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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要“好壞摻半”,在符合系統獲得積分的那些事情上,從姍就不能每件都按照系統要求的那樣,而系統升級是有時限的,因此她還得制定一個計劃,保證在五個月時間內達到滿足積分100點的要求。考慮過後,從姍決定努力把三個任務分錄都解鎖了,這樣她獲得任務積分的途徑就多了,將來在選擇哪些事要作為系統任務積分來做上就更靈活。
很快就到了雙休日,華陽一中周六周日都放假,一般來說高一高二的學生因為還沒到時間,雙休日是有保證的,而高三的學生因為快高考了,即便明面上是雙休日,其中也會有一天時間用來上課。
自從那天跟裴燁的約定之後,從姍就沒有再見過他,而從熙也沒受到任何騷擾,可見他守住了他的承諾。
開學考只是對學生的一個警示提醒,學校和學生都沒有太過重視,考完之後幾天,它所造成的影響已經過去。而從姍交了四次白卷,兩次三十多分的波瀾,也僅是小範圍擾動。開學考沒有全年級排名,這也暫時免去了從姍被冠上年級倒數第一的名頭。
周六,放鬆了幾天的從姍開始制定下周的計劃。逃課和表白的事,她決定在這一周內完成。拿出兩張信紙,從姍決定先寫情書。寫信比當面表白要容易,不過情書內容要寫點什麼,從姍卻犯了難。什麼“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什麼“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之類的肉麻台詞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都被她一一否定,那些話都太誇張了,她光想一想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那麼就來點淳樸的吧,比如“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又或者“我沒有一天不想見到你”之類的……誒等等,她為什麼要認真考慮情書內容?!
從姍突然反應過來,她的目的可是達成“表白”的這個行為,又不是真要表白,她根本沒必要想情書內容的啊!
最後,想明白了的從姍提筆,一封是“歐海:我喜歡你。”另一封是“裴燁:我喜歡你。”落款的時候,從姍突然又想到一點,系統只說要她向校糙表白,沒說必須具名啊,她要是匿名如何?既達成了系統任務,又可以不暴露自己。
從姍越想越覺得這值得一試,於是這兩封信的落款便成了“你的愛慕者”。她滿意地看著這兩封信紙,又拿出兩個信封,仔細地寫上“致歐海”和“致裴燁”,免得到時候出現給錯信的烏龍事件。
新的一周開始,周一上午第二節課後是升旗儀式,從姍讓鄔倩倩先走,故意溜去廁所,等樓下一班教室人都走完了,鬼鬼祟祟地跑到教室里,按照講台上貼著的座位和人名對應信息,找到了歐海的位置,將情書塞進了桌子裡,飛快地趕去操場。
一整個上午,從姍就不時地找機會查看系統界面,可讓她失望的是,這一次表白行為沒被系統計入。
歐海還沒有發現她的情書?還是說她這種行為不被系統認可?
如果是前者還好說,如果是後者那就麻煩了。
☆、第二封情書
從姍心中的疑惑直到午飯後才得到了稍許解釋,作為八卦來源的鄔倩倩從一班那裡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
“有個人送情書給歐海,結果放錯座位了哈哈哈……”鄔倩倩把消息說給別人聽時,笑得根本停不下來,“我們不是每兩周都要換一次座位嗎?一班他們是一周換一次,他們這周換位子了,但講台上的座位表沒來得及換,那個送情書的女生一定是因為這樣才給錯了!”
教室里不同位置跟黑板的距離和角度都不同,為了公平起見,班級座位一般隔段時間就要換一次,一大組一大組按照一定順序平行移動。也就是說,前後桌都不會變,但隔壁的很可能在交換中改變。而為了方便老師叫人回答問題,班幹部都會製作一張座位表貼在講台上,供老師上課提問用,要是有人缺課也能很快查到是誰。
聽到鄔倩倩的爆料,從姍極為努力才沒有在鄔倩倩面前露出異樣。
她還是被思維定勢困住了,直接把自己班裡的情況套到一班上,完全沒想過一班居然已經換過座位。不過這事好像也不賴她,畢竟她是按照座位表來找歐海位子的,如果座位表及時換了,她也不會弄錯了。太鬱悶了,她為了不弄錯手裡的兩封信,還特意在信封上寫字做出了區分,沒想到搞半天,她還是送錯信了!
“唉,那歐海也看到那封情書了?情書裡面寫了點什麼?”為了弄清楚某些問題,從姍故作好奇地問道。
“歐海當然知道了!”鄔倩倩道,“一班接到那情書的男生看信封上寫的是歐海的名字,就給他了。不過歐海給丟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裡面寫的是什麼。”
“丟了?”從姍驚訝道。那也就是說,歐海根本沒有看到信里的“表白”內容!
“對啊!”鄔倩倩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歐海從來不收情書的,能還給人就還,還不了就丟掉。這信被他丟了以後,有人就好奇信是誰寫的,撿起來看了。”
“誰寫的?”從姍的前桌趙雪珍好奇地問道。
鄔倩倩一臉神秘的表情:“你猜?”
“這我哪裡猜得到啊!”趙雪珍不滿道,“快說嘛!別賣關子了!”
從姍默默地將手伸進書包里,把另一封給裴燁的、完全看得出跟給歐海那封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情書塞得更深了一些。
她同樣好奇地望著鄔倩倩,心裡卻想,寫了情書的人,不就在你們面前麼?現在她很慶幸,之前寫情書的時候落款並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不然現在這事兒就要全校皆知了!她哪裡會知道,歐海待人挺有禮貌的,居然會把沒法還的情書都丟了!
“哈哈……聽說是個‘愛慕者’寫的!”鄔倩倩笑道。
“愛慕者?”鄔倩倩的前桌錢問萍一臉疑惑。
鄔倩倩道:“也就是說,對方根本就沒寫名字!你們說有意思吧?寫情書居然連自己名字都不寫。而且我聽說,情書就寫了四個字!”
“才四個字?哪四個字?”趙雪珍好奇道。
“我、喜、歡、你!”鄔倩倩一字一頓地說道。
趙雪珍和錢問萍都是一陣茫然。歐海收到情書,那是三天兩頭的事,不過大多數都是女生當面送,他當面拒絕,他丟掉的情書屈指可數,之前其實就一次。而那一次的情書里,當然是寫明情書遞送者的。也正因為那次丟情書事件,後來的女生向歐海表白的時候,要麼是當面說,當面送情書,沒有人再敢暗地裡送了,就怕情書被丟了之後弄得人盡皆知。好在上回被丟掉的情書遞送者是個大大咧咧完全不在乎被全校同學知道她給歐海遞情書這事的女生,並沒有造成太大影響。所以,這難得的情書被歐海丟掉之後,好事者們都好奇這回這麼膽大的人是誰,結果就看到上面根本沒寫名字,而且情書內容還簡單得令人髮指。
這根本就不是一般女生寫情書的套路嘛,所以好多女生知道這事後,都覺得不理解。
“你們說她到底是圖什麼啊?”趙雪珍奇怪地說,“不告訴歐海自己是誰,就算歐海突然想要試試交個女朋友,也找不到人啊。”
“好奇怪,難不成是個惡作劇?”錢問萍猜測道。
“這種惡作劇有什麼意思?歐海不看情書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嗎?又捉弄不到他的。”鄔倩倩也疑惑地說道。
被排除在“人”這個範圍之外的從姍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過離群,也加入了推理大軍,擺出福爾摩斯的模樣道:“說不定遞情書的女生只是害羞了呢……”
“害羞的女生怎麼可能送情書!”鄔倩倩否定了從姍的猜測。
“那會不會是……她只想要自我滿足,只是想讓歐海知道有人喜歡他,並不想得到什麼回應。”從姍又道。
從姍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她這瞎扯的話還真合了三個小姑娘的小清新思想,鄔倩倩頓時激動地說:“沒錯,一定是這樣!‘雖然歐海不知道我是誰,但我想要讓他知道,有個人,一直在默默地喜歡他’,好棒!我也好想這麼做啊!”
從姍的猜測讓鄔倩倩幾人激動起來,紛紛表示自己也嚮往著那樣的做法。
從姍有些想為歐海點蠟,如果有女生向她這種不具名情書學習的話,那歐海每天丟垃圾都要丟得累死了……
“悄悄把情書放在他座位上不容易的吧?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作為始作俑者的從姍想自己該補償補償歐海,便極力阻止鄔倩倩等人產生這樣的想法。
“說的也是。”鄔倩倩垂頭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