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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讓許安開口,沈歡也沒多少信心,但是她總要試過才能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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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 …
許安沒事兒的時候, 就會跟修竹院幾個做粗使的小廝,一起玩牌九什麼, 所以很好找。
“許安, 許安, 你過來下。”沈歡站在不遠處, 喚許安。
許安不解的走過去:“怎麼了姑娘?”
含了撒嬌般的神色:“義父為什麼之前一直不理我,你告訴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擔心義父。”
三爺吩咐過,不叫姑娘知道的, 上次姑娘來問, 他就沒說,可是今日……
許安看著沈歡焦急的小臉,想起了昨夜姑娘對三爺的照顧,他不傻, 看得出來,姑娘是真的在意三爺。也不知為何, 之前姑娘對他來說, 跟項府里其他姑娘沒什麼區別,但是昨晚親眼看到姑娘對三爺的上心,許安不知不覺便覺得姑娘親近了些,像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許安也不願見沈歡著急,想了好半晌,方下定決心:“姑娘, 你還小,說了可能也聽不大懂,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不要去找三爺問。好不?”
沈歡忙點頭。
許安道:“前幾日,也不知是誰惡意揣測,傳出三爺有豢養孌。童的怪癖,然後伯爺就讓三爺將您送走,高家來了一對夫婦,說想收養您,現在還在府裡頭住著呢。”
沈歡聞言愣住,豢養孌童?這般難聽?前世明明這種事情的。高家來的夫婦……
沈歡抬頭對許安道:“我知道,你去玩兒吧。我不會跟義父講的。”
說罷,沈歡轉身離去。路上,她細細回憶,前世,本以為高氏對義父很有情意,可是前世義父去世後,她不擇手段奪財產的模樣,依舊曆歷在目。
而如今的流言,前世並沒有,顯然是有人故意說出這般難聽的話。流言傳出,項肅德必然會給義父施壓,然後再來一對夫婦揚言要收養她,如此順理成章,竟有這般巧合?
她不信!一定是有人故意所為,而這個人八成就是高氏。沈歡猛然想起,高氏上次給她的字條是十月初一,現在已經過去好久,她那日沒等到義父,想來也會猜到自己並沒有給義父遞荷包,她若嫌自己礙眼,以她前世那般不擇手段的性子來看,倒像是她的手筆。
不成,她得想法子提醒義父,不然以後防不勝防。
想到此,沈歡忙跑去找項竹。
項竹在池邊喝茶等她,見她回來,抿唇一笑,伸手叫她:“來。”
沈歡窩進項竹懷裡,腦中想著法子,該怎麼給義父說呢?
項竹見小姑娘一臉的憂鬱之色,不由蹙眉問道:“怎麼心不在焉的?哪裡不舒服嗎?”
“沒啊。”沈歡忙道:“義父,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小姑娘說話一向利索,今兒怎麼還吞吞吐吐的?
沈歡嘆一口氣,心中暗道,項晴嵐啊項晴嵐,你平日裡看我不大順眼,今兒丟給黑鍋給你背,反正你還小,別計較別計較。
想到此,沈歡大眼睛望向項竹:“義父,其實昨日我遇見晴嵐姐姐了,晴嵐姐姐說,家裡來人了,要收養我,你會不會把我送走?”
項竹聞言,心下不渝,他這侄女,何必總跟歡兒過不去?項竹遞給沈歡一個安慰的眼神:“不會,你別怕。”
沈歡垂眸:“我不怕,可是我總覺得奇怪,他們怎麼知道我來項府了?而且……豢養孌。童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們一這麼說,就有人來收養我?”
項竹眸色一寒:“你聽誰說的?”
沈歡一笑,這鍋,得扔給項名:“大伯啊。他跟別人聊天我聽見的。他還說,他要是你,我這麼水靈,就會將這事坐實了。”
前世項名對她的所作所為,難保今生不會再出現,早點告訴義父,早點讓義父對他有防範。反正都是齷齪之事,這個黑鍋扣給項名,他一點不冤!
項竹聞言,手中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眸中滲著森寒之色。心中冷嗤,大哥真是好計較!這么小的孩子,也能起這般心思,倘若項名敢碰歡兒一根汗毛,他便不會顧什麼手足之情,定會將他抽筋剝皮!
項竹壓下心頭一股子火氣,目光落在沈歡臉上:“以後,沒有義父陪著,不要離開修竹院。記下了嗎?”
說罷,項竹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修竹院沒什麼有身手的護院,他若不在,項名若硬闖,歡兒還是會受傷害。項名是什麼人,他素來清楚,現有一妻一妾,並不滿足,還常去妓。院競價,買雛。妓的初。夜,這些事,他早有耳聞。
項竹看向沈歡,若她有半點損傷,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想到此,項竹復又道:“以後不許再睡懶覺,上午陪義父去雲水樓,晌午再一起回來。”寸步不離,這就安全了。
沈歡聞言,唇角含笑,點頭道:“好!”
高興歸高興,但是沈歡見他的思路被項名的事兒帶跑了,沒有注意到她之前的提醒,只得厚著臉皮,裝著小孩子天真的模樣,復又問道:“義父,豢養孌。童到底什麼意思?別人這般一說,那對夫婦就來了,是什麼好事嗎?”
項竹聞言,忽地反應過來,誠如歡兒所言,這流言來的確實蹊蹺,且流言一出,那對夫婦便出現了,倒像是特意來給他解圍的,當真有這般巧合的事,謹慎起見,還是查查的好。
想到此,項竹對沈歡道:“不是什麼好事,別再問了。那對夫婦,他們沒法兒帶走你,這些事,義父會解決,你不必考慮。來,教你寫字。”
說著,項竹開始提筆研墨,將話題岔開。
見他方才深思的模樣,沈歡知道,義父已經留心,那便妥當了!然後,她安心的跟著項竹學寫字。
她故意將字寫的歪歪扭扭,因為這樣,義父便會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划教她寫,就像前世一樣。
“永字八法,這個字寫好,大部分的筆畫,你都能掌握。手腕要靈活,落筆的時候別猶豫,一猶豫手就會抖……”
他乾淨渾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沈歡的手被他握著,在紙上,寫下一個個‘永’字。
沈歡心思根本不在紙上,仍由他握著寫,小腦袋微微一側,眼睛一直往上瞄,義父的側臉真好看,從這個角度看,一雙劍眉像兩隻蠶臥著,他的睫毛那麼長,眼窩那般深邃,鼻樑那般高,臉型輪廓那般清晰,怎麼會有這般好看的人呢?怎麼也看不夠。
沈歡越看越痴迷,連項竹低下頭看她了,她都沒察覺,項竹看著望著自己的大眼睛,有些不解,眼神怎麼這麼飄啊?像在夢裡頭一樣。
項竹開口問她:“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