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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垂下眼瞼，不讓傅錦辰看到她的神色，她將目光瞥向床上的女人，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似乎是植物人？
突然，她心中升起一絲明悟。
她說不出傅錦辰這樣的做法對還是不對，從丈夫的角度上看，無疑他是一個好丈夫，好男人！
但是從父親的角度上看，他卻是失職的。
好在這種糾結的問題，並不需要她多想，她只是客觀的在心中評價一下這具身體名義上的父親而已。
不過她沒有察覺，因為對傅錦辰的失望，她心中對這具身體的親生父母，也少了一絲渴望。
「她這樣多少年了？」紅妝問道，不想聽傅錦辰的道歉，只能轉移話題。
傅錦辰目光轉向床上的妻子，十五年來，妻子除了愈加的瘦削，其餘的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他目光幽幽，語氣中帶著一絲悲慟，「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她沒有醒過來，以後還有機會嗎？
「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紅妝問道。
傅錦辰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紅妝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才道，「小妝，實際上你並不是……不是……為父的親生女兒。」
傅錦辰覺得這樣殘酷的真相對傅紅妝太不公平了。
但是他沒得選擇，他看得出來，這個孩子是個倔強的，若是自己真的隱瞞她，她真的會一走了之。
雖然這個孩子並不是自己和龍雲沁的親生女兒，而是恩人的女兒。
但是因為有著恩人的那一份情，他始終都當紅妝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擔憂的。
他承認，他將那么小的孩子交給老父親照顧，是有點不靠譜。
但是他同樣放不下為了救自己，成為植物人的妻子。
他答應了恩人會好好照顧紅妝，並且在時機不恰當的時候，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但是他到底是食言了。
他閉上眼，掩去其中的歉疚和自責，遲遲不肯睜開眼，生怕會對上紅妝厭惡的眼神。
「我知道，爺爺跟我說過。」紅妝說道，「不過我沒有想到，您和……您們是躲在了龍家。」
聽紅妝說起老父親，傅錦辰的手抖了抖，然後佯裝不經意的問道，「父親他……還好吧。」
「既然這般擔心，為什麼不回去看看？」紅妝問道，這一次的語氣，顯然比之前要強上太多了。
傅錦辰知道，是以為自己並沒有想要隱瞞她什麼，讓她滿意了。
「沁兒這裡……離不開我。」傅錦辰艱澀的開口，「我……也不敢出去面對。」
說出後面的這句話，傅錦辰心中如同放下了一個多年的重擔。
沒錯，他不離開這裡，除了被龍家兄弟給『圈禁』意外，更加重要的是他不敢回去。
紅妝擰眉，看著傅錦辰，等著他的下文。
「當年的事情，為父總覺得不對勁，雖然擊殺了黑暗聖殿殿主，也算是為沁兒報了仇，但是感覺……卻有些不對。」
第395章 接受，是該好好談談
傅錦辰的妻子是被黑暗聖殿殿主所傷！
紅妝猛地瞪大了雙眸，這個消息，她真的不知道，也沒有人跟她說過。
她是真的很震驚。
黑暗聖殿與光明聖殿既然並稱為兩大神殿，自然是有其獨到之處的。
兩大聖殿的殿主修為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吧！
那十五年前，傅錦辰就已經站在了天玄大陸的巔峰嗎？
不愧是帝都人人稱頌的他們那一代人的天才——傅錦辰當之無愧！
所以，因為當初黑暗聖殿的殿主被傅錦辰給殺了，所以，黑暗聖殿才逐漸式微，被慢慢驅逐出去的嗎？
「您的意思是，兇手另有其人？」紅妝從傅錦辰的話中推敲出這個結論。
傅錦辰搖頭，「當年傷害沁兒的人，確實是黑暗聖殿殿主無疑，但是這個局……黑暗聖殿只是其中的一個棋子。光明聖殿殿主雖然有嫌疑，但是……」
沒有證據，傅錦辰只能靠當時的情況去推測，有些結論是不能亂說的。
但是紅妝卻沒有這點顧忌，補充道，「獲利最多的那個便是幕後黑手。這些年來，黑暗聖殿發展的連個中等的家族都如，光明聖殿一家獨大，殿主顧千夜更是一舉突破神階，不懷疑他懷疑誰？」
傅錦辰搖頭，「應該不是顧千夜，他還沒有那個能力。」
既不是顧千夜，也不是黑暗聖殿殿主，紅妝心中莫名的想到了什麼，驚呼出聲，「該不會是上界之人吧！」
只是上界之人又為何要算計傅錦辰夫婦呢？
他們與傅錦辰夫婦無冤無仇，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去算計，除非其中有什麼大利益所在。
傅錦辰的心臟狠狠地一跳，被紅妝這麼一提醒，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不過他很快將這些給壓下，打算沒人的時候好好理一理，他一臉嚴肅的看著紅妝，「你是如何知道上界之人的？」
難道現在又出現了上界之人？
紅妝不明白傅錦辰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嚴肅，並沒有一絲隱瞞的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傅錦辰背著手，在房間中來回走動，臉上神色變幻，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說上界的人，會不會互相之間是有聯繫的呢？」良久，傅錦辰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很有可能。」紅妝想了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