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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還真是!”那老爺一般的人物呵呵笑道,“一處一風俗吧!此處的民風淳樸,自然是對囚徒都是另眼相看的!”
兩人也不停留,邊說著,邊向前行進著,不多時便超過了眾人,不見了蹤影。
溫文被路人無端的說了一陣,心中難免有些難為情,但好在那兩位客人只是路人,也便沒有放在心上。他見眾位軍士勞累異常,便開口說道:“到了前方的驛館,我請眾位弟兄們吃酒!”
那溫文原本就是南海國的王子,平日裡便樂善好施,有著賢公子的嘉譽。雖然是被洛項城捉獲,卻依然有人在聽聞溫文被押解北上之時,慷慨解囊,給予了足夠的銀錢。對於這些,洛項城居然沒有阻攔。也因此,雖然北上之路遙遠,溫文的盤纏卻是足的很。他本身便是不計小結之人,因此眾位押解的軍士也算得到了許多的好處。
眾軍士聽聞前方有好酒好菜吃,自然是高興異常,便連前進的腳步都加快了幾分。眾人快速的前行,不多時便到了那驛館之內。雲溪國有規定,驛館只是接待官家之人,若是尋常的客人卻是不予接待。但是那驛館之旁,總會聚集起成群結隊的商隊,在此處安營。
那溫文雖然是囚犯,但也是大有來頭的囚犯,因此能夠進入到那驛館之中。眾人進入到了驛館之中,還未來得及將囚車解下,便見驛館的大堂之中正有兩人。說起此二人,正是剛剛與眾人有著一面之緣的兩人。那二人年紀都不甚小,但卻精神矍鑠,分外的精神。其中一人,一身的富貴之氣,非尋常之人可以比擬。
“咱們還正是有緣!”那人向著溫文微微一笑,說道。
“原來是兩位先生!”溫文見是路遇的兩位,便躬身說道。只是,他身上帶著枷鎖,行動有些不便。
“公子不知犯了什麼法紀,怎麼身上披著如此沉重的枷鎖!”那人又道。
“不曾違犯法紀!”溫文已經看出眼前的二人非比尋常,便不欲理睬對方,慢悠悠的走到了一面桌子面前,坐了下去。
那驛館的驛丞早早的出來,見溫文雖然是個犯人,但卻隱然便是那一群人的首領,不由的暗暗稱奇。又見溫文會鈔,請眾位押解的犯人吃飯喝酒,才恍然大悟起來。那驛丞自然是認為溫文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使得眾位押解的軍士聽從於他。
正文 第631章 保命之策
“怪事年年有,今年如此多!”那旁邊的主僕二人又開始了談論,似乎並不介意言語的聲音過大,又似乎是故意讓溫文聽到一般。
“這般囚徒不似囚徒,犯人不似犯人,當真是奇怪的很!”另一人也接口說道。
“不知兩位先生,為何對小人如此的上心!”溫文見兩人一直在議論自己,便問道。
“公子方便說話?”那老爺模樣的人突然問道。
溫文見那人有話對自己說,便向那領頭的軍士看去。那軍士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便將頭轉向了一旁,正好看到那管家模樣的人。那管家笑眯眯的走上前去,與那些軍士走到了一起,一併出去了。
那老爺見眾人出去,只剩下了溫文與自己兩人,索性便坐到了那溫文的身邊。他看著溫文,笑道:“公子原本是人中龍鳳之資,為何會這般落魄!”
溫文見那人一臉的富貴之氣,非尋常之人,便答道:“一言難盡啊!”
“公子若想保全性命,一定要聽從老夫之言!”那人突然小聲的說道,“只要公子到了鷹城,不論出現任何情況,都要小心謹慎,只需表現出心念故國,便可保全性命!”
“你到底是何人?”溫文突然問道。
“老夫姓木!”那人微微一笑,便站起身來,說道,“切記!切記!”說完,便招呼那管家揚長去了。
溫文見二人離開,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那人所說的意思,也極為的迷惑。一般說來,作為一個亡國之人,若是表現出絲毫的懷念故國之情,便會被別人猜忌,從而惹來殺身之禍。而此人卻讓自己反其道而行之,卻不知到底為為何。最後那人說出了自己的姓氏,也是讓溫文極為的好奇。雲溪國中,木府的威名赫赫,難道那人便是木府中人不成?雖然,此時的木府已然是敗落,但終究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夠經得起風浪。
不說溫文在驛館之中,單說那雲溪國的大內皇宮。自雲追月新近納了四位賢妃,便對皇后不冷不熱起來。皇后木軒然,雖然地位依然尊貴,但眼看便是失寵的節奏。好在木紫陌的小葉城對木軒然有所影響,木軒然的地位還算是勉強的保得住。
自木軒然從小葉城回來,便是這般。好在雲追月念及舊情,沒有過多的去冷落木軒然。此時的雲追月正在上書房中緊皺著眉頭,他看著窗外,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雖然,雲追月算不上是雄才大略,但是也算得上是大有勇略。他早就看出天蒙國風起雲湧,而小葉城也在崛起之間。若是此時不抽出時間,將南方的小國解決,若是被對方與其連成了同盟,只怕會是後院起火。
也正是這個原因,雲追月才會派遣老將洛項城將那南海國攻下。可是,戰事一起,頓時天下便起了悠悠之口,頗有微詞。雲追月是個很看重自己名節之人,此時想要魚與熊掌,顯然是不可兼得。當聽說南海國的王子被擒獲之後,他便立馬下令,將那王子押解到京城溪城而來。
正文 第632章 賢良淑德不及君
那宮中的賢良淑德四妃,對於雲追月絲毫不敢講出真話,此時的雲追月才終於有了孤家寡人的感覺。他透過上書房的窗子,看到了外面的情景。只見木軒然正在一株木槿之下,與宮中的宮女嬉戲。在上書房中的奏章使得自己頭昏腦漲,他索性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陛下!”那些宮女見雲追月出現,都表現的拘束了起來,不自然的停止了嬉戲。
“你等不要管朕,各自遊玩便是!”雲追月突然訕訕的一笑,說道。可是,即便雲追月如此說,那些宮女還是不自在。
木軒然似乎看出了雲追月有心事,便悄然的立在一旁,柔聲的問道:“陛下可是有煩心之事!”
“近日在讀古書,看到了一個故事,甚是不解!”雲追月見那木槿已經發出了嫩芽,便顧左右而言他。
“陛下讀書,自然是玄妙的緊!只怕臣妾猜不出其中的奧秘!”木軒然微微一笑,說道。
“是前朝的故事!”雲追月緩緩的說道,“說前朝有位王爺,想要一珍貴難得的鳥雀,卻無法求得!恰好有一臣子,得知在林中某處有這鳥雀的巢穴,便告知了王爺!王爺欣然往之,見到了夢中所想的鳥雀,卻是十分的難捨!誰知,這鳥雀有一毛病,只要是築巢之後,便不會離開巢穴。只要是離開,哪怕是五米範圍之內,都會鬱鬱寡歡而亡!這王爺便十分的苦惱,不知要如何是好!”說完,雲追月便長嘆一口氣,看著木軒然。
“陛下是要說,若是臣妾是那王爺,該當如何嘍!”木軒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