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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呢。”齊嶺招呼著小手下:“給我沏壺濃茶來,困死我了。”然後又轉回頭對柳笑笑說:“你下藥給下重了吧?老四嚎了一晚上,MD,一宿啊,連院子裡的狗都被他嚇著了,叫都不敢叫。”
“那能賴我嗎?”柳笑笑小嘴一撅:“你又沒告訴我要放多少,我不尋思著讓他們趕緊生米煮成熟飯,於是就全放進去了……我也是好心,再說了,你睡不著是你定力不好,你看我,不是睡的挺香的麼。”
“得得得,我的不是。”齊嶺又打了個呵欠:“靠的,我腮幫子都酸了……老大,咱什麼時候叫他們起床啊?”
崔榆闌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了半天,才軟軟的丟出一句話:“等等吧,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怎麼著也得讓老四好好休息休息不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現在說到常嘯天這邊。
常嘯天這一晚上可是給累的不行了,嗓子疼屁 股疼腰也疼,總之什麼地方都難受。好不容易等蕭白羽鬆開他不在折騰了,他已經感覺跟褪了層皮一樣了,倆眼一閉,什麼都不想,直接昏睡過去了。
蕭白羽看著躺在一邊昏睡的常嘯天,腦子裡有點混亂。本來他的藥勁兒已經被他用內力化的差不多了,只想跟這個傢伙玩玩,誰知道這一玩就出了火,欲罷不能。
常嘯天身上的牙印子和吻 痕,還有青青紫紫的手指印,都是他的傑作。當然,最要命的是下面的那裡,已經一片狼藉,還隱隱帶著血絲。
蕭白羽有些不忍,本想叫人進來收拾一下,後來覺得不妥。常嘯天好歹也是這裡的四寨主,如果被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估計以後自己在這裡就不太好混了。他想了想,決定自力更生。
常嘯天的房間不小,床鋪側面擋著一面屏風,遮住的地方是如廁和洗澡用的。蕭白羽探頭看去,果然在屏風後放著一桶清水,不過早已經涼透了。他拿起銅盆舀了半盆清水,泡上布巾,用內力將水弄熱,然後拿浸濕的布巾擦著被他弄到暈厥的男人的身體。
蕭白羽是個王爺,這種事情,向來也不用他動手,自然會有人把他睡過的人洗乾淨。可是今天,這個王爺突然動了惻隱之心了。
常嘯天被擺弄的極不舒服,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拱:“老娘你別鬧了,我累死了,再讓我睡一會會兒唄。”
蕭白羽拿著布巾的手僵住了,對於他被認成老娘的這件事十分的不愉快。他惡劣的拍了一下常嘯天的屁股:“誰是你娘!”
常嘯天睡夢中感覺自己被打了,還迷迷糊糊的認為自己在現代的家裡呢:“老娘……嗯嗯,我再睡一會兒,五分鐘……一會兒我就起來去開店……嗯~晚上玩電腦遊戲睡的太晚了……”
蕭白羽有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過卻被他賴床的樣子給逗笑了。看著常嘯天一臉疲倦和眼睛下面的青暈,他什麼都不說了,只是趕緊把男人擦洗乾淨,自己也好歹的整理了一下,丟開水盆和布巾,跳上床去睡了……
這個時候,天邊已經發白。
練武的人有個不好的毛病,說毛病其實有點過了,那叫習慣,就是不管怎麼樣,天一亮,就醒了,趕現在這叫生物鐘。
齊嶺就是有這麼個生物鐘,起來了就不會再爬回去。喝了一壺的濃茶,既不想去練武場練武,又無所事事,於是只好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讓氣循環一下,也算是小小的休息一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廚娘招呼著可以吃飯了,齊嶺才睜開朦朧的眼睛。
“快,李子,我交給你一個艱巨而又……”
齊嶺話還沒說完,在一邊兒打雜搬桌子擺凳子的小李子就把話茬接過去了:“行了二當家,不就是讓我去叫他們起床嗎?不用了,五當家已經去了。”
“啥?五妞去了?”齊嶺噌的從椅子上跳下來:“她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跑去做什麼?伺候男人起床啊?”
“這不是早晚的事兒麼。”李子沒好氣的嘀咕。
齊嶺給了他一個爆栗:“老大呢?”
“武場上了吧?”李子揉了揉被敲了的地方:“你要去叫老大吃飯?”
“誰管他吃不吃飯,我要去看看五妞……”齊嶺快步向常嘯天的院子走去。
“五妞應該沒事啦,她這麼凶。”李子覺得二當家有點太操心了。
走遠的齊嶺丟下句話,讓李子瞬間淚流了:“我是怕她欺負那倆人!”
柳笑笑帶著倆丫鬟和使喚小子,端著水盆子拿著新衣服站在常嘯天房門前。
“你說,我進去不進去?”她問旁邊的一個丫鬟。
小丫鬟也就十三四,聽這麼一問,小臉紅了:“小姐,你聲音小點兒。”
“難道我聲音不小麼?”柳笑笑清了清嗓子:“你說我進去能看見啥?”
“倆老爺們。”小子開口。
“乖……要是我進去還能見著個老娘們,那就有樂子看了。”柳笑笑咯咯的笑:“那我進去啦……”說完就把掛在門上的鎖打開,然後推門。
“啪!”她的手腕被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