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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剛與和尚的戰鬥中,花遮月心神頗有些蕩漾,還未能全神貫注。而那道人,功夫在十三太保中也算得上是上乘,加上他復仇心切,居然在與花遮月的戰鬥中占據了上風。
道人出手極快,就如同是一陣風一般。在場上,除了少數的幾位高手,很多人都看不出那道人的身影來,只是看到花遮月的身旁圍繞著一團黑影,並時不時的傳出“砰砰”的拳腳擊打之聲。
那道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快到沒有人能看見他的人形,仿佛已經化成了一團黑影。那花遮月也感覺到棘手的很,她攻擊雖快,卻生生的感覺到自己的攻擊都擊打到了虛空之中,並未在那道人的身上攻擊到一下。
兩人越來越快,其餘的人已然是看不真切。突然,見那道人一個急急的後退差點跌下擂台,但卻將身子生生的停住,停留在了那擂台之上。再看那花遮月時,卻見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寶劍,那劍尖還在微微的晃動著,仿佛是夜空中閃爍的星光一般。
“赤龍劍!”那道人口中喃喃的說道,“自從鄭大哥離去,已經快有十年不曾見這把寶劍了!”
木紫陌見那道人說的鄭重,便細細的打量著花遮月手中的寶劍。果真,那寶劍通體赤紅,神靈活現,如同是一條赤龍在劍身上遊走一般。
花遮月被那道人一陣搶攻,一直處於在防守的過程之中。那道人步步緊逼,眼看就要守不下去,花遮月才將手中的赤龍劍取出,趁著那道人不注意,一個劍芒射出,才將那道人逼退。
正文 第441章 戰魚鉤
那道人雖然被擊退,但卻絲毫不生氣,他自身邊慢慢的摸出一根黑漆漆的短棍出來。道人手中的短棍與那和尚的不同,道人的短棍一看便是輕飄飄的,絲毫沒有分量。他將那短棍拿在手中,手腕一抖,棍子便“嗖”的一聲彈出了少許,棍子本身也伸長了幾分。借著又是一抖,那棍子便變成了一根一丈有餘的魚竿,正是道人平日裡慣用的兵刃。
道人的武器一在手,精神便大不一樣,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再也不是之前那齷齪邋遢的樣子。道人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仿佛手中握住的不是魚鉤,而是軒轅寶劍一般。
花遮月的赤龍劍在手,不待那道人進攻,便聽“嗤”的一聲,一道劍氣便向那道人疾馳而去。道人見那劍氣凌厲,連忙抽身走來。道人的速度極快,魚竿在手,能長能短,便如同是一根可長可短的手臂一般,顯得更加的滑溜。
一時間,擂台之上劍氣縱橫,並時不時的夾雜著魚竿破空的聲音。道人見久攻不下,心中已然是大駭。己方能戰鬥之人已然只有自己和那老者。若論功夫的深厚,那老者肯定是要比花遮月要略勝一籌。道人甚至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該貿然的前來打擂。若是那老者與花遮月戰鬥,勝算肯定是在九成以上,因為花遮月已經連續戰鬥了十幾場,早就是強弩之末。
但是,道人自己知道,自身的功力與那花遮月相去甚遠,只怕難以取勝。若是剛剛上場的是老者,即使不勝也能將花遮月磨下台去。到時候己方還是有兩人,而花遮月一方也只有那十三太保能戰。想到這裡,道人雖然有些後悔,但還是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只見他身子雖然離花遮月遠遠的,但攻擊卻是絲毫不停。那魚竿連著魚鉤,便能攻擊的很遠。此時的道人,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那花遮月磨下陣去,哪怕是自己敗的一敗塗地也在所不惜。
