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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此,素娥看向沈歡:“我尋思著,項三爺之前一直有報仇這件事吊著精神,所以沒事,但是報完仇,精神支柱崩塌,便引出了癔症……”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愛小天使傲嬌喲喲喲、〃八月柒秋葉初涼-、巨型大寶貝、雲小朵、非魚澆灌的營養液,愛你們,麼麼啾(*  ̄3)(ε ̄ *)

    謝謝親愛的可人砸的地雷,謝謝親愛的包養!啄木鳥式親吻,麼麼麼麼麼!嘿嘿~mua! (*╯3╰)

    83、83 …

    素娥說的話, 一字一句,清晰的落進沈歡耳中, 即便房內地籠燒的暖熱, 可沈歡手腳依舊漸漸冰冷……

    她痴痴的望著自己的衣擺, 淚水‘滴答’落下, 打在腿面上,滲成一小片水漬。

    原是她錯怪了他……

    可她只是想證明他是不是愛自己, 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強烈的自責,在沈歡心裡濃郁的騰起, 將她的心死死的揪住, 淚水更多的落下,沈歡伸手掩面,淚水順著指縫滑落……  

    蕭朗玉見了,自然知道沈歡現在的心情, 想著,他出言安慰道:“這也不能怪你, 謙修之前的態度, 別說是你,就連我瞧著都像是不在乎你的樣子……”誰知道他這麼能忍,生生把自己憋出了癔症,可又能有什麼法子,也是脾性使然啊。

    此時此刻,沈歡心裡滿是項竹,她擦了擦淚水, 要緊下唇,似是下定了決心,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我現在就回去!告訴他真相!”

    誰知她尚邁出兩步,便被素娥攔住:“慢著!”

    沈歡駐足,不解的看向素娥。素娥嘆口氣,無奈道:“沈姑娘,如今在項三爺的世界裡,你是存在的。你現在這般過去,對他而言,無疑就是看到了兩個你,這對他的病情更不利。”

    沈歡聞言,只覺雙腿發軟,頹然的癱坐在椅子上,剛剛止下的淚水,再度肆虐而下,可她卻依舊惦記著項竹,連忙問素娥:“嬤嬤,那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素娥指尖輕叩著桌面,想了片刻,對三人道:“項三爺的癔症剛發,現下在他心裡,對眼前看到的東西,還有所懷疑,是治療的最佳時機。絕對不能拖,日子一長,他會對自己所見的一切深信不疑,到那時就不好治了。”  

    說罷,素娥從走到桌後,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寫完後,她吹乾墨跡,拿著那頁紙,來到蕭朗玉面前,遞給他:“這是鎮定安神的藥,派人去抓了,想法子哄項三爺喝下。”

    蕭朗玉接過方子,收好,接著問道:“只喝這藥就成嗎?”

    素娥搖搖頭:“心病還得心藥醫,這藥只能起輔助作用。我私心想著,項三爺是因報完仇,支柱倒了,才引出癔症……不如,想法子將他拉回報仇的狀態里去,大概能有用。”

    蕭朗玉順著素娥的話想一想,露出一個笑容,對眾人道:“我知道怎麼做了,你們等我消息。”

    說罷,蕭朗玉拿著藥房出了門,沈歡疲累的合目,吳瑕適時的將她攬到自己懷中,無聲的安慰著她。

    蕭朗玉去藥鋪抓了幾副藥,直接去了項府。他到修竹院時,已過了亥時,項竹正準備換衣服沐浴。

    忽聽許安來報,說蕭朗玉來了,項竹不由微愣,這麼晚了,他怎麼過來了?想著,對許安道:“請進來。”復又將剛解開的腰封重新系好。  

    蕭朗玉進門前,將藥交給許安:“去把這熬了,記得熬濃一點兒。”

    許安在蕭朗玉走後,也注意到他家三爺不對勁,一直對著無人處說話,還笑。現下蕭朗玉讓他去熬藥,他忙不迭的就去了。

    蕭朗玉走進屋,在椅子上坐下,對項竹笑笑:“和夫人吵架了,沒地兒去,來找你聊聊。”

    項竹聞言失笑,就說怎麼這麼晚來了,原是被夫人趕了出來。想著,他挨著蕭朗玉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笑著問道:“說說,因為什麼吵架了?”

    因為什麼?他順口編的瞎話,他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蕭朗玉尷尬的笑笑,糊弄道:“女人嘛,偶爾鬧一鬧。對了,歡歡呢?”

    說起沈歡,項竹唇角滿上一絲溫柔的笑意,他抿一口茶,放下茶盞:“在西廂。我剛陪她睡著,才回來的,怎麼了?”

    蕭朗玉搖搖頭:“沒怎麼,問問。”

    就這般,蕭朗玉和項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直等到許安將藥端了進來。

    許安將藥放下,便出了門。  

    項竹看著桌上冒著熱氣,濃濃的一碗藥,一頭霧水,看向蕭朗玉:“怎麼?你病了?”

    蕭朗玉笑笑:“沒有,給你買的。你不是被歡歡咬出血了嘛?這藥治療跌打損傷,你趕緊喝了。”

    項竹聞言,委實無奈:“一點兒小傷,用不著。還有……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我擦破點兒皮,你還要給我送個藥?”

    藉口是早就準備好的,蕭朗玉尷尬的笑笑,接著道:“這不跟夫人鬧彆扭了嘛,得在你這兒借宿幾日。這藥,全當是我的謝禮,你趕緊喝了,別放涼了。”

    項竹笑罵蕭朗玉:“我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說著,項竹未做多想,端過藥,試了試溫度,便一口悶下去,藥很苦,他不由蹙眉,喝完藥,緊著倒了一杯茶漱口。

    見他乖乖的喝了,蕭朗玉總算鬆了口氣,又拉著他聊天。東扯西扯的聊了半晌,一直聊到項竹開始用袖子遮住嘴打哈欠。

    蕭朗玉見了,露出一個笑意,約莫是安神藥的勁兒上來了。  

    可以,是時候了。

    項竹打完哈欠,聲音有些疲累,有些歉意的對蕭朗玉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了,今晚這麼早就困了,我讓許安帶你去客臥。”

    蕭朗玉點點頭,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對項竹說道:“謙修啊,有件事,我得跟你說說,說完你再休息。”

    項竹問道:“什麼事?”

    蕭朗玉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高姝畫沒死……她被人救了下來,現在已經放出大獄,回府了。”

    項竹聞言,眸色一寒,宛如一把利劍:“怎麼會沒死?”

    他眉心緊鎖,小臂擔在桌沿上,眼睛一直看著手中把玩兒的杯子。過了片刻,他‘噠’的一聲將杯子放回桌上:“看來,我還得再想想別的法子。”

    蕭朗玉故意激將他,含了不解且厭惡的神色,將音量拔高,一拍桌子,蹙眉罵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至高家、至高姝畫於死地?在我眼裡,你從不這般咄咄逼人!謙修,你變了……”

    面對來自多年摯友的這般質問與不理解,一股怒火,燒上項竹心頭。他猛然站起身,伸手指著高家的方向,厲聲反駁道:“她害死了歡兒!倘若有人害死吳瑕!你是否還會說得如此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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