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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項竹將所有衣服重新好好收回箱子裡,出門去敲許安的房門:“許安,收拾一下,咱們連夜回金陵。”說罷,他緊著回去換衣服,此時此刻,他只想快些見到歡兒。
許安剛換了衣服睡下,就被項竹叫起來,心裡頭連連叫苦,三爺大晚上抽得這是什麼風啊?不情願歸不情願,許安還是從榻上爬了起來。
項竹換好衣服,束好發,便吹滅燈從房裡出來,許安已經備好馬匹,等在院外,待項竹走出院門,許安上好鎖,兩人上馬,緊著就往金陵趕。
夜路不好走,約莫到第二日巳時一刻,方才見著遠處金陵的城門,隱在耀眼的晨光里,輝煌莊嚴。
項竹本想著直接去蕭府接沈歡,怎知,再距離城門還有大半的路上,居然見到了項肅德身邊貼身的小廝。
那小廝一見項竹,面上的表情如逢大赦,他高興的趕緊下馬,卻因為太心急,三下兩下滾下馬來,跪倒在地,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見著項竹的興奮。
連滾打爬的跑到項竹馬前,指著金陵的方向,高興的說道:“三爺,我奉伯爺的命去青陽給您報信,您趕快回府,今日一早,宮裡來了個公公,說是找您的,正在府里坐著喝茶呢,您趕快去!”
項竹聞言蹙眉不解:“什麼?”
宮裡來人?找他?他不過才尋思著想法子跟宮裡搭關係,怎麼這就先來了?恍惚間,他還以為幻夢成真!
宮裡的事不能耽誤,看來,只能這邊完事才能去接歡兒了。想著,項竹對許安道:“走,先回府。”
說罷,手中長鞭一揚,駕馬而去。那小廝見項竹走了,急急上馬,跟著跑了回去。
兩刻鐘後,項竹回到項府。
進府的剎那,他便感覺到了今日項府里的不同。
正門大大地開著不說,就連那些個丫鬟下人,對他都恭敬了不少,噓寒問暖,遠比往日殷勤。
等他走到正室時,但見正室門外,已經擺好了香案,他愈發的不解。
項肅德正在屋裡陪著身著皇庭服飾的公公坐著,一見項竹出現在門外,神情如逢大赦,面上冒著藏不住的喜意,忙對那位公公說道:“姜公公,那位就犬子項竹。”
姜公公是宮裡出來的人,自然是萬分會來事,面上掛上笑意,和隨行的侍衛太監一起走了出來,項肅德等一眾項府人等,自是點頭哈腰的跟在後面。
項竹看著浩浩蕩蕩出來的人,依舊一臉的茫然,正在愣神間,項肅德趕緊招呼:“竹兒,過來,到香案這邊來。”
他不解的走了過去,姜公公看著項竹笑笑,繞到了香案前方,待項府眾人站定,姜公公手一揚,身後的人恭敬的地上來一道明黃的聖旨。
姜公公接過,打開聖旨,朗聲念道:“成安伯府項竹接旨!”
項竹聞言一驚,短短八個字,落在耳中,恍如驚夢。來不及細想,便隨著項府眾人跪地接旨。
但聽姜公公接著念道:“成安伯府第三子項竹,於泊南崖協助蕭裨將軍破敵有功,不畏東瀛賊寇,以過人才智,解私囊,送消息,又查清賊寇部署,於我朝破敵一事功不可沒,深明大義,乃義商行徑!有功當賞,賜黃金百兩,名下所有產業,皆冠‘明義’二字,再賜令牌,於今日起,明義所有商行,在我涼朝境內,免一切關卡檢驗,暢行無礙。欽此!”
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入項竹耳中,方才聖旨中稱蕭朗玉為蕭裨將軍,也就是說他也升了職位,成了裨將軍?
當初他一心想著救蕭朗玉,不成想,無心插柳柳成蔭,居然得了聖旨。
其餘都不要緊,唯這明義二字,從今往後,便可成為他與歡兒的一道保。護。傘,有了這兩個字,即便他正大光明的娶了她,又有誰敢再有半句質疑?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愛的小天使知否知否、山南、〃八月柒秋葉初涼-、最愛_微笑、天天、巨型大寶貝澆灌的營養液,麼麼麼麼(づ ̄ 3 ̄)づ愛你們,嘿嘿嘿嘿~
謝謝親愛的小天使鍾愛小甜餅,凰爻投的地雷,承蒙老闆包養【抱拳】
說一下哈,素娥是我上本書的一個人物,一個用毒高手。大家別怕啊,不會虐啥的,就是各有各的想法,有點兒抹擦誤會,這段過去,就一路撒糖到番外!
81、81 …
項竹望著眼前的姜公公, 有些愣神,心間騰起難言的喜悅。
姜公公舉著聖旨, 走到項竹面前, 將聖旨遞給他, 見他發愣, 笑著提醒道:“項老闆,接旨吧。”
項竹這才回過神來, 展顏一笑,伸出雙手接過明黃的聖旨:“草民, 謝主隆恩。”
言畢, 項竹先行起來,項府其餘人等,方才跟著起身。項竹遞了個眼色給許安,許安會意, 從衣襟中取出一疊銀票,塞進姜公公手裡。
與此同時項竹含了不卑不亢的笑意, 對姜公公道:“今日匆忙, 未備表禮,這些心意,還請公公收下,和各位公公侍衛大人喝杯茶。”
姜公公眯眯眼,看看手裡厚厚的一疊銀票,面上笑意萬分親和,不動神色的將銀票塞進袖中, 笑言:“項老闆客氣了,咱家也是奉旨行事。那咱家就不耽誤項老闆的事兒了,來日再敘。”
項肅德聞言,緊著留人:“公公不如留府里吃頓飯再走?”
成安伯府這種門面兒的飯,他並不惜得吃,且聽聞項老闆是庶子,沒少受府里的氣,現如今得了陛下賜名兒的是項老闆,這可是涼朝建朝來頭一個有這般殊榮的商戶,眼瞧著是大富大貴的命。
權固然要緊,可銀子也要緊啊,有錢能使鬼推磨,項竹這根線,姜公公自然也想搭一搭,所以,這碗水該往那邊斜,姜公公心裡頭門兒清。
想著,姜公公婉言拒了項肅德,轉而對項竹道:“來日有機會,咱家去明義雲水樓坐坐,到時候項老闆不嫌棄才是。”
項竹聞言笑道:“豈敢豈敢,姜公公能光臨雲水樓,是草民的榮幸,到時候還能沾沾姜公公的光,生意更好些。”
就這般寒暄著,項竹送了姜公公一行人出府,項肅德等人跟在後頭,出了府門,恭敬的目送他們離去。
待他們走了,項竹看著手裡的聖旨,唇角掛著深邃的笑意。項肅德笑嘻嘻對項竹道:“我的兒子當真有出息,等下去我院裡用飯,咱們一家人好好慶祝慶祝。”
項竹聞言,冷笑一下,看向項肅德:“我還有事,你們自己用吧。”
說著,他將聖旨交給項肅德,畢竟是聖旨,須得在府內正室供著。項肅德小心的接過,然後,項竹沒再進府,帶著許安上了馬車,直奔蕭府。
此時此刻,項竹滿心裡都是沈歡。
項肅德看著項竹離去,心裡頭後悔萬分,早知有今日,這些年,就應該對項竹好一點,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素來看重的顏面,最後,會是這個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兒子,給掙了回來。
項肅德何氏等人回到正室,望著擺在正室廳內,幾箱子金燦燦的百兩黃金,滿眼裡都是喜愛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