心中存著這種想法,道人的出手便狠辣了幾分。之前時道人還時刻在乎自己的成敗得失,一經想通了之後,便不去理會這些,便變得招式凌厲了起來。之前道人攻擊一分就要想著防守三分,此時卻是要進攻十分,居然絲毫不再設防。
那花遮月的劍氣縱橫,那道人居然以快打快,兩人便又重新戰鬥到了一起。花遮月還要眷顧自己的身子,出手前手上還有三分力道來防守,但那道人卻不同,便如同是不會武功的莽夫一般,沒命的將手中的魚竿向前遞去。
兩人的功夫雖然有高低,但花遮月畢竟已經戰鬥了許久,加上道人這般不要命的打法,沒有多久便處於了下風。一個不小心,花遮月身上的羅衫便被道人的鉤子勾住,扯掉了幾片衣衫下來。花遮月雖然寡居多年,也有養面首的喜好,但是對自己的形象卻是很看重。在這雄黃島之上,沒有幾個男人能看見到她的笑臉,此時衣衫破損,不由的惱羞成怒起來。
正文 第442章 攻擊而來的魚線
突然一陣山風吹起,自大廳中破損的洞中吹入。山風過堂,居然將花遮月破損的衣衫吹起。她身上穿著本就清涼,加上戰鬥十幾場,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水濕透。雖然中間幾次用內力將那衣衫烘乾,但與道人的生死之戰中,那衣衫又被重新潤濕。
山風拂過,將衣衫吹拂,露出衣服下雪白的肌膚來。淡淡的體香自花遮月處傳來,便如茉莉一般,沁人心脾。花遮月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自從嫁到了雄黃島上,她已經多年未曾被人看過自己的肌膚。
那臉上的紅潤慢慢的退去,便重新籠罩上了一層寒霜,在那紅潤退去的瞬間,寒霜罩體的剎那,便如同是盛開的花朵突然經歷了風霜一般。花遮月的眼神仿佛能夠殺人,她死死的盯著道人,但手上的招式卻是慢了幾分。
木紫陌原本只是在台下觀戰,突然見花遮月扭扭捏捏起來,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起來。她順手將自己的外衫解下,向那台上拋去,並喊道:“姐姐,若是不嫌棄小妹的衣服不合身,就湊合著穿吧!”
花遮月用手中的長劍,將那木紫陌的衣衫一挑,繼而一個轉身用手中的長劍磕開遠處攻擊而來的魚竿,並順勢將那衣衫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趁著那道人攻擊的間隙,向木紫陌點頭一笑,算是示意一下。
道人的嘴角淡然的笑著,將那魚竿舉向了頭頂,就如同是草原上的漢子揮舞著套馬杆一般。他手臂用力,將那魚竿捲起,魚竿上的魚線在空中發出陣陣的“嗚嗚”聲!眾人的耳畔正在被那噪音騷擾,突然那噪音一停,魚線便如同一根直線一般,在前端魚鉤的帶動下,向著花遮月襲擊而來。
花遮月此時剛剛披上木紫陌的外衫,總算是將身上的春光遮擋好,還未來的及騰出手來,便見那魚線“嗖嗖”的攻擊而來。魚線的攻擊,那道人用過幾次,只是魚線柔軟不似魚竿一般好用。使用魚線,便如同是用軟鞭一般的軟兵器,而那魚竿而似乎是長棍的用法。道人的魚竿便是一種奇門兵刃,能軟能硬,能長能短。
對付軟兵器,一般都是用軟兵器克之。若是旁人,如木紫陌之流,定然是先逃離那軟兵器的攻擊範圍,繼而尋找機會在進行攻擊。要不然定然會將身上的長衣接下,運用內力也當做是一件軟兵刃,將那攻擊化解開來。再不濟,也會將身上的長衣在前方阻擋,便是最有效的方法。然而,花遮月卻不會這樣。她對自己的身子看的極為重要,或許這和她之前的經歷有關。那遊走的計策也不能使用,因為擂台便那麼大,小巧騰挪也就罷了,若是放縱起來,只怕會更加容易被敵人抓住。