短腿放過也就算了,看小傢伙小屁屁,是不是很不雅……
先生你可以適可而止了,就算回到自己的別墅,自己的房間,你身邊還有一個大活人啊。
管家憂心忡忡,然而他家先生變了。
變得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先生了。
先生,你腫麼可以對一隻小松鼠的屁屁感興趣!!!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噩耗,慘絕人寰,管家把小松鼠的物品放下,他趕緊離開,他要下樓喝杯咖啡,冷靜冷靜。
臥室已經不是他能來的地方了/(tot)/~~男人感受到了管家時不時對他投來驚異的目光,顯然,他沒有放在心上,他回到別墅後發現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一出現在男人腦海里,男人全部心思就擱在小傢伙身上了。
從早上到下午,他餵了小傢伙八碗米糊糊!
上班期間,他瞧小東西睡的熟,吃的也多也很香甜,只要他投喂,這小傢伙就張嘴要吃的,他當時就覺得小傢伙估計身體長大了,餓的快,索性多餵了兩碗。
如此八碗米糊糊,這般下來,光是米粉就有半罐子,吃那麼多,小傢伙可是一次廁所都沒有上。
……
米粉調好,化成米糊糊將近一大湯盆,小傢伙這小肚皮,男人是知曉,每次吃一碗,就飽了,白白的小肚皮鼓鼓囊囊的,可現在完全是癟癟的。
吃那麼多,小傢伙承受得了嗎?
光吃不拉……
這個問題實在太讓人糾結了,男人感到頭疼。
男人的疑問和困惑得不到答案,他現在有點後悔當時沒有把這事跟醫生說。
想了想小傢伙身上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男人只能疑惑壓在心底,再過一晚上,若是明日小傢伙還不醒來,只能明天再去寵物就診部查看。
晚上,男人給小傢伙洗的乾乾淨淨,毛髮也吹的蓬鬆柔軟,小傢伙還是軟趴趴的一團,倒是跟往常有所不一樣的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男人的潔癖毛病突然好了,鬼神使差的把小傢伙安置在自己主臥大床上,就離身體半米左右的距離。
若是小傢伙醒了,估計開心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可是小白曾經叮囑過它,想要得到主人的寵愛,首先得爬上主子的床……
雖然小傢伙是幻想過,要爬上男人的床,可它還是一隻較為敏感內向的小松鼠,有賊心沒賊膽,還特別怕死。
天知道,這麼好的事,它還沒主動出擊,男人就已經幫它做到了這一步,能不歡喜的掉眼淚嘛。
這一夜就這樣安靜的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在男人還沒有醒來的時候,他身邊的紅毛糰子睜開了緊閉的小眼睛。黑溜溜的小眼睛還有些茫然,眼神處於一種渙散的呆滯狀,等過了兩秒回過神,小傢伙這才感覺自己身處的地兒有點不對。
(⊙v⊙)嗯?
這麼寬,這麼大,又那麼軟的床怎麼肯能是它的床!
埋在被子裡面的小腦袋努力的往外拱了拱,終於露出了那張圓鼓鼓,又萌又囧的鼠臉,兩隻小爪子啪啦的抓著被子邊緣,黑豆的小眼睛瞪得圓鼓鼓的,它瞅了一眼距離不到二十厘米只屬於男人才有的那種清冷俊美的臉頰,看了一會兒,它又瞅了一眼。
然後它整個小松鼠都炸了。
它,它,它怎麼跑到男人的床上來了?!
難道是它做夢因為內心太過於急切的想要爬男人的床,於是在它不知情的時候,它內心齷齪的一面背叛了它的身體,操控它身體的主權爬上了男人的床?
小傢伙苦逼的抓著被子,感覺內心邪惡的一面太可怕了。它朝被窩外面爬了爬,打算乘著男人沒發現的情況下,偷偷摸摸的溜回自己的小床里。
被子拱起來,鼓起一個白色的小包包,小包包慢吞吞的蠕動著,行跡極為的可疑,它小心翼翼的邁著兩隻小短腿,正準備繞著床邊逃走,這時一隻潔白又寬大的手掌將其擄了起來,小傢伙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從後背的方式握的牢牢的。
(⊙v⊙)嗯?
怎麼回事?
小傢伙蹬直了兩隻小短腿,小身板也崩的緊緊的,顯得很緊張很害怕。其實別看小傢伙肥肥的一團,兩隻腿也不長,可人家小短腿蹬直了,還是挺長的,不過是被肉遮蓋住了。
很緊張的小傢伙這會兒沒有對男人露出自己尖尖的爪子,也沒有掙扎或者反抗逃脫。
它知道男人不會傷害它的,只是被男人握在手裡,總是很緊張。
就在小傢伙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下一個極為親昵又溫柔的舉動可是把還在緊張的小傢伙弄的更緊張了。
擄在手裡的毛糰子被男人放在寬厚肌肉結實的胸膛上,脖子下,男人還極為犯規的撫摸小傢伙的後背,時不時用指頭撓刮小傢伙白白的小肚皮~“唧唧~”撓肚皮什麼的,確實很舒服啊。
不過,韓千佑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不過,不管了,窩在男人肌肉很結實的胸膛,手指梳理它的毛髮,撓刮它腹部的小絨毛,渾身暖洋洋的,舒服的讓小傢伙發出愉悅的哼唧聲。
小傢伙乖順無比,它用一種很服帖的方式趴在男人的頸窩裡,因為被指頭伺候的很舒服,小東西眯著小眼睛,用毛茸茸的腦袋廝磨著男人的脖子,細細弱弱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來,有一下,沒一下的,纏人的要命,撩的人心口發癢。
沒有了昨日的困擾,也沒有昨日的倦意,一人一寵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窩在被窩裡,彼此貼的很近很近,一個負責動動手指,一個負責磨蹭磨蹭肌膚,脖頸交纏,彼此相互耳鬢廝磨,特別不要臉的黏糊了一個早上!
晨跑什麼的,貌似拋到了腦後。
更別提早起了,現在已經是七點半了,太陽升起來,露水都快曬乾了。王媽早早的就把早餐準備好,就等著先生下樓吃早飯,可左等右等,都沒有看到先生下樓。
王媽很疑惑,先生可從來沒有懶床的習慣啊,即便是生病也是早早的起來,都這個點了,先生今天這是怎麼了?
“管家,你看先生他這是有什麼不對?要不,你打個內線電話問問?”以前這個時候,先生都坐車前往公司上班了。
管家背著手站在玄關處,他每一根頭髮都梳理十分整齊,全部梳到了後面,還抹了很多發亮的發膏。
他的面色沉靜,紳士一般的臉頰看起來莊嚴肅穆,他望著莊園,目光很悠遠。
管家那個樣子,看起來似乎在思考著極為深沉的問題。
只是——
王媽!別以為你做的一手好吃的,征服了我的胃,可征服不了我的靈魂!
我才不會告訴你昨天偷看到了先生了不得的癖好呢~他現在深深的懷疑,先生這麼晚還沒有起床,十有八九又跟那隻小松鼠做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太玩物喪志了!先生,你真的已經墮落了。
管家內心咆哮,痛心疾首,然而他表面上依舊風輕雲淡,眼神深沉,一看就很有內涵很紳士的樣子。
“不用,先生應該是有事,他一會兒就會下來的。”見鬼喲。
王媽雖然困惑,卻還是點了點頭:“哦,那我再去把早餐熱熱。”
只是,管家的話很快被打臉了。
他說的話一會兒失效了,先生八點才晃晃悠悠的走下樓梯。到這個點先生竟然穿著寬鬆的睡意,踩著拖鞋,摟著軟乎乎毛茸茸的紅毛小松鼠來到了客廳。
王媽把早餐端了出來,擺放在餐桌上。
“王媽,準備兩份碗筷。”男人這樣吩咐。
王媽看了一眼被先生摟在懷裡的小傢伙,心裡雖然有點驚訝,不過她到沒有表露出來。
在好多人的家裡,寵物被當成了家裡的一份子,吃喝都跟人一樣,只要衛生收拾好成。
“好的,我這就去。”
目睹這一切,從肅穆威嚴的紳士演變成神秘莫測的背後靈管家,他表示:我早就看透了!
以後不管先生做什麼,他都一點不驚訝!
真的。
於是,在莊園別墅里,一隻看起來很蠢萌蠢萌的小松鼠,因為它實在是太吃驚了,整個松鼠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來,它就那麼呆呆木木的,眼神呆滯,還保持很驚愕的樣子,三瓣嘴都沒有來得及合攏,就被男人抱上了餐桌。
於是這一天,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韓家主,就跟他家的小寵物公用了一個餐桌,這事要是說出去,任何人都驚嚇的咬掉舌頭的好不好?!
要知道,就韓千佑那個臭脾氣,該死的德行,見鬼的潔癖,連人他都不想同桌吃飯,每次吃飯活像是在瘟疫堆里。
跟一隻寵物同桌,這不是笑話嗎!
可惜,這事就這麼任性又迫不及待的發生了,作為當事人,哦不,當事松鼠,小小的腦子裡不斷的幻想,它上上輩子是否曾經拯救過銀河系。
作為一隻擁有人的靈魂的小松鼠,小傢伙很有自知自明,它不會到處亂跑亂跳,也不會刻意主動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吸引其他人的關注。相反它很乖,老實的不像話,一直縮在男人的視線範圍內,小幅度的玩耍一下,從來不做越軌越距的小動作。
比如,男人辦公的時候,它從來不跳到對方辦公的電腦上,它頂多就爬到男人的腿腳邊,過分一點就爬上對方的身體上。
比如吃飯,即便是很多次望到男人客廳里豐盛的餐桌,各種美味的叫人流口水的飯菜,紅燒肉,八寶雞,清蒸魚各種海鮮大閘蟹,每次呼喚著小傢伙作為一個人的本能——吃的欲望。
小傢伙還是忍住了,它現在有吃的了,有牛奶,米糊糊,能夠填飽肚子,它不會仗著一點小聰明,就去討要那些對於它而言極為美味又饞人的美食。
人有時候就很奇怪,他可以很寵,也很喜歡他養的小寵物,但是,這隻小動物如果不乖,調皮的跳到桌子上抓取人類餐桌上的食物,曾經很喜歡它的人類就變得憤怒,暴躁,謾罵,甚至毫不客氣的用竹棍子敲打,或者拿腳去踢打那隻小可憐。
在人類的眼裡,那隻小動物野了,沒有理智,是只就知道吃的沒用的畜生!
往往這樣的,下場就比較悲催,就算是後來改了,人類也慢慢不怎麼喜歡它了。
小傢伙記得他以前在奶奶家吃飯,因為做了魚,還用篩網罩著,一隻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野貓把那條魚拖走了,它拖不動,又偏要吃,結果被抓住。
然後,它被打死了。
那只可憐的白色黑斑點的貓咪癱在地上,皮肉炸開,血肉模糊,一動不動的,還伴隨著一個下午的詛咒和謾罵。
寵物跟人是有區別的,除非那個人非常喜歡非常喜愛他的小動物,可這樣的人畢